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之上,風聲淒厲,恰似萬千惡鬼哭嚎,滾滾濃煙與刺鼻硝煙仿若一層濃厚且腐朽的裹屍布,沉甸甸地壓在這片滿目瘡痍、仿若末世殘景的大地,讓人心悸不已。
邪神宛如從九幽地獄最底層掙脫枷鎖、破關而出的魔神,周身黑袍烈烈翻湧,每一次拂動,都裹挾著深淵底部那無儘的腐臭與邪祟氣息,黑袍質地仿若暗夜織就,深邃幽深得不見底。
其上繡著的金色魔紋,仿若一條條活物蜿蜒扭動、張牙舞爪,閃爍著詭異且血腥的幽光,似在貪婪吞噬周遭生氣,又似炫耀其淩駕萬物的邪惡權柄。
他深陷的眼窩之中,雙眸恰似兩汪濃稠如墨的幽潭,仿若無儘黑洞,能吸納、碾碎一切光芒與希望,其間不時閃過血紅色電芒,恰似惡鬼眼眸中燃燒的複仇與嗜血之火。
當死死盯向重傷倒地、氣息奄奄的冰瀾時,那目光猶如實質化的鋼刀,帶著淩遲般凶狠與輕蔑,仿佛下一秒便能將冰瀾的靈魂從軀殼中生生剝離、絞碎。
他發出冷哼之際,聲浪仿若實質化的黑色風暴,攜滾滾魔力轟然砸向冰瀾。
“哼,小子,本尊念你尚有幾分骨氣,如今隻要你交出靈虛神珠,便饒你一命,莫再做無謂掙紮,這神珠本就不該是你這等螻蟻所能擁有之物,乖乖奉上,尚可保你小命,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魂飛魄散,永墜地獄!”
每字都仿若從地獄咽喉擠出,帶著磨砂金石般粗糲質感與無儘威壓,震得周遭空氣“嗡嗡”作響,泛起層層黑色漣漪,仿若惡魔觸手肆意伸展,妄圖碾碎冰瀾心底最後抵抗意誌,拖其入絕望深淵。
冰瀾半躺在地,身軀深陷泥塵,衣衫襤褸破碎,血水與泥土混作一團,模樣狼狽不堪至極。
可他那雙眼,雖滿是疲憊與傷痛,卻依舊燃燒著不屈怒火,仿若寒夜星辰熠熠生輝,透著決然與堅毅。
費力抬頭,嘴角溢血,扯出個滿是嘲諷的苦笑,牙縫擠出話語,聲若蚊蠅卻字字鏗鏘。
“呸,邪神,你這妄圖釋放邪祟、禍亂世間的魔頭,莫要癡心妄想,我等一路守護神珠,曆經千難萬險,諸多兄弟為此舍生忘死,我豈會因貪生怕死,將他們用命換來的希望拱手相送,要殺便殺,休想得到神珠分毫!”
這番話耗儘殘餘力氣,脖頸一軟,腦袋磕地,濺起塵土,氣息愈發微弱,卻引得周圍眾人心中湧起滔滔敬意。
血幽重傷昏迷,王重陽和魯不全癱倒在地、自身難保,仍目光灼灼望向冰瀾,滿是欽佩與驕傲,那是對戰友堅守大義、不懼生死的讚歎。
邪神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墨,恰似暴風雨前死寂夜空,濃鬱黑色魔力在掌心瘋狂彙聚,周遭空間受這暴虐力量影響,扭曲顫抖,仿若下一刻便要崩塌破碎。
“好,好得很,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尊便成全你!”
言罷,他身形未動,卻分出一道巨型虛影,那虛影仿若實質化惡魔,周身繚繞滾滾黑煙,鬼臉符文閃爍其間,雙手似奪命鐵鉗,裹挾呼嘯風聲,朝著冰瀾狠狠抓去。
冰瀾避無可避,頓覺排山倒海之力撲麵而來,胸口仿若被重錘擊中,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那鮮血在空中劃出弧線,恰好滴落在一旁散落的儲物袋上。
刹那間,儲物袋裡的水晶棺自動升至半空,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仿若一顆被點燃的星辰,光芒穿透煙塵,直刺雲霄。
眾人驚愕間,隻見水晶棺蓋開啟,一道虛幻卻曼妙的身影緩緩浮現,起初如朦朧月色下的霧靄,漸漸凝實,原是一位風姿綽約的神女。
她麵容仿若上天精心雕琢的絕美畫卷,白皙勝雪,肌膚細膩光滑,恰似羊脂美玉,透著溫潤柔光,吹彈可破。
眉如遠黛,輕蹙含愁,又為明豔臉龐添幾分楚楚動人。
雙眸恰似春日盈盈湖水,澄澈深邃,眼波流轉間透著清冷與睿智,眼角微挑自帶勾魂攝魄嫵媚。
瓊鼻秀挺,鼻翼輕扇儘顯靈動;唇若櫻桃,不點而朱,嘴角微揚,藏著似有若無淺笑,卻透著拒人千裡疏離。
一頭烏發順滑亮澤,如墨緞披散身後,幾縷發絲垂落白皙頸邊,隨風輕舞,仿若暗夜精靈翩躚,撩人心弦。
她身著一襲流光溢彩長袍,質地仿若天絲織就,其上繡滿繁複精美圖案與神秘符文,符文仿若活物遊走,閃爍幽藍與金黃交織的神秘光芒,每道紋路似在訴說上古秘辛,散發古樸且磅礴威壓。
手中法杖更是奪目,通體晶瑩剔透,由萬年寒晶雕琢而成,散發徹骨寒意,頂端鑲嵌著足有拳頭大小的神秘紫藍色寶石,內部仿若星辰閃爍,光芒流轉間,絲絲強大力量如靈動電弧跳躍而出,讓人望之生畏。
神女現身,朱唇輕啟,聲若黃鶯出穀,清脆婉轉,又透著歲月沉澱的滄桑與威嚴。
“歸去來兮!神魔將蕪,胡不歸?”
聲音仿若神秘敕令,悠悠回蕩,引得天地一顫,風雲變色,原本墨黑如夜天空,竟泛起絲絲縷縷金色光芒,仿若破曉曙光,悄然撕裂黑暗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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