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巧,這隻空青色荷包裡的金裸子最大、最多,太皇太後看了後笑得合不攏嘴。
“這就對咯,哀家就喜歡你這坦坦蕩蕩的性子!”
說罷,又從自己發髻上取下一枚鑲嵌著東珠和紅寶石的步搖,塞給了奚嬈。
“乖孩子,等祖母得空了打開鸞鳳宮的私庫找找,等你下次進宮,再給你一些好東西。”
奚嬈垂著眼簾,乖順地點了點頭。
太皇太後又叫元嬤嬤取來一份地圖,平攤在桌案上,“全新的公主府怕是建不了了,但改建一座廢棄的宅邸給你做公主府,卻是可以的。”
“唉,哀家的眼睛實在是不行了,幼安幫你姑姑看看吧,挑個最好的。”
祁狅的臉藏在陰影裡看不清的神色,但他稍稍轉過頭來,奚嬈就感覺到了一股淩冽的寒光。
她實在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他了。
當著太皇太後的麵,隻能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圖,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祁狅周身的寒氣似乎變得更重了,目光灼灼地掃過她手裡的那隻空青色荷包,賭氣一般把僅剩的那隻棠梨色荷包抓了起來。
倒出裡麵的金裸子,隻留下兩個空荷包。
“孤回去便把它送給眠兒!”
“她如果知道這荷包與孤是一對的,定當非常歡喜。”
奚嬈仿佛什麼也沒有聽見,隻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地圖。
要說這交州城內荒廢的大宅還真不少,有許多都是前朝重臣留下來的。
“我看這座四進的院子就很不錯,布局規整,有花園有倒座,離皇宮和國子學都近,我能時常進宮來看望祖母,以後昶兒讀書也方便。”
太皇太後聽得眉開眼笑,“好好,月兒果然考慮周道。”
然而祁狅立馬給她澆了一盆冷水:“這座老宅乃是前朝驃騎大將軍的後宅,殺氣重,陰氣深,他三任夫人都是在那兒上吊死的,姑姑確定要住嗎?”
這……
奚嬈頓時語塞,把目光轉移到彆處。
“那同一條街上的郎中令府邸應該合適吧,雖然隻有三進,但看著很……”
“不行,孤前年剛去過,荒草長了有一人多高,正堂和廂房都倒塌了一大半,真要修整,還不如推倒重建。”
奚嬈又提議了兩三個,全被祁狅以各種理由否定了。
她隱隱有了些火氣。
“照太子這麼說,就沒有合適的了?”
祁狅伸手指向一個地方,“這個尚可,隻要略加修繕便可住人。”
奚嬈定睛一看,原來是榮安侯府!
隻是這宅子未免太大些,她想要一座獨立的公主府,無非是為了秘密修建一間密室,將來殺了祁狅後,方便能給昶兒立刻換血。
並且在換血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昶兒和鼎鼎。
而這宅子毗鄰交州城東門,倒的確是方便。
不過她總覺得祁狅的此番舉動不像是心懷好意。
但要真的說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既然幼安說好,那就肯定錯不了,就選這座吧!”
太皇太後與他們說了這麼半天的話,已然有些困倦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事不煩二主,在公主府修繕完畢之前,月兒還是帶著昶兒繼續住在東宮吧。”
“幼安呐,幫太祖母好生照顧你姑姑,千萬彆怠慢了。”
“是,幼安記住了。”祁狅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把太皇太後送入內室。
轉身出來時,臉色看起來已經恢複如常。
隻是他瞧奚嬈的眼神,仿佛又倒回到從前,像是剛俘虜奚嬈那會兒時的一樣。
冷漠、無情,投遞過來的每一個眼神都是刀。
奚嬈本能地往後退去,卻被祁狅一把將荷包奪了過去。
聲音既冷又沉:“孤讓你選這個顏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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