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清虛,從和州而來,體積碩大。
這三條無一不指向同一個人,那個無名山寺裡驅使著搬屍匠不斷運送新鮮屍體做成“菜人”的那位主持和尚。
“他是六月二十號進宮的?”
——這樣一個人進宮能乾什麼?
那兩個男人卻沒有注意到李平陽百轉千回的心思,還在高興地感慨:“說起來你們能看到今天這場開壇講經,還得謝謝張家那位中郎將大人。”
“張家?”李平陽終於明白過來李頗黎的意思,麵上到底還是裝著無辜,“張……難不成是皇後家中哪位大人?”
那兩個長安中年男人見她又是一臉的無辜不解,越發有科普一番的興趣:“這位大人您也不知道啊?那可是長安城這兩年的風雲人物,當今皇後的侄兒,金吾衛的張峒道大人。”
李平陽差點笑出來,連忙繃住表情:“這位大人為什麼這麼有名氣?可是建了什麼功勞?還是這幾年這位大人升得快些?”
“哎呀都不全然是。”那老丈笑了起來,“是因為這位大人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老是弄出些擲果盈車的樂事。不過這位大人之前怎麼沒聽說對佛法有研究呢?”
“為什麼要謝謝張大人啊?”
“哦,你剛剛來長安,自然不知道規矩。”兩人指著前麵的講經台,解釋起來,“咱們長安城有些大戶人家經常向大慈恩寺捐一些香火錢,如果數額比較大的時候,一般寺廟都會回一場法事。但是祈福法事也不是隨便做的,有些大戶人家就會把私家的法事換成麵向百姓的開壇講經,也算是積攢功德普度眾生。”
“這場講經就是張大人出資替咱們長安城百姓置辦的,據說連續三天每日下午未時到申時都在這裡,算算看耗的錢可不是小數額啊!”
——李平陽聽著,最後一重迷霧總算破開了。
李平陽和張峒道的處境完全相反,李平陽自由,但是知道的東西很有限,都要靠自己去尋找,而且從她這裡一旦出去的東西勢必不可能再回到她手裡。比如桂香遞到張家府邸之後就不可能再回來找她。而與之相反,張峒道知道的內情更多,但是皇宮的眼線處處都盯著他,他幾乎不存在私人空間。
李平陽想給張峒道傳消息,最快的辦法就是從暗處派一個人到明處,並且再也不要回頭。反之張峒道要傳消息給李平陽,那方法便不該密函信件之類。
而是把他需要讓李平陽知道的消息廣而告之,李平陽就在長安,隻要長安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麼李平陽自然就知道了。
這場講經是張峒道特地花錢買來的,他不是魯莽之人,所以哪怕傳遞的消息隻有一個“清虛和尚入宮麵過聖”,李平陽也可以猜到他必然已經在背後調查過許多。
張峒道不僅僅要告訴她清虛來過長安,麵過聖,更關鍵的是,張峒道想要告訴她這,清虛六月二十號的進宮麵聖一定和“菜人”有著某些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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