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越姑娘,你就不怕這些?尋常我們出征在外,是見慣了屍首,怎麼……姑娘你也一點不怕呢?”
李信瞧她掄鏟子掄的起勁,哪裡有怕的意思
“我怕屍體?”
駐月嘿嘿一笑,頗為得意
“我怎麼可能會怕這些,這死人有什麼好怕的,靜靜躺著又不會害你,活人才可怕呢!誰知道那幫有血有肉的家夥會不會在背後給你一刀!”
見她喃喃自語
“從前我還專乾死人的活兒呢,怎麼可能怕這些!”
好在蔣裡的屍首埋得不深,也幸虧當初拉屍體的那兩家夥偷懶,覺得此人死相詭異不敢多看,隻是扔到山頭草草掩埋,這駐月和李信挖了沒多長時間,便探到了當初蔣裡死時所穿衣物。
“挖到啦!!”
駐月一臉撿到寶的表情,給呂瑤嚇得蒙眼不敢瞧!
原就中毒而死的蔣裡這會兒都已爛的剩下一副骨頭了,哪裡還剩皮肉,瞧著身旁李信不敢動手,駐月也不怕,直接一把扯開了已經爛的隻剩一點了的衣衫。
屍體是隨意填埋的,這會兒都歪七扭八的散落著。
“這屍體果然有問題!”
駐月也不在乎太多,揀了塊骨頭就說
“瞧,骨頭也是呈黑色,隻是這具屍體的骨頭還沒有完全變黑,隻剩腿骨還是白的,大抵毒素蔓延至心臟的位置蔣裡就暴斃了。”
李信和呂瑤就瞧著駐月揀了根指骨,擦了兩把就揣兜裡了。
“姑娘,這臟東西豈能汙了姑娘的衣衫,還是放我這兒吧。”
李信恐她是強裝鎮定,主動伸手,駐月擺手示意
“這是為我找到幕後主使的證據,我豈會介意。”
說罷,又扯開一些破布衫,妄想再搜集些許證據
“姑娘,你雖然不介意,可也不能這樣胡來啊,這屍體埋在這兒有些日子了,可臟的很呀!”
呂瑤扇著飛起的塵土至皺眉
“彆的我還能陪你一塊兒,這樣的事兒我實在無能為力!”
忽地,有一片亮閃閃的東西掉落在了那具屍體上。
“什麼東西?”
眾人伸頭一瞧
“是一片金子……”
駐月拾起細細察看
“被壓得變了形,不知道是什麼。”
呂瑤也伸頭看了眼。
“似乎是半片蝴蝶的翅膀。”
“他怎麼有這個東西?”
眾人不解,呂瑤瞧這片被壓得薄薄的金子,略帶疑惑地說
“這好像是鑲嵌在什麼物品上的裝飾,尋常咱們用的屏風,櫃子,有些妝奩,不是都會嵌金片裝飾嗎?”
她看向駐月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王宮貴族才能享有,他一個侍衛,怎麼可能會有金子做的東西。”
駐月瞧著這片被壓得卷曲的金片,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這是個線索,回去我問問宮裡的金匠是否見過。”
駐月揀了那枚金片,又揀了段蔣裡的指骨揣懷裡回了章台宮,連澡都來不及洗就得知王賁回宮了,這不又火急火燎地跑去興師問罪去了!
那王賁率兵征戰楚國,雖小有成就,可又沒達到嬴政期望的,嬴政哪裡會嘉獎他,反而還將他訓了頓,說其領兵能力不及其父王翦,給他訓得灰頭土臉的,正拖著步子一臉懊喪地準備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