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早早離席,收拾好廚房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出來瞧了眼幾個男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擰住許父的耳朵,怒道:“之前怎麼跟你叮囑的,你又醉了,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誒呦!”許父酒醒了一大半,邊往後躲邊呼痛求饒,“老伴兒你彆動手,意外,我隻多喝了一杯,就一杯!”
“哼,你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許母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手上用力,將人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也不看看都幾點了,月玲兒還在家等著呢!”
月玲兒?
提起女兒,許父怔了怔,忙一臉討好:“我不是沒注意嘛,現在就回家,現在就回家!”
說著,搖搖晃晃走了兩步,旁邊小程扶住他的胳膊,對許母說道:“姨媽,我剛好也要回去,順路送送你和我姨夫,也省的二茂哥多跑一趟。”
許二茂被他的話逗笑,彆說,這小子雖然膽小,但挺有眼色。
不過許二茂也確定沒心情送老兩口回去,想了想,便讚同道:“那倒也行,媽你覺得呢?”
許母不是個瞎客氣的人,當即笑道:“行,二茂身子畢竟還沒恢複好,這老頭子又死沉死沉的”
她又看向小程,“那就辛苦小程了。”
小程忙擺手:“不辛苦,您讓我住您家裡,我感謝還來不及呢,送您回家算什麼,以後我天天送您回家!”
二十歲的人笑起來格外單純,許母喜歡得不行,哈哈大笑道:“看你這孩子,哪能讓你天天送。”
許二茂翻了個白眼,撞了下小程的肩膀:“行了,彆賣乖了,趕緊把老人送回去。”
小程咧開嘴傻笑後,一手幫許母提著包,一手扶著有些站不穩的許父,往外走。
許母也整理了下衣服,拿上給許月玲準備的晚飯,叮囑許二茂:“桌上的剩菜剩飯彆動,等我明天來收拾。”
“嗯,”許二茂點點頭,把三人送出家門。
客廳隻剩下傻柱,許二茂推了推已經開始犯迷糊的他:“你也該回去了!”
“哦哦!”傻柱站起身,也是搖搖晃晃。
許二茂虛扶著他:“能走嗎?”
“能能能!”傻柱迷蒙著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
無法,許二茂歎了口氣,隻能親自把人送到中院。
何家的燈已經滅了,許二茂想了想,從窗台拿了何雨水房間的鑰匙,將人安頓進去。
重新回到後院,看著滿桌狼藉,再看看時間,許二茂認命地挽起袖子開始收拾。
等洗了碗碟,擦乾淨桌子,已經到晚上十點多了。
從窗戶往外看,院中的那盞燈也已經熄滅,整個後院,除了某家男人打呼和風吹樹葉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
好在月亮高掛在天上,倒是能照些亮。
深吸了口氣,許二茂貓著身子出了門,然後貼著牆壁,一步步朝婁曉辰說的角落摸去。
再出來時,許二茂膝蓋和衣袖上多了幾處汙漬泥土,但整個人十分高興。
婁曉辰沒騙他,那裡果然埋著一個匣子。
快速回到家,許二茂從空間中把東西拿出來,在電燈下才看清,原來匣子不是黑色,而是暗紅色。
想到婁曉辰說的東西,許二茂心跳有點加速。
暗罵了句“沒出息”他快速掀開匣蓋,裡麵放著幾張疊起來的紙。
明顯是這個時代特有的紙質房產證。
總共四張,許二茂對著上麵的地址,全都是藏在胡同裡的小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