小花回到自己屋子了,此時撲倒在床鋪之上,嗚嗚哭泣不止,心恨少秋之無情,怎麼可以隨便就與彆個女子好上了呢?不過,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長得不夠好看吧,否則的話,少秋何至於不要自己了呢?
這便偷偷找來一根繩子,欲就此了結此生,卻在此際,聽到堂屋有人大聲談笑,說話之人可說是氣宇軒昂,定然是不同凡響之人。而且聽說,此人是來提親的,尚且還具有王子身份,如此之人,難道不足以比少秋好?
一時也不做傻事了,湊到這堂屋後門,趴伏著,想偷聽一些事情。
“王子,蒙你不棄,光臨寒舍,欲與愛女結百年之好,隻是在下家徒四壁,尚且不足以高攀王子您啊。”花伯邊勸著酒,邊如此對王子說。
“唉,老丈人過於謙虛了,以令愛之人品相貌,能與小王相配,那真是天作之合,何高攀之有啊?”王子如此說,臉上的笑容令花伯此時也是笑逐顏開,此生能為自己的寶貝女兒物色如此人家,也不算虧待她了。
“哈哈哈,既然王子如此說了,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隻是不知何日提親哪?”花伯問道。
“這且不忙,不過,饒在下手頭有些緊,一時湊不夠足夠的錢,還請老丈人能夠借貸一二,小王不日自當奉還,絕不食言。”王子說。
“這錢倒不是什麼大事,俗話說情義值千金,金錢如糞土,隻要你開個口,老夫就算傾家蕩產,也不會讓足下為難。”花伯說。
“錢嘛,也不多,不過隻是想借個三五千塊,屆時小王手頭寬裕了,定然奉還。”王子笑著說,邊說邊喝了一杯淡酒。
“請你先等著,在下這便進去取錢,隻是寒舍人家,積畜也不多,全是些從泥土中刨挖得來的不太體麵的錢,如若不嫌棄的話,就請笑納。”花伯丟下這話,便進去了,果真拿出一疊錢,數了數,再數了數,便放在桌子上了,“還請笑納呀。”
聽到這,小花感覺不太對勁,這人要自己父親的錢,不太合禮儀規矩嘛,卻也不便插手,隻好長長地歎了口氣,便坐在一邊,神情頗為煩惱。不過,這恐怕也是人家一時有了急事,不然,一堂堂王子,何至於向她這樣的小戶人家借錢呢?
“好,那小王就收下了啊,至於奉還之日期,一時尚且還沒有想好,屆時再說吧。”王子丟下這話,便拉開了椅子,又對圍觀之人們拱了拱手,說了聲叨擾,便出了這花伯的屋門,騎上大白馬,走了。
“王子慢走啊,屆時如果真的手頭緊,還不上的話,那就彆還了啊,反正都已然是一家人了,你說是不是?”花伯打著哈哈說道。
“是,是。”王子拱了拱手,揚鞭打在白馬上,這便如風逝去。
且說少秋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被好花如此一折騰,此時尚有何臉麵見人,便隻好呆在自己的屋子。走過自己屋子門前的人們,紛紛啐著,有人甚至還撿起路邊之石頭,甩打在少秋破的窗戶,一時亂石伴著冷風一同灌入,呆在這屋子看書的話,當然變得相當之不安全了。
不過,自己彆無去處,還真就隻能呆在此屋了,而馮大爺之流,尚且還從大路上撿了一大坨牛糞,扔進來了,打在少秋的書上臭不可聞。少秋此時也是怒火中燒,卻在看了一眼馮大爺的眼神後,一切之怒火均煙消雲散,不敢與這馮大爺較勁啊。
如此過了好久,荒村的夜色漸漸降臨了,少秋此時便合上了書本,不看了。而這屋門外,卻響起了一個聲音,靜心一聽,才知是有人在打門。
少秋拉開屋門,一陣風如刀灌了進來,使少秋本來單薄的身子,更是不住地顫抖著。初時,在淡淡天光下,尚且看不清來人之樣貌,卻在聽到來人之聲音時,才知是花伯。
“花伯伯,你有事嗎?”少秋如此問了一聲,此時臉色蒼白,尚且還在風中咳嗽了一聲。
“你媽個x,”花伯如此問候,“還記得你拿了我一個西瓜嗎?”
“花伯伯,我記得呀,不就是前天嗎?怎麼了呀?”少秋問道。
“記得就好,怎麼,你吃了?”花伯看了一眼少秋,甚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