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隆這邊的無色糯冰種,已經解出來了。個頭確實是不小,足有籃球大。還有一部分,達到了冰種,隻是不多,隻有一小角。這一塊兒的估價,因為個頭的原因,也達到了千萬級,一千零五十萬。
而那邊的第四塊兒,開出的隻是芙蓉種,個頭也不大,顏色也一般。估價勉勉強強達到了百萬級,一百萬整。
前四塊解完,雙方的成績是:海隆,四塊的總價值是一千七百七十三萬,刨除購買毛料的二十八萬,收益為一千七百四十五萬。李豔容,四塊的總價值是兩千七百七十萬,刨除購買毛料的一百四十八萬五千,收益為兩千六百二十一萬五千。雙方相差將近九百萬,現在就看最後一塊兒了。
海隆抱起最後一塊毛料,對解石師傅說道:“這位師傅,連續解了四塊,我看您也挺累的了。這最後一塊兒還是我來吧,您先歇會兒!”
“好的,老板。”解石師傅也沒有什麼廢話,立即起身讓出了位置。海隆坐好以後,立刻又祭起了探靈術,把手中這塊兒比臉盆略大的,呈饅頭形的黑皮毛料,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然後才固定到解石機上。
這塊毛料的外在表現還不錯,鬆花和蟒帶都有,無明顯綹裂。是海隆在丙棚十八號驃國商人那裡買的,光這一塊就花了他近八十萬,還是打折之後的價。固定好之後,海隆的探靈術呈開啟狀態,並且根據其顯示,小心翼翼的下了第一刀。
另一邊,白發白須的齊老,也抱起最後一塊毛料。並且十分鄭重的對李豔容說道:
“小姐,這一塊兒是莫西沙場口的黑皮石料。您也知道,莫西沙場口以出產最上乘的玻璃種翡翠而聞名,雖然礦已經挖到了底層,但底層黑皮石出的玻璃種翡翠也相當極品。
這塊兒料子的表現相當不錯,有莽帶,也有大片的鬆花。其中一麵兒的燈照反應也相當好。但是我隻有六成的把握出翠,出高翠的把握隻有三成。您看?”
“齊師傅,我也知道莫西沙場口的料子賭性高。但是現在已經到這時候了,索性就賭一把吧!反正咱們領先那麼多呢!”
“好,那我就開始解了!”
固定好毛料,齊老又仔細端詳了一陣,才慎而重之的畫了一條線。隨著解石機的轟鳴聲響起,李豔容和齊老的心提了起來。
啪嗒一聲,被切下的石皮殼掉在了地上。鋸片的空轉聲傳來,隨之漸漸息止。齊老立刻上前一步,將手中端著的水輕輕撒在切麵上。切麵上一片灰黑色,但是顏色比皮殼要淺的多。掏出強光手電筒,打開燈光,將手電筒抵在切麵上。一抹瑩然的綠意透射出來,隨著手電筒的移動,那抹綠意,絲毫不變。
齊老的手,微微有些發抖,那是興奮的。“師傅,在這個切麵上擦一下。注意不要擦太深,薄薄的一層就行。”
“好!”解石師傅的回答簡潔而有力。操控擦石機的手也相當的穩。
“慢點,慢點,停!”齊老的聲音夾雜在擦石機的嗡響中,穿透力極強。
隨著齊老的一聲“停”喊出,擦石機立刻遠離了切麵。切麵上一抹濃豔的綠意蕩漾而出,即使沒有潑水,也阻擋不住那抹綠意。
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者,立刻發出一聲聲驚歎。然後就是嘈雜的議論聲。
“看見那抹綠色了嗎?起碼達到陽綠級彆了,而且水頭很足!”
“是啊!那綠色看著相當舒服!”
“開窗太小,種水不好判斷,但是顏色絕對正。”
“齊老太厲害了,連開五塊都漲了,而且好幾塊都是大漲!”
“是啊,不愧是首席賭石顧問啊!據說年薪都是千萬起步的!”
場中的齊老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用手指沾了一點兒水,在開窗的地方用力蹭了蹭,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興奮的連叫三聲好。“好!好!好!師傅,在這個窗口的對麵,再擦開一個窗口看看!”
另一邊的海隆那裡,他已經切了五刀了,毛料上卻不見絲毫綠色。而且每一刀切下的皮殼都很厚。可是海隆的臉上卻不見絲毫著急,依舊是那一副雲淡風輕。現在第六刀已經快完成了。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海隆的每一刀都很講究,就像是給雞蛋剝殼一樣,整個毛料已經是完全剝去了一層。
當第六刀也完成的時候,依然是沒見絲毫綠色。此時的毛料呈現一種比較規整的方正形狀,但是他依然沒有停手。重新調整了一下毛料的位置,開始處理棱角部分。
很快毛料就被切成了一個橢圓球體,大小卻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左右。海隆看著眼前的這個橢圓球體,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拿起了旁邊的擦石機,按動了開關。
此時周圍已經沒有一個圍觀者了,都跑去另一邊了。現場隻剩下了海隆、徐雅、猴子、之前的解石師傅和兩個負責現場監督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在錄像。
猴子見海隆拿起了擦石機,有些欲言又止。以他對海隆的了解,再加上海隆那一副淡然的神情,知道海隆這是勝券在握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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