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眼神微閃,拎上包包先下了車。
一股涼氣瞬間朝她襲來,令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揉了揉手臂才暖和點。
這個功夫她已想好了對策。
回話的語氣出奇的輕鬆。
“我以為你會問我,從哪知道你奶奶中了毒?”
聞時宴垂下眼瞼,心裡早已有了盤算。
鎖上車門他像是隨口一提,“我問了你會告訴我?”
“不會,”楚厲很快回答他。
她的語氣堅定,決然。
聞時宴勾了勾唇,目光閃爍著果然如此的神情。
兩人雖剛認識,他卻早已看出這女人絕非表麵看上去這麼簡單。
她長的很美,美得驚心動魄,美的讓人移不開腳,是個男人都會為她沉淪。
可她骨子裡又冷漠至極,像生長在沙漠裡的玫瑰,曆經磨難後依然鮮豔盛開,可渾身卻長滿了刺。
旁人很難接近她,除非她願意。
聞時宴不知他在她眼裡算什麼?
是她餓肚子時的獵物,還是打發時間的玩物?
楚黎走在聞時宴前麵,步伐有些漫不經心。
就連敲莊園大門的手,都顯的噓噓浮浮。
大門敲響後,他們在門口等了幾分鐘。
才有人來開門,那人揉著睡眼朦朧的眼睛。
打著哈欠問,“你們找誰?”
“我姓聞,我找白教授,”聞時宴嗓音低沉而渾厚。
他挺拔的身高讓人不自覺有壓迫感。
不再是剛才車裡那個被楚黎牽著鼻子走的聞時宴。
開門人一聽來的人是聞家,立馬清醒了。
趕忙將兩人請進屋。
“你們先進來,白教授歇下了,我這就去叫他。”
聞時宴點了點頭,示意他去,不用管他們。
倒也理解隱居的人一般都早睡,早起。
他們來的也確實晚了點,這會有九點多了。
兩人剛在前院坐下,那人就把白教授叫過來了。
“來的人是聞家那位?”白教授人未到聲先到。
聲音鏗鏘有力。
聞時宴聞言,隨即他起身迎上前,
“白叔是我,時宴。”
許是聽到了久違的聲音,白教授大笑起來,
“時宴啊,你白叔可是有很久沒見你了?”
聞家,白家,龐家,祖上是世交,從他們祖父那輩開始,三家之間的關係就親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