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全靠為花伯乾活,不然的話,想住在人家的柴棚,此斷不可能。那是一個小小的柴棚,住在裡麵非常炎熱,甚至比自己搭建的那個棚子還熱一些,卻也無奈,不住在那個柴棚裡,自己還真的是沒有住處啊。
幾天之後的一個夜裡,花伯走到少秋的麵前,與之說上了幾句話,大概之意思便是住在他的柴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工錢就沒了,要他有個思想準備,隻能是為他白乾活。
“好吧。”少秋也是沒有辦法,再者說了,到了這步田地,隻能是仰仗人家了,萬不可得罪,否則後果如何,不用腦子想也會知道的。
卻說小花這天洗澡,可是不知為何,在她洗澡之時,忽然發現有個人影在門口一閃,推開了屋門,這便幾乎要鑽進來了,麵對此事,少不更事的少女嚇得尖叫不已。
聽到少女尖叫,花伯舞著扁擔眨眼之間,這便湊了過來,大聲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有人偷看我洗澡。”少女囁囁嚅嚅地說道。
正在此時,有個腳步聲這便往少秋住的那個柴棚躥去,一時之間,那種驚慌的腳步聲消失不見,不知什麼地方去了。花伯跟了過去。
卻說少秋在這天夜裡,哪也不敢去,隻是呆在那個小小的破敗的柴棚裡讀著書罷了,因為少女這麼些天不太待見自己,覺得與自己相好的話,那可能是委屈了她來著,縱使是見了麵,也不多說一句話,甚至看也不看少秋一眼。
萬般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一到了夜裡這便悶著頭看書了,亦隻有如此,才會感覺到心裡舒服些,不然的話,想起這些雜七雜八之事情,還不得令人瘋掉
卻在此時,正當自己讀書入迷之際,花伯無端吼了一聲,隨即砍了自己一扁擔,直打得少秋吐了血,方才住手。少秋一時之間,麵對花伯如此態度,尚且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人,隻能是什麼也不說,低著頭認罪而已。
“滾!”花伯吼了一聲。
少秋隻好是出去了,滿臉委屈,淚水不斷地打轉,如此日子不知何時是個頭啊。正在此時,少女這便湊了過來,低著頭不說話,似乎有無限的依戀,這使少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準備辯解,花伯又湊上前來了,一扁擔砍下去,卻是打在少女的身上。
“我沒看。”少秋如此說道。
“滾!”花伯得理不饒人,如此吼了一聲。
少秋隻好是離開了花伯的屋子門前,住進了不遠處一個建築工地,白天為人家乾活,到了夜裡,這便順便看兩頁書。大山上的莊稼,因為天不下雨,種下去之後,這便長不起來,就算是長起來了,那也是結不了多少果實,思來想去,少秋不打算種莊稼了,倒不如就去給人家做工算了。
少秋在那家工地乾活,為人家挑沙子,乾一天十幾塊錢。到了夜裡,這便住在漆黑的工地裡,而此時乾活的人們紛紛離去了,在此工地,一時之間,似乎就隻剩下少秋一人。
夜裡,一時沒有可去的地方,因為身上沒錢,亦隻好是住在自己的住處,聊看幾頁書而已。不然的話,他還能去什麼地方呢
荒村的人們在乾完了活之後,紛紛鑽進了自己的屋子,隻有少秋,因為沒有了屋子,隻好是住在工地了。可是住在這個工地,到了夜裡,借著昏黃的燈火看書之時,不知為何,那燈火這便不停地閃爍,根本就看不進去書。
亦且這燈火閃爍了一陣子,此時便壞掉了,一時在此工地,還真是一片之漆黑,簡直伸手不見五指。隻好是睡去了,卻在此時,聽見不遠處有個腳步,輕輕地走過來了,及至到了自己的眼前,又一閃而滅,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那個腳步聲走過去了之後,死一樣沉寂的工地漸漸亮起了一盞燈火,借著這燈火,少秋一時之間,略看了幾頁書之後,這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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