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然是非常之好了,太陽掛在天空,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不過這一切對於少秋來說,都不太重要,因為自己之不久於人世,這也是明擺著的,整日價咯血,肺病越來越嚴重了,荒村的人們,走過他的屋子門前之時,往往要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斷不敢呼吸。這天趁著太陽高照,這便想出來曬曬太陽,吸取天地日月之精華,這對於疾病之康複是非常之有幫助的。
本來是萬裡無雲的好天氣,可是當少秋出門,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之時,發現並不是這麼一回事情,此時天上,一度烏雲滾滾,硬是把這太陽遮蓋住了。少秋一時隻能是站在一片陰冷的風中,看著這過往的人們,想與之說說話,可是人們看自己的眼神何其冷酷,就如自己是個恐怖的存在,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似的。
此時一位農婦,看到這少秋咯血,這便非常之憤怒,哇哇大叫著,說少秋嚇著了自己,哭泣著把這牛趕回了家,找來了自己的丈夫,欲對少秋有所報複。那位農婦的丈夫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之時,少秋因為怕事,這便關上了屋門,根本就不敢出來見人,不然的話,無端讓人砍上一刀,這便不好了。
“就是這人,嚇死我了。”農婦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如此對自己的丈夫說著。
“知道了。”丈夫如此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著,這便撲到了少秋的屋子門前,不住地拍打著屋門,想與之理論一翻,為何要無故嚇唬自己的女人呢
“開門!”那農婦的丈夫如此吼叫著,似乎不開門的話,這便要硬闖進去了,反正進了也是白進,沒有人說自己的不是的。
少秋此時呆在自己的屋子裡,斷不敢出來,因為如此一來,與這人杠上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還不如呆在自己的屋子來得強些。可是此人不住地拍打著屋門,這一旦不出去,豈非更加坐實了自己之嚇唬人這樣的事實,沒有辦法,隻好是拉開屋門,站在那人之麵前。
“你這人,為何要嚇唬我的老婆呢”那人聲色俱厲地數落著少秋。
“沒啊,這是從何說起嘛。”少秋一時有點不明白。
“我的女人說看見你咯血了,”那人這麼說道,“她嚇著了。”
“我這是有病來著,肺病,不好意思,讓你的女人受驚了。”少秋很是過意不去地說道。
“你這人也真是的,咯血不咯遠點,怎麼當作人家的麵咯呢,這讓人看到了,害怕不害怕”那人如此喝問著。
“這個……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這方麵,以後注意一點就是了。”少秋如此回答。
“這不行的,我的女人因為嚇著了,此時不敢從你的屋子門前路過了,你最好是搬家了吧,不要住在這了,不然的話,不僅是我的女人,荒村的人們亦因為怕你這病之傳染,紛紛不敢出門,天天戴著一個布片,這大熱天的,煩不煩呢”那人如此質問著。
也是的,本來不過是四月的天氣,可是自從知道這少秋咯血了,荒村的人們,這便紛紛在自己的臉上包上了布,說是為了遮擋這病毒之入侵,不然的話,不久之後,亦當如這少秋一樣,成了個咯血的人。可是,當人們戴上了這個布片之後,亦不知為何,天氣便變得非常之炎熱,而有人因為戴得過於緊了,這便當時就暈死過去了,經及時搶救才活了過來。
因此,人們對這少秋之存在,那可是大大的厭惡,有時甚至想一起把這少秋的屋子拆了,不要他住在這荒村了,不然的話,對大家的生活是多麼地不方便呀。一時之間,無數的人走過來了,臉上包著一片布片,不敢露出臉來,一來是怕這少秋以後萬一發達了,這便尋仇報複自己,二來也是為了防止這病毒之入侵。
“你既然有病,那麼為了我們的安全起見,最好是搬了吧,不要住在此地了,不然的話,對我們的生活來說,直是太不方便了。”有人湊上前來,不住地哭泣著,說自己雖然是隻活了八十年,可是還不想死,這便求著這少秋,要他馬上離開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