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花伯看著擺放在少秋床底下的魚乾,如此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少秋一時之間,尚且有些懵。
“好啊你個少秋,想不到你作為讀書人,也乾這種偷盜之事,你是不是讀書讀痾牛屎了啊”花伯如此罵著。
“我真的不知道,”少秋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迷惑,“我怎麼會偷你的魚呢”
正在這麼爭吵之時,荒村的人們漸漸圍觀過來了,看熱鬨的人還真是非常之多,有人指指點點,不斷地說著這少秋的不是,嘖嘖地罵著他不是人,怎麼乾出了如此缺德之事呢
本來花伯想打人來著,不教訓一下這小子,以後可能還會偷盜自己的東西,但是,在荒村的幾個年長之人之勸說下,一時之間,噴噴不平地離去,眨眼之間,這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去了。人們此時也是啐著口水,竊竊私語著,不久之後,這便也離開了少秋屋子門前,紛紛散去不見了。
少秋的心裡非常之不舒服,因為碰上了這事,這一旦名譽傳揚開來,背上一個賊名,以後的日子還叫人怎麼過,根本就沒法過嘛。雖然如此,可是到自己的棚子邊烤魚的人似乎並沒有減少,相反較比往日來得更多了,有些女人甚至把自己的內褲也掛在那個烤箱上烘著。
在這樣的夜晚,還真是非常之炎熱,加上有人烤魚,溫度一時之間,直是較比平日高了不知多少倍,縱使是磚瓦結構之屋子亦是受不了這種高溫,何況少秋尚且住在這種破敗的棚子裡,其中之艱辛何可勝道
實在太熱了,無法入睡,少秋不敢住在棚子裡,這便出去,坐在外麵一塊石頭上,看著這天上的星星。在自己的棚子邊,已然是有不少烤魚的箱子,紛紛燃著小火,使本來炎熱的天氣,一時之間,變得更加之不堪。
此時踏上小道,去了小河邊來著,因為不去洗個澡的話,也實屬不堪,渾身上下已然是到了沒有汗流的地方了,並且極其肮臟,再這麼下去,怕是非常之不妥。到了小河邊,本來想去洗個澡,清涼一下身體,卻不知為何,月輪下,那河麵不斷地冒出氣泡,就似翻滾翻滾的開水一樣。
站在河岸邊看著這個不住地冒著泡的河麵,少秋一時之間,停止了腳步,雖然天氣非常炎熱,亦不敢下河。隻是坐在碼頭上罷了,不然的話,這一旦下去了,恐怕不太好。
略坐了一坐,本來想吹吹風來著,可是到了此時,根本就一絲風也沒有,而往年之此際,斷非如此,那是清風明月般的,極其愜意,不像此時,就如呆在悶籠之中,簡直熱得要死。若非河麵有那個東西,少秋這便撲進了河水之中去了。
不敢去洗澡了,隻好是鑽進了自己的棚子,而在那些烤魚的火箱邊,有人悄悄支起了一些雨傘,似乎天真的會下雨了。這使少秋一時之間,還真是覺得可笑。
可是,當少秋鑽進了那個棚子之後,還真的下起了小雨,這種小雨也是非常令人討厭,足以打濕人的衣服,卻沒法子降低溫度。一時之間,呆在那個棚子裡,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成。
熱得不行,這便出去了,見一個女人的內褲擺在一個烤箱上,這使得少秋非常氣憤,二話不說,將之踹了一腳,踩進了泥汙之中去了。正在此時,一位婦女湊上前來了,見其如此,這便破口大罵,說他不得好死。
“你為何要把這個烤在此處,而且你的火箱也離我的棚子太近了些,再這麼烤下去,這還叫人住不住了啊。”少秋如此說道。
但是,那位婦女還真是非常之霸道,見少秋無端把自己的內褲踩臟了,這便無論如何要他為自己去洗乾淨,不然的話,說是要殺了他。
少秋是個讀書之人,平素信奉的是一些男女授受不親之話,平日見了人,那也是非常之靦腆來著,斷不敢造次,怕不好意思。此時見這位婦女如此霸道,真正是豈有此理,一時之間,關上屋門,睡大覺去了。
婦女見少秋不理會自己,一時之間,也是沒有辦法之至,罵了幾句話,踹了少秋住著的那個棚子幾腳後,一時氣消,溜回了自己的屋子了。
幾天之後,花伯又出現在少秋的屋子門前,說自己修房子磚頭不夠,想少秋給他一些破磚頭用用。少秋聽到花伯此話,若是其他之人,斷不會允許,可是作為讀書人,心眼沒有那麼狹小,當時就答應下來了。
那麼一大堆建築材料,幾天之後,這便全部拉回了花伯的工地,變成了他的了。
而少秋搭建的那個棚子,也因為那些烤魚的人不小心,燃起了一片大火,一時之間,這便化為灰燼了。沒了住的地方,到了夜裡,隻好是住在花伯家一個小小的柴棚裡,不然的話,為之乾活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