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燈下，許二茂翻著前幾日小程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本醫書，裡麵包含了從古到今各種疑難雜症。
是難得的孤本。
正看得入迷，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許二茂還沒問呢，就聽到易中海喊道：“小許醫生，小許醫生，你快去我家看看，小許醫生？”
一聲比一聲急，完全不在意打擾到其他鄰居。
許二茂心下一驚，忙起身打開門，門外，易中海額上滲著汗水，但臉上的表情很怪異。
像是期待，又像是害怕。
“你”
許二茂隻夠時間開口說一個字，就被易中海拽著胳膊往中院跑。
小程民警聽到響動，把手裡的白麵饅頭兩三下塞進嘴裡，忙跟了上去。
三人到易中海家，一大媽正緊張地坐在床邊，探頭往外張望。
桌上放著兩菜一湯，仔細瞧，其中一個還是肉菜。
老兩口兒吃的不錯
許二茂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想法出現在腦中，喘了口氣，問道：“怎麼回事？”
易中海紅著臉，拘謹地搓著雙手：“剛才你一大媽吃肉的時候吐了！”
他說得小心翼翼，仿佛怕驚到什麼。
果然！
許二茂心中一喜，他的獎勵要到賬了。
不過還得把了脈才能確定。
穩住心神，他將視線轉移到一大媽身上。
一大媽與他四目相對，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顫抖著唇，一個字都說不出。
許二茂太能理解她的心情了，上前坐到一大媽對麵，兩人默契地同時伸出手。
正要把脈，就感覺背後一陣灼熱。
回頭，易中海和小程同時瞪著眼珠子，那認真的模樣，好似等著什麼重大實驗的研究成果
許二茂皺起眉：“小程，人家一大爺緊張情有可原，你緊張什麼！”
臉上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看得人怪壓力怪大的。
“嗬嗬嗬，我就是沒見過，沒見過”小程臉一紅，尷尬地轉過身。
許二茂重新伸出手放到一大媽的手腕上，感受脈搏跳動。
大概一分鐘，終於收回手。
一大媽和易中海在旁邊死死盯著他，眼中有萬種情緒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
許二茂不是喜歡吊胃口的人，輕輕一笑：“按脈象來說，已經快兩個月了，孩子還算健康！”
“孩子”
他話音剛落，一大媽喃喃一聲，眼淚流得更凶，不多時，“哇”地大哭起來。
易中海則在原地怔了半天，小程戳戳他的後背：“誒，大爺，你傻了？”
“我”易中海的視線慢慢聚焦到許二茂身上，不等他反應，“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
“一大爺你這是乾什麼！”
許二茂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想把人扶起來，“你這像什麼樣子，鄰居們都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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