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外不斷地下著雨,淅瀝雨聲,此時聞去,頗多淒涼無奈的意味。
已然有好多天沒有見到花伯了,不知這麼些日子,他都去了何處,為何就見不著了呢?這使得少秋頗有些困惑,不知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又得罪了他哈。
就在這樣的雨夜,少秋獨自坐在破敗的屋子裡,哪也不想去,隻是這麼靜靜地聆聽著雨聲,對他來說,真的是非常美好,難能可貴。
在對門,劉寡婦的屍體尚且停放在堂屋之中,據說是花伯所為,為此,少秋非常惋惜,沒成想這麼好一個人,也會做出此等令人不齒之事哈。
有不少人呆在少秋的屋子門前閒談,打牌的打牌,罵娘的罵娘,更有甚者,甚至無端啐著口水,似乎一切皆是拜少秋所賜,不然的話,劉寡婦好好的,何至於就此去世,死掉了呢?
甚至有人懷疑劉寡婦是被少秋說出來的咒語咒死的,當然,這也隻是荒村的人們的個人以為,不懂少秋所讀之書,以為是在詛咒,此時對之直是非常憤恨,有人甚至不聽眾人之勸說,非要撲上前來,與之來個刺刀見血不可!
可是一切皆沒有證據,人們不便擅自做主,草率行事更是不行,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不去理會那個讀書人,管自坐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吼喝連連,有時甚至要做出殺人的舉動,嚇得少秋真的是氣都不敢出,呆在裡麵渾身顫抖不已。
少秋的病,到了這種地步,已然是非常不堪了,加上呂鎮醫者不知為何,勸他不用吃藥,說是自己會好。因此之故,對於這種病,少秋一般情況下也不去過多地關注,甚至不把它放在心上了。
可是,沒成想到了這時,麵對眾人之叨擾,一度成了個吐血之證,這不,悄悄地藏身在自己的屋子裡,不斷地嘔血來著,卻不敢讓外麵的人知道了,不然的話,萬一撲進來了,或者是通知了狗爺,屆時殺了自己當真易如反掌。
門外雨下得非常之大了,可是那些人們,因為對劉寡婦的想念,紛紛不肯離去,有些人甚至打算直接躺在雨地裡,陪劉寡婦最後一程。
夜色非常深沉了,少秋累得不行,非常想休息,不然的話,長此下去,對身體來說,當真是非常不利的,加上肺病纏身,此時幾乎到了無法行走之地步。
加上外麵的人們的吵鬨,再想去讀書,此直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不去讀幾頁書的話,那也不成,光陰就此流逝,此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真的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可是沒有辦法。外麵真的是太吵了啊,有人甚至直接就不住地唱起來了,聲音之大,嗓門之哄亮,想必整個荒村都找不出來,縱使是呂鎮也沒有,不知此人到底來自何處,為何出沒劉寡婦的屋子。
不遠處的山坡上,有頭牛赫然出現,獨自站在高高的地方,對著那些無故叨擾人休息睡覺的人們,不斷地用力地罵著壞話,有時甚至要人立起來,做出的動作亦是非常之不雅觀,見到的女士紛紛躲避,不敢看下去了哈。
坐在少秋屋子門前打牌的人們,聽聞到這種罵人的聲音,漸漸收斂了些,不過份招搖,不然的話,可能會有不好的下場,畢竟這牛之罵人,到底也算是個預言之類的存在,弄不好是菩薩借牛行事,此時能不敬若神明嗎?
聽到了牛的罵娘,有人直接離去,不肯呆下去了,加上大雨下得非常之大了,再呆在雨地裡,此直是不堪之至,結果如何,自不待言,甚且有死亡之危險。
可是那些人們,雖然頗想去躲個雨來著,卻又舍不得劉寡婦,在此時非常希望能與之多呆一陣子,顯然匆匆離去,此直是無情之舉,幾乎沒有什麼人這麼做。
有人準備進入少秋的屋子。渾身一片潮濕,非要住進了少秋的屋子不可,不然的話,再要去什麼地方為自己弄個住地呢?
對於那人如此無理之要求,少秋本來想與之爭吵,可是念及此人之目不識丁,隻好是容忍一二,不與之一般見識,他愛咋地咋地,既然管不著人家,隻好作罷,不去管算了。
小小的破敗的屋門,已然是不能阻擋那些準備進入的人們,在那些人們看來,這少秋就是個該死的東西,為何不去給劉寡婦道歉,為何還要看書呢?
有人甚至提議非要少秋去為劉寡婦披麻戴孝不可,不然的話,揚言要殺了他,如此之人,留在世上,想必也沒有什麼作用,&nbp;不如一刀結果了算了。
當然,如此瘋狂的舉動當時就受到一些比較理智的老人之勸阻,覺得不可以,非人所為,畢竟人家隻是個讀書人,何以硬要說成是個巫師般的存在呢?
但是,死罪可逃,活罪難免,人們紛紛同意了那個人的提議,說是去為劉寡婦披麻戴孝是應該的,義不容辭的。
當然,麵對這種種無理取鬨,少秋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來想逃去,可是荒村之雨夜,非常淒涼,道路濕滑,根本就不堪夜行,加上怪物出沒,往往走著走著便不知去向了。
因此之故,到了夜裡,人們是不會出去的,呆在自己的家裡,至多趴伏在窗戶上朝外探望一陣子而已。
少秋此時也不例外,不敢出去,隻能是蜷縮在破敗的屋子裡,聽聞著門外陣陣鑼鼓之喧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