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臉煞氣地扭頭,惡狠狠瞪著鄭良質問道
“伏越送你簪子,你若不喜收著不戴便是,為何要丟了,丟了便丟了,還要叫她冒著雪天把簪子找回來才能證明她心無惡意?”
“君上……”
鄭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喊冤
“君上,妾身無心之語,豈會想到伏越真的在雪天尋簪子呢!我,我實在冤枉,妾身也沒疑她彆有用心啊!”
“你以為孤不知道嗎?孤寵愛伏越,你便心有不甘,回回與她作對,前些日子你罰了她的朋友,你以為孤看不出來,你是對伏越不滿,將怨氣全撒在了她朋友身上!”
“君上……君上……”
鄭良淚眼漣漣,跪到嬴政麵前喊冤道
“君上最不喜後宮爭風吃醋,妾身是伺候君上最久之人,豈會不知,豈會明知故犯呢!”
“你明明知道,為何還如此嫉妒?你叫她在大雪天去找簪子,不是要她的命嗎?她剛回宮,一路顛簸,身子受的了嗎?!”
這會兒嬴政是真的生氣了,兩人相伴十餘載,嬴政從來沒有對鄭良如此疾言厲色過,這樣的神色叫鄭良心頭直顫,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她駐月的苦肉計了!
“是她故意激怒妾身的!妾身冤枉!”
鄭良氣憤,一改方才柔弱,直著身子反駁道
“是她故意在妾身麵前言行有失,所以妾身才氣的扔掉簪子的!”
“昨個兒伏越便將那枚簪子遞給孤看過,還說並蒂蓮象征著孤與你的感情和睦,還希望我們兩個能永遠如此相敬如賓,看樣子……你也實在配不上了!”
一番話語犀利刻薄,攪得鄭良心碎不已。
“君上……您怎能這樣說呢?我與您相伴的十幾載,為您生下扶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能用如此嚴厲的話語教訓妾身呢?”
鄭良哭的淒慘
“她伏越深受君上恩寵,我哪裡不悅,難道,難道這些年的相處,君上還不了解妾身的性子嗎?”
嬴政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她,語氣壓抑沉悶,他撇過頭說道
“從前孤以為了解你,這會兒……卻是真的不了解了……”
“君上……”
鄭良恐失恩寵,伏在嬴政膝上直哭
“您怎能如此呢?您寵愛伏越妾身哪裡敢撚酸吃醋呢,這是沒有的事啊!”
誰知嬴政撇開她的手,再度冷冷地說道
“你讓伏越如此受罪,就彆怪孤不顧念夫妻之情……”
他指了指外頭,冷著嗓子下令道
“伏越在雪天找簪子找了半個多時辰,你也給孤去外頭站著,站足了半個時辰才準回去!”
“君上,君上……”
鄭良連忙抓過嬴政的袖口哀求道
“您真要如此狠心嗎?”
“子姌,是你逼著孤不念舊情的,孤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何……還要如此善妒呢?!”
嬴政的性子,隻要下定決心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扭轉,鄭良入宮十餘年,第一次遭了懲罰,她雖是心碎不已,急著為自己爭辯,可嬴政的心都在駐月身上,對她的哀求視而不見。
她萬念俱灰,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廊下,望著漫天飛雪,不僅身子冷,更是心寒不已!
屋內,嬴政沉著臉望著駐月,見她雙目緊閉,身子許久才逐漸回暖了些。
“君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嬴政焦急的模樣
“伏越,你可醒了?可覺得哪裡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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