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薄薄的一層皮殼掉落到地上。無數雙眼睛盯緊緊盯著,隨著鋸片抬起,入眼的卻是一片灰白,不見絲毫晶瑩綠色。一片哀歎聲隨之響起,“這一刀垮了!”
齊老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掏出強光小手電,仔細照了一陣。在截麵向裡一公分的位置又畫了條線。第二刀切下。
一片噓聲響起,顯然是這一刀又垮了。
齊老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再次打燈照了幾下,又考慮了一會兒。在毛料的對麵位置,重新畫了條線。“在這裡切一刀看看!”
結果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垮了。隨後的兩刀結果還是垮。齊老的神情,還是露出了一絲頹然,又仿佛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伸出略微有些顫抖的手,將毛料上兩個出了綠的位置直接連了一條線。這是要將毛料一刀兩斷的節奏啊!
直到猴子的那一聲喊傳來,大部分人都聽到了。“快,去那邊,出玻璃種帝王綠了!”人群轟然一聲,跑了個精光。
李豔容和齊老也聽到了,身子不由得一頓,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苦笑。看著眼前解石機上,還剩下不足兩指厚的片兒壯毛料,李豔容澀聲道:“齊師傅,看來我們要輸了。不過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塊料子還是要解出來的。即使它再薄再小,也是玻璃種正陽綠呀!不能浪費了!”
“小姐,這事兒怪我!我就不該選一塊兒賭性這麼高的料子。這可是整整四百萬啊!四百萬打了水漂了!公司的損失,就從我的工資裡扣吧!這個責任我擔了!”隻一瞬間,齊老仿佛更加蒼老了。
李豔容連忙說道:“齊老,不必如此!這怎麼能怪您呢?您這是在幫我呀!責任應該在我而不在您!這次的事,完全就是我義氣用事而引起的,與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以後這話千萬不要說了。還是先把這塊毛料解出來吧!”
“那好吧,剩下這一點兒由我親自動手,把他解出來吧!”
兩邊的擦石機聲音先後響起。不同的是,海隆那邊的驚歎聲,一次高過一次。而齊老這裡,卻安靜而沉悶,隻有擦石機的嗡鳴聲連續不斷。
擦石本來進度就慢,還要小心翼翼,不能傷到玉肉。終於兩邊的聲音幾乎同時停止,證明雙方的解石也結束了。
“我從沒見過這麼大個兒,水頭還這麼好的玻璃種帝王綠!今天算是開了眼了!要不是這裡不讓放鞭炮,我都想出去放一掛了!”
“就是就是!這麼大的玻璃種帝王綠,怕不是得天價吧?今天能夠親眼見到,也算是一種福氣呀!”
“肯定得天價呀!一個玻璃種帝王綠的吊墜,就得近千萬。要是一個手鐲,得大幾千萬。這一塊兒怕不得出十幾二十個手鐲呀!想想就激動啊!今天可真沒白來!開眼了啊!”
“以後出去吹牛逼又有資本了!看那小夥子的穿著,典型的又一個財富神話呀!”
對於金錢,海隆和徐雅其實並不在乎。他們在意的隻是如何提高修煉速度,僅此而已。這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輔助修煉的靈玉罷了。所以他們並沒有如何激動和興奮。
相反猴子和朱聰,卻激動的滿臉通紅。尤其是朱聰,一個勁兒地央求海隆。“老大,你一定要賣給我一小塊兒啊!邊角料就行!我隻要能夠做一個掛墜兒就好,哪怕是能夠做一個戒麵也行啊!我要把它作為鎮店之寶!”
“死豬,你行了你,老大留著這塊兒翡翠還有用,沒看連我都沒吱聲嗎!你就更得靠邊站了!再說了,就算有邊角料也是我的,根本沒你的份兒!”
“死廢物,我可是你的發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你可不能這麼絕情啊!”
“行了,你們兩個彆演了!等我用完,剩下的邊角料都是你們的,你們兩個想怎麼分就怎麼分,我不管!”
“太好了,謝謝老大!老大萬歲!”小哥倆異口同聲的喊道。
“走吧,咱們先去把賭局完成!”海隆拉著徐雅一馬當先而行。
對賭雙方人馬終於齊聚,作為賭石場派出的見證人員,首先發話:“本次賭局的對賭雙方分彆為華麗珠寶的李豔容小姐和肖氏珠寶的肖振天公子。過程可以說是一波三折。作為最後一輪,李豔容小姐一方開出的翡翠是玻璃種正陽綠,因為太小又太薄,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估價為十五萬元。肖振天公子一方開出的翡翠是玻璃種帝王綠,重量為778公斤。
說實話,本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大塊兒的玻璃種帝王綠。本不想估價的,因為它無價。又因為它涉及到賭局,所以又不得不勉強給個價格。最後經過協商,給這塊巨大的玻璃種帝王綠一個最低估值,為七億元人民幣。
最後本人鄭重宣布,雙方對賭結果為,肖氏珠寶肖振天公子勝。請對賭雙方在工作人員的監督下交接兌現賭注。”
李豔容在聽到最後結果宣布之後,心中反而非常平靜。首先簽了一張六百七十萬的支票,然後連同自己一方解出來的五塊翡翠,一起交給了猴子。這六百七十萬包括了五百萬的賭注和對賭之前海隆開出來的那塊芙蓉種翡翠的一百七十萬。當然那塊兒翡翠還歸海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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