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隱匿在暗處,親眼目睹冰瀾眾人以決絕之勢將自己的師傅邪神禁錮於靈台之上,那金色鎖鏈仿若囚困惡龍的天網,每一道符文閃爍都似在宣告著邪神的落敗。
邪天身形猛地一僵,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麵撞擊之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他渾身顫抖,冷汗如雨下,簌簌滾落,將衣衫瞬間浸濕。
“各位前輩,饒命啊!”
邪天聲淚俱下,磕頭如搗蒜,額頭在布滿碎石的地麵磕出一道道血痕,血水混著塵土糊了滿臉,模樣狼狽至極。
“我師傅他作惡多端,我雖身為其徒,可從未參與那些傷天害理之事啊,求你們網開一麵,放我一馬!”
他抬頭,眼神滿是驚恐與哀求,望向冰瀾等人,雙手合十,不斷作揖,那姿態卑微到了塵埃裡。
血幽見狀,眉頭一擰,眼中怒火“噌”地燃起,恰似燎原烈火,手中長刀“鏘”地出鞘。
刀身寒光閃爍,映照著他滿是恨意的麵龐,他一步跨出,身形如電,瞬間逼至邪天身前,刀尖直指邪天咽喉,咬牙切齒道。
“哼,饒你?你那狗師傅驅使邪祟,殘害四方,四神獸因守護封印慘遭毒手,命喪黃泉,這筆血債,今日便要從你身上討回!”
言罷,手臂微微用力,刀尖劃破邪天脖頸皮膚,一絲鮮血緩緩滲出,邪天嚇得噤若寒蟬,身子抖如篩糠,卻不敢動彈分毫。
魯不全與王重陽亦是滿臉怒容,快步上前,魯不全身形雖瘦弱,此刻卻透著淩厲氣勢,眼鏡後的雙目瞪得滾圓,喝道。
“此等惡徒,留著便是禍患,殺了他,祭奠四神獸英靈!”
王重陽手中拂塵一甩,靈力湧動,拂塵絲絛仿若鋼針,錚錚作響,附和道。
“正是,除惡務儘,不可心軟!”
就在血幽欲揮刀斬下之時,瑤光蓮步輕移,衣袂飄飄,攔在眾人身前,美目掃視一圈,神色凝重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且慢,如今局勢危急,我們身負守護靈虛封印之重任,尋回四象靈物刻不容緩。可前路艱險,你們修為尚淺,這一路怕是九死一生。”
說著,她素手一翻,掌心憑空出現四顆元嬰丹,丹藥光芒流轉,馥鬱藥香瞬間彌漫開來,沁人心脾。
“這四顆元嬰丹,可助你們突破瓶頸,提升修為。血幽、魯不全、王重陽你們本就是金丹後期,此番突破機緣已至,把握好了,便能鯉魚躍龍門。”
瑤光目光轉向冰瀾,眼中滿是慈愛與期許。
“瀾兒,你雖隻是金丹中期,但為娘信你潛力無窮,如今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言罷,她玉手輕抬,指尖輕點冰瀾眉心,一股磅礴靈力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斷湧入冰瀾體內。
冰瀾隻覺一股暖流仿若春日暖陽,自眉心處湧入,瞬間在經脈中奔騰肆虐,卻又似被一股溫柔之力引導,有序衝刷著每一處堵塞、晦澀之地。
他身軀微微顫抖,牙關緊咬,額頭青筋暴起,豆大汗珠滾滾而落。
靈力在體內彙聚於金丹,金丹仿若饑餓許久的饕餮,瘋狂吸納,漸漸膨脹、蛻變,光芒愈發耀眼奪目,原本鵪鶉蛋大小的金丹,此刻迅速漲大,直至如拳頭般緊實,色澤也從暗沉轉為璀璨金黃,金丹之上,絲絲紋路仿若古老符文,神秘閃爍。
“啊!”冰瀾猛地仰頭嘶吼,一道人形光影自金丹中緩緩浮現,初時如朦朧霧靄,漸漸凝實,恰似一個迷你版的冰瀾,麵容冷峻,周身散發著淡淡光暈,這便是元嬰之相。
與此同時,冰瀾長期修煉積累的暗傷、隱疾,在這雄渾靈力衝刷下,如煙消雲散,身軀仿若重獲新生,輕盈且充滿力量,感知如蛛網蔓延,周遭一草一木、空氣中靈力細微波動,乃至地下靈脈走向,皆清晰映入心間。
他能“看”到萬米之外一隻螻蟻的爬行軌跡,能“聞”到風中傳來的花草清香中那絲絲靈力芬芳,世界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鮮活、立體。
血幽、魯不全和王重陽見此,毫不猶豫服下元嬰丹,丹藥入口即化,化作滾滾熱流,在經脈中橫衝直撞。
血幽隻覺體內似有一頭狂暴巨獸在左衝右突,每一次衝擊經脈壁障,都帶來撕裂般劇痛,可他生性堅毅,緊攥雙拳,任由汗水浸濕衣衫,眼眸瞪得仿若銅鈴,死死盯著體內金丹。
那金丹在藥力與自身靈力雙重催化下,劇烈震顫,光芒大盛,一道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哢嚓”聲響在識海回蕩,恰似蛋殼破碎,人形元嬰破殼而出,血幽頓感一股雄渾力量自四肢百骸湧起。
周身肌肉緊繃,力量爆棚,一股熱流自腳底升騰,竟不由自主懸浮半空,周身被一層淡淡血光籠罩,那是突破帶來的力量具象,他能清晰感知到自身與天地靈力的緊密聯係,仿若抬手便能引動風雲變幻。
魯不全身軀瘦弱,承受藥力衝擊時更為吃力,身體搖搖欲墜,眼鏡滑落鼻尖,可他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古老咒語聲中,靈力漸漸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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