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費了兩個時辰,梅呈安才依次幫梅蘭竹菊四人功法入了門。
講解指導的過程中,梅呈安不知不覺對自己的功法口訣也有了更多的理解,自覺收獲頗豐。
他也終於明白為何有些人好為人師了,助人助己還有成就感,誰能不喜歡呢。
回到自己房間,梅呈安照例打坐冥想,默默運轉功法,很快他便發現了有些異樣。
一個多月未得寸進的真氣今日居然擴充了一絲絲,仔細感受一下,發現這多出的一絲真氣不是錯覺。
梅呈安立時興奮不已,天憐可見,真氣終於鬆動了,可見不是功法的原因,當是因為某些未知的因素。
是因為什麼呢?
梅呈安開始瘋狂回想原著,沒辦法,隻有原著中提及了一些範閒修煉真氣的具體描寫,劇裡麵隻是一筆帶過。
所以梅呈安能參照的隻能是原著裡範閒的修煉狀況。
原著裡範閒因為修煉霸道真氣,真氣難以控製,霸道真氣充斥經脈,時常引起經脈劇痛,口吐鮮血不說,真氣再無進意。
與自己的狀況倒是頗為一致,隻不過他體內的真氣要溫和的多,易控製。
當時費介是怎麼評價來著?
年級太小,身體撐不住這麼霸道的真氣,強行修煉會經脈斷裂。
那這麼說…
梅呈安低頭看向自己的小手。
莫非是自己這小小的身體限製了真氣的增長?停止增長了一個月,自己過了一個年,身體長大了一絲絲,所以真氣便相應的增進一絲絲?
原因竟是如此簡單和離譜?
梅呈安無奈的笑了,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
如此說來,若想再進一步,隻能交給時間了。
不過這樣也好,事緩則圓,未來日子還長著呢,何必急於這一時,自己又不是有什麼穿梭機,過完劇情嗖地就飛走了,他可是要在這裡過一輩子的,一輩子那麼長,慢慢來就是。
放下心結,梅呈安隻感覺頭腦一陣清明,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深層冥想狀態。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裡真氣心法自發的快速運轉起來,真氣隨著功法運行,不斷粗壯,將周身經脈撐的緊繃繃的,終於在某一刻,一些經脈承受不住,斷裂開來,真氣呼嘯而過的同時卻在不停的修複著經脈,修複好的經脈變得更粗更結實。
溢出的真氣則滲入血肉,穿過皮膚表層滲出體外溢散在空氣裡,體表也開始滲血然後結成血痂。
就這樣,經脈在不斷的斷裂,修複,再斷裂,再修複,周而複始。
而這一切,都是在梅呈安絲毫沒有察覺。
所以第二天等梅呈安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血葫蘆,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血痂。
什麼章程這是?
梅呈安檢查了一番身體,發現血痂之下的皮膚晶瑩剔透,除了白了些,並無異樣,外表無事那便是內裡出了問題,莫非是自己的功法有異?
趕緊正襟盤坐,閉上眼正打算運功,他發現不對了,他居然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內部,他可以內視了居然!
來不及驚訝,他通過內視發現,自己的經脈粗壯了足足三圈,真氣含量也有了質的變化,更多,更厚,單股真氣密度更高。
如若自己昨天之前的真氣含量有100,今日的自己的真氣含量至少有三百。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晚剛說了要交給時間,今早就打我臉是吧?
不過無論發生了什麼,總歸不是壞事,就是這周身的血痂看著有些嚇人。
喚來小梅,讓他準備洗澡水。
洗澡的時候,小梅的表情極其幽怨。
“少爺,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也不道啊,睡一覺就成這樣了!”
“為什麼又是我?上次不是說好再發生這種事叫小蘭幫你洗嗎?”
“我說過嗎?沒印象,梅姐姐你飄了,就這麼不願意給少爺我洗澡嗎?這次又不臭。”
“怎麼不臭,腥臭,而且這身上的血痂很難搓呀!我能叫小蘭跟我一起嗎?”
“不行,我就看好你,你洗的乾淨!況且他們各自都有差事,就你沒有,你不給我搓誰給我搓?”
小梅咬牙。
“那是少爺你不給我安排事做。”
“這不是安排你給我洗澡了嗎?”
“……”
這澡一搓就是一個時辰,洗完澡的梅呈安感覺神清氣爽。
“咦?”小梅驚呼。
梅呈安回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