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嬈憋著勁兒,想要把手指從他掌心裡抽出來。
結果試了好幾次,不僅沒能得逞,反而因為這個動作過於幼稚,取悅到了祁狅。
“姑姑就不能聽話些?孤可不想弄疼你。”
奚嬈聽到這話,霎時間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麵,一時間麵如火燒。
“去,為什麼不去?祖母都讓我去了,太子為什麼阻攔?”
祁狅瞬時沉了臉,“孤怎麼可能陪你去看那些下流的小倌?”
“太子有事隻管回去,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說完,奚嬈就呼喝了一聲,想要車夫停車。
不料手腕被祁狅死死攥住。
很快就出現了一圈觸目驚心的紅痕。
“那些十五六歲的小倌,可沒一個有你想象的單純。”
說不定裡麵還藏有西奚餘孽,一旦認出奚嬈來,意欲圖謀不愧。
與這些人牽扯在一起,無異於引火燒身!
當年她問他如果自己死了,可不可以把南祁與西奚的宿仇一筆勾銷,不再追殺奚氏遺孤,他沒有答應。
但事實上,他並沒有對奚氏趕儘殺絕。
對於西奚庶民,大多實施寬宥接納的政策。
隻要願意服從南祁統治的,都能改換南祁庶民戶籍,回歸原籍生活。
唯一需要防備的,是那些原本在西奚地位顯赫的士族大臣。
南祁收繳了他們豐厚的財產、田地與私兵,難免心懷恨意,想要鬨出些事來。
倘若得知奚嬈仍然在世,必然會把她列為頭號利用對象。
“單純?這麼多年過去,我的口味早就變了,不再喜歡那種不諳世事,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雛鳥。”
奚嬈活像是故意氣他似的,故意回了這麼一句話。
祁狅仿佛被踩中痛腳,氣得溢出冷笑:“看來今天你是非去不可了?”
“不錯。”她得去清倌館看看,是不是有舊友的親眷。
當年祁狅能逃出生天,奚嬈不僅犧牲了葉清臣,還私下裡拜托了幾個好友。
請他們利用職權,偷偷幫祁狅一把。
不然,即使柳眠豁出全家人的性命,也絕不可能買通天牢獄卒,打開牢門。
他們前腳剛離開,朝廷派的追兵就能夠在路上了結了他們的命!
祁狅見她如此固執,心頭大為不快。
才剛給一點好臉色,她就蹬鼻子上臉,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於是狠狠將人往懷裡一拽,想要給點懲罰。
哪知這時,暗衛丁的聲音忽然從車外傳來,聽起來頗為急迫:“殿下,屬下有急事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