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將兩盤擺到小茶幾上,蘇利仕便由小梅帶著走了進來。
“哈哈,承安,聽說你要請我品嘗美食?”
“正是,老師請坐。”
梅呈安拉過小梅小聲說道:“我給四位姐姐也留了一盤,就在廚房,待會兒我演示怎麼吃,仔細看著點,回頭教給無其餘幾位姐姐。”
小梅點頭表示知道了。
蘇利仕坐下後看著盤中的兔頭,人都傻了,居然是某種動物的頭骨,這這這也能稱為美食嗎。
不過看著雖然恐怖,但這透鼻的香味還是勾的他狂咽口水。
“呈安啊,此乃何物,為師沒看錯的話似是某種動物的頭骨?”
“老師慧眼如炬,這是兔頭。”
“原來如此,不過我從未聽過有人吃這兔頭,你從何處學來的?”
“老師,是我自己研究的,香不香!”
蘇利仕深吸一口氣,香氣直衝肺腑,直令他口舌生津,肚子都開始呱呱叫了。
“老師,可敢吃?”
“那有何不敢,不是為師自誇,前些年走年闖北,什麼沒吃過,區區兔頭還能令我退避三舍?不過,怎麼吃?”
“哈哈,我來給老師演示。”
說罷,梅呈安拿起一個兔頭,一邊操作一邊講解。
“首先握住兔頭牙齒將上下頜骨掰開成兩半,然後先啃兔臉頰。”隻見他嘴唇一吸,舌頭一舔,兔臉頰上的肉瞬間就到嘴裡了。
“吃完臉頰上的肉,接下來是兔舌,像這樣,用手一勾,舌頭就伸出來了,直接吃就可以,吃完兔舌下頜骨的部分基本吃完了。”
“接下來是上頜骨部分後腦勺部分,用手這麼給掰下來,呐,這就是兔腦花,直接吃就行,又滑又嫩,然後把上鄂吃掉。”
“這最後嘛,就是兔眼,以及眼圈周圍的肉,這個就看老師喜好,若不愛吃兔眼,丟掉即可。老師可學會了?”
蘇利仕看他吃的這麼香,早就忍不住了,步驟早已了然於胸,拿起兔頭,掰成兩半,直接啃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兔頭就消滅完了,連兔眼都沒放過。
梅呈安伸出大拇指:“老師不愧是吃裡行家,這麼快就掌握精髓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
蘇利仕再度拿起一個兔頭就要吃,梅呈安伸手一攔。
“老師且慢!吃兔頭還要搭配一種酒吃起來那才叫爽。”
“酒?”
“老師稍等!”
梅呈安起身蹭蹭蹭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抱著一個原木酒桶就回來了,就用上方還有兩個木頭酒杯。
將酒桶放在一旁,拿起酒杯,擰開酒桶側身的水龍頭,一股橙黃色透明液體流了出來,待接滿一杯才顯露液體上麵浮著一層白色泡沫。
正是啤酒,要問梅呈安怎麼會做啤酒,這就不得不提他上輩子上的大學了,無錫的江南大學,而他學的專業就叫做釀酒工程專業。
穿越過來後他也沒想過自己的專業還能發揮作用,畢竟葉輕眉連五糧液都造出來了,哪還有他發揮的地方,直到他在梅山打獵的時候發現了一種植物,學名蛇麻草,又名啤酒花。
等兩杯接完,梅呈安將第一杯遞給蘇老師。
蘇利仕接過來一看,上層的泡沫此時還在不停的消散,最終隻剩下清澈透明的橙黃色液體。
“這是?”
“我自己釀製的一種酒,我喚它打嗝酒!”
打嗝酒,名字怪異,蘇利仕將啤酒放到鼻子下方輕輕一嗅,濃鬱的麥芽香氣充斥鼻間,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酒香四溢。
“既為酒,何故沒有酒香?還有,為何叫打嗝酒?而且,你這酒杯為何如此巨大?喝酒乃雅事,用此杯是否有些粗鄙了?”
蘇利仕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梅呈安有些難頂,倒不是回答不了,解釋不難,難點在於要換成他能理解的意思,那扯起來就沒完沒了了,想想就覺得麻煩。
“老師不妨先嘗嘗。”
蘇利仕點點頭,學生好意請他品酒,自己卻連番逼問,好像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蘇利仕舉起碩大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咂巴咂巴嘴,味道甘甜醇厚,淡淡地酒味給他一種意猶未儘的感覺,唔,倒是不難喝。
“哈哈,老師,我這酒的喝法有些不同,需大口喝才能體會其中真味。”
原來如此。
蘇利仕再次喝了一大口,這一次感覺又不同,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一股涼意順著喉嚨,直達肺腑,那透體的涼意讓他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其次,自己體內似乎產生了一股氣,那股氣似乎隨著酒進入肺腑,這讓他感覺有些憋悶。
“這酒嗝~”
這一聲清晰的打嗝兒聲驚到了周圍隨侍的下人,紛紛向發出聲音者看去。
蘇利仕也驚呆了,下意識捂住嘴巴,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竟會當著外人麵發出如此不雅的聲音,但憋悶之後的打嗝又讓他有了一種通體舒暢的感覺,那感覺怎麼形容呢,對,通透!
“哈哈哈哈,老師現在可明白為何叫打嗝酒了,顧名思義,喝了就會打嗝。”
“何其不雅,何其不雅。”
“雅不雅咱們先放一邊,就問老師一句,此酒喝起來,好不好喝?爽不爽?通透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