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茂搖搖頭，也是一臉凝重：“不知道啊！”
知道也不能說！
許二茂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然後坐到了老位置。
還沒來得及跟相熟的人打招呼，就見前麵的人走到許二茂跟前，一副公事公辦，麵無表情地說道：“小許醫生是吧，能先跟我出來一下嗎！”
他雖是詢問，但言語間卻絲毫不給彆人拒絕的機會。
這次，許二茂真的看不懂了。
同時，也有點擔心。
同事都已經進到辦公室，走廊隻剩兩人。
那人伸出手，先自我介紹：“小許醫生，我是上麵派下來的稽查員，呂言，你的醫術和人品大家都看在眼裡，經過商議，我們決定讓你暫時管理醫務室！”
“啊？”
升職了？
許二茂驚訝出聲：“那孫主任呢？”
因為孫主任站隊楊廠長，所以也被擼了？
好吧，其實也在預料之中。
隻是他依舊表情震驚，沒露出任何破綻。
呂言遺憾地抿了抿唇：“孫主任的成份不太好，會在家裡休息一陣子，這段時間由你代替。”
許二茂心中微顫，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這樣啊，小於醫生一個人上班會不會太辛苦了？”
“哦，對了，還有就是小於醫生，他從明天開始會負責打掃衛生，給工友治病這方麵，就不要讓他插手了！”
許二茂徹底被驚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捉弄，楊廠長是廠長，打掃整個廠的衛生。
小於是楊廠長外甥，又是廠裡醫生，所以，打掃醫務室衛生。
不過怎麼說也比孫主任好，起碼不用待在家裡。
想了想，許二茂試探道：“那我既要負責之前孫主任的工作，還要給工友看病上麵會派新的醫生過來嗎？”
“這”
呂言明顯沒想過這個問題，遲疑片刻，說道：“這事兒我們已經提上日程了，會儘快處理，你暫時先辛苦一下！”
說完，不給許二茂反應的時間，先一步進了會議室。
許二茂在外麵，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隻要上麵沒有派新人下來，小於醫生重新回到崗位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看來，是時候還人情了。
收斂表情，許二茂輕咳一聲，隨後也進了會議室。
呂言先是傳達了上級領導的新指示，又將所有人的成份對了一遍。
該回家的回家，該降職的降職，一通下來，也到了下班時間。
推著自行車，許二茂跟隨工友一起出廠，明顯感覺大夥兒都沒心思交談。
就算幾個相熟的人說話，也都壓低聲音不敢讓其他人聽到。
往日下班時喧鬨的景象完全消失。
許二茂歎息一聲，回到四合院。
因著他的插手，婁曉娥和許大茂早早離開，所以院子裡還算比較清淨。
他知道，這種情景維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