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狅皺起眉頭,放開了奚嬈的手臂。
“姑姑若執意要去,孤今晚定會加倍懲罰你。”
他本以為奚嬈就算不怕,也會猶豫再三,哪知道她竟然乾脆利落地點了點頭:“好啊,我會等你的。”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還是欲擒故縱,打算換個法子勾引他?
祁狅控製不住的心跳加速,這會兒卻沒時間追問,隻能暫時放過她,等晚上再仔細算賬。
奚嬈從容淡定地整理好發髻與衣襟,帶著兩名侍從離開。
祁狅收回隱晦的視線,這才把暗衛丁叫到身邊。
“何事如此緊急,就不能等孤回東宮再說嗎?”
暗衛丁是最早跟隨他的心腹,不僅知道他與奚嬈的所有過往,還參與過他逃離西奚的行動。
方才他深深地看了奚嬈良久,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憂慮。
“殿下命屬下查的那兩件事,突然有眉目了。”
“哦?你且細細說來!”祁狅立即正襟危坐,眸光尖銳。
奚嬈哪怕被他羞辱到哭,從未承認過催情香囊是她做的,這件事一直壓在他心底,既想相信又不敢相信。
還有葉清臣的死,就算他的確憎恨此人玷汙了奚嬈,卻也沒打算那樣殘忍地殺害他。
更何況他當時心存利用之心,意欲用葉清臣牽製奚嬈。
“昨晚屬下得到消息,胡嬤嬤的大兒媳死了。自從她親手捅死了胡嬤嬤,胡老大和胡老二就成天虐待她,直到昨晚終於熬不住,吐血而亡。”
暗衛丁頓了一下,“莊主派人收拾她屍體時,發現了一封血書。”
血書?
祁狅十分疑惑,“難道她還有什麼冤情?”
此事又與他要查的那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暗衛丁:“並非冤情,那血書是她蘸取身上的血,寫在裡衣上的,隻有很短的兩句話。”
“什麼話?”祁狅觀其眼神晦暗,心裡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催情香囊乃胡氏受眠夫人指使所為!”這句話直接讓他愣在當場。
“不可能!這件事有可能是任何人做的,但絕不可能會是柳眠。她該不會是被打得神誌不清,早就瘋了吧?”
暗衛丁搖了搖頭:“應該沒有,死前攀扯眠夫人,對她而言並無任何好處。依屬下看,倒像是藏了一個秘密太久,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不吐不快。”
祁狅怔住。
天靈蓋上猶如落下一記重拳。
腦海空白的一霎,耳畔邊傳來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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