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神色凝重,朱唇輕抿,她深知若這上古邪祟破封,後果不堪設想,那將是生靈塗炭、天地浩劫。
她輕抬法杖,頂端寶石光芒大盛,絲絲紫藍色光芒如靈動綢帶,飄向石台封印,試圖加固那搖搖欲墜的禁錮。
可邪祟力量太過強大,光芒觸及之處,雖能短暫壓製黑色霧氣蔓延,卻很快被反彈回來,光幕震顫,符文閃爍,似在艱難抵禦這股邪惡衝擊。
“哼,這些孽畜,當真棘手。”
神女低語,聲音雖輕,卻透著深深憂慮。她回首望向昏迷的眾人,目光堅定,似下定決心,要在眾人蘇醒前,獨自扛起守護封印、抵禦邪祟的重任。
她身姿飄動,仿若淩波仙子,圍繞石台翩翩起舞,手中法杖不斷變換角度,每一次輕點虛空,都有金色符文湧出,在空中排列組合,形成一道道神秘法陣,這些法陣層層嵌套,朝著石台封印緩緩落下,與原有的封印之力相融,竭力加固那脆弱防線,阻止上古邪祟踏出半步。
不知過了多久,冰瀾悠悠轉醒,腦袋昏沉,全身酸痛,仿若被重錘反複敲打,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在抗議。他費力睜開雙眼,模糊視線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籠罩周身的光幕,以及光幕外忙碌的神女身影。
“這是……”
他聲音沙啞,喉嚨乾澀疼痛,諸多回憶瞬間湧入腦海,想起與邪神的慘烈對決,想起夥伴們的重傷昏迷,還有那神秘出現的神女。
冰瀾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乏力,傷口崩裂,鮮血滲出,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他咬牙堅持,靠著頑強意誌,一點點坐起,望向神女,眼中滿是敬意與感激。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為何被困儲物袋,又為何現身相助?”話雖簡短,卻耗儘他不少力氣,氣喘籲籲,等待著神女回應。
神女聞言,停下手中動作,轉身望向冰瀾,神色溫和,卻透著曆經滄桑的沉穩。
此時,她眼中滿是慈愛,看著冰瀾這般狼狽卻堅毅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良久,才緩緩開口。
“吾兒,你可還記得我?我是你的母親,瑤光啊。”
冰瀾聽聞,瞬間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與難以置信,仔細端詳著神女的麵容,試圖從那記憶深處找尋熟悉的輪廓,聲音顫抖道。
“母親?這……怎麼可能,我以前不是有父母……”
瑤光輕歎一聲,踱步至冰瀾身旁,輕輕蹲下,抬手欲撫上他的臉龐,卻又怕弄疼他的傷口,懸在半空,終是改為握住他的手,眼中淚光閃爍。
“當年,神王族突遭巨變,強敵環伺,陰謀與背叛交織,家族危在旦夕。為護你周全,也為守護這靈虛封印,我隻能將尚在繈褓的你送下凡間,托付給一戶凡人人家,而後獨自留下應對危機,卻不想在與邪神一族的最終對決中,重傷瀕死,無奈施展秘術封印自身於儲物袋,隻盼有朝一日,能再見你一麵,助你守護這片天地。”
冰瀾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往昔種種孤獨與迷茫瞬間有了答案,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半晌才艱難說道。
“母親,這些年,您受苦了。我雖在凡間長大,卻始終懷揣著守護正義、探尋身世之謎的心,一路曆經磨難,幸得諸多好友相伴,才走到今日。”
他轉頭看向依舊昏迷的血幽等人,“他們都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為守護封印,亦是拚儘全力。”
瑤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微微點頭,欣慰道:“吾兒能有此等摯友,為大義並肩,甚好。隻是如今,上古邪祟愈發狂暴,封印搖搖欲墜,局勢萬分危急。”
冰瀾握緊拳頭,神色決然:“母親,既已知曉身世,我更不能退縮,無論前路如何艱險,我定要與兄弟們一起,守護好這封印,絕不讓邪祟出世,禍亂世間。”
瑤光站起身來,目光凝重,手中法杖輕點地麵,一道符文光影浮現,展示出四象靈物的模樣及所處之地。
“如今要穩固封印,除了靈虛神珠,還需尋來四象靈物,以其靈力注入。一在極北冰淵,藏於萬年玄冰之下,寒氣逼人,危險重重;一在炎海深處,熔漿滾燙,高溫彌漫,四周皆是狂暴火靈,稍有不慎,便會灰飛煙滅;一在雲霄之巔,疾風呼嘯,雷霆肆虐,天地為之變色,難以靠近;還有一在幽魂穀底,怨靈環繞,迷障重重,皆是九死一生之地。此行艱難,你可有懼意?”
冰瀾毫不猶豫,挺直脊梁,目光堅定如炬。
“母親,孩兒無懼,縱有千難萬險,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不辜負您的期望,我定當闖上一闖,尋得靈物,加固封印!”
瑤光看著冰瀾,眼中滿是驕傲與期許。
“吾兒既有此等決心,母親自當助你。隻是那邪神雖此次敗退,卻絕不會善罷甘休,後續定會卷土重來,你且記住,遇事莫要衝動,巧用智謀,方可應對萬難。”
冰瀾頷首,深吸一口氣。
“母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待兄弟們蘇醒,我們便即刻啟程,踏上尋找四象靈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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