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江繼續說,敵人明顯就是來滋事,不搞出的事情來肯定不會退去。
就故技重施,又開始亂七八糟的嘰哩哇啦地罵我們的哨所建在他們的地盤上,說我們目的就是要卡住他們的水源。
我們一直憋著氣不與他們對罵。
他們感覺這樣達不到目的,就開始起哄,向我們扔石塊。就有石塊砸傷了我們的戰友,我們也就開始用石塊還擊。敵人人多,我們扔的石塊塊塊命中,他們胡亂扔的反而大多被我們躲開了。
敵人看占不到便宜,就嗷嗷叫著一窩蜂似地越過界碑,衝破邊境線,一齊向哨所湧來,目的是拆毀哨所,逼我們後退。
由此,一場近身肉搏就開始了。
我們按照事先分的背靠背兩人一組,前後左右互相照應,以一擋十,拳打腳踢,左劈右擊,幾個回合以後,幾十個帶頭的敵人傷的傷,殘的殘,全躺在陣地上。
但畢竟他們人多。小組背靠背的戰術還是被拆開了。每一個人都要迎戰六七個敵人,時間一長,我們也有了傷亡。等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激戰以後,把所有來犯的敵人打死打殘,我們的陣地上,站著的就隻有我和另外兩名戰士,而錢民與另一名蘇州籍戰士卻不幸犧牲了。
這一場衝突與反衝突事件,後來也有統計報道。
敵人出動了一個加強團,近4千兵力,對我連二十幾個哨所,發動了有組織,有計劃的侵犯,但都被我們連戰士用血肉之軀擊退了,共打死敵人七百多人,打傷打殘敵人二千多人。
心疼的是,我失去了親密的戰友錢民和連裡共43名戰士。副連長也在這場戰鬥中犧牲了。
楊程聽著胡江的講述,想到當時他在京都接到戰報後,立即與王霞各駕駛一架戰機,飛馳幾千公裡來到高原邊境,看到一排烈士與受傷的戰士,當時痛徹心扉,淚灑韁場。雖然這場局部特殊的戰鬥,華夏以最小的犧牲獲得了最大的戰果,但任何一個華夏優秀戰士的死亡,都是一種不可估量的損失。
衝突發生以後,西域阿三國王看著一場精心策劃的行動,結果以損兵折將告終,加上國內又民怨沸騰,紛紛上街反對與華夏為敵,全球譽論也紛紛譴責,阿三國王隻得派人來京都求和,保證遵守約定,不再侵犯華夏半寸界土。
楊程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生無可戀,頹廢絕望的男子,竟然是華夏守疆保國的英雄!究竟在錢江身上發生了什麼?
胡江繼續說,戰鬥結束以後,全連受傷的戰士都被軍機接到後方醫院接受最高待遇的治療。連隊被統帥部授予高原英雄連榮譽稱號,集體記一等功,連長和犧牲的副連長記特等功。他與副班長錢民被記一等功,犧牲的蘇州籍戰士與其他班裡戰士都被記二等功。
胡江說,在醫院療傷的日子裡,他身上累累的傷痕感覺都無所謂,就是失去了錢民這樣的好兄弟好戰友使他象掉了魂一樣,心裡一天到晚空蕩蕩難受。
胡江說,平時,戰友們天天在一起,好像沒感到什麼,一旦永遠失去了,這份生死戰友的情誼無法惦量。因為養傷,他無法參加犧牲戰友的追悼會,但他向一同住院的連長請求,希望錢民的骨灰先放在連隊,等他出院,他要親自送錢民回家。
到前年十月,胡江傷愈出院,也被批準退伍回家,就帶著錢民骨灰回到錢民雲城的家。
當時,雲城官方很重視,為錢民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並在南山坳撥地建了一座烈士墓,也算告慰了烈士,給錢民的年輕的妻子和幼小的女兒有了一筆體恤。
錢民與胡江同歲,但出生早幾個月,胡江就叫錢民妻子叫嫂子。
追悼會結束後,臨分彆時,胡江把部隊發的退休金全部給了錢民的妻子菊芬。菊芬是再三推辭不收,胡江說,我兄弟命都交給我,是我沒有保護好。這的錢嫂子不收下,叫我怎麼活著?
菊芬這才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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