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之?聽到聲音,祁風心裡一驚,起身推開門,樓岑也跟了出去。
“公子!這見麵禮也太特彆了吧!”不就是聽聽牆角嘛,有必要拿杯子給他腦袋砸個包嘛?聽之揉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受傷地看著站在麵前的二人。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樓岑走到祁風前麵,張開手,將他全然擋在身後,一臉戒備。
“我嘛,當然是走進來的咯!”聽之向來大大咧咧的,對於這穀中的情況,行之哥基本都跟他說了一遍,當然,他隻把重要的幾點記下了。
“騙子!”藥穀蹤跡隱蔽,除了他和師傅,沒有一個人能不傷分毫地走進來。
“樓岑,他是我的……”
沒等祁風說完,樓岑的掌風已向聽之襲去。
“唉,不是!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奇怪啊?”聽之閃過身,退到院落中,任雨點落在他身上。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朝著站在簷下的樓岑說道,“有話好好說嘛,哪有一上來就開打的!”
“囉嗦!”樓岑啐了一聲,腳尖點地,瞬移到聽之身前,試圖擒住他。
“怎麼罵人呢?公子說了,我這叫活潑開朗!”聽之隻是施展輕功避開樓岑的攻擊,一個飛身,來到祁風的身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這位神醫,確實厲害!打不過,打不過!
樓岑緊跟其後,眼看要打到祁風,急忙收掌,“你出來!”
“略略略,我就不出來!”聽之吐著舌頭。
“無賴!祁風,你讓開!”樓岑生氣吼道,手伸向祁風身後,想把這個混小子給拎出來。
“公子你看,他欺負我!”聽之將身子縮在祁風身後,故作委屈道。
祁風攔住樓岑,“樓岑,彆跟他一般見識。”聽之十五歲,也是暗衛四人中最年幼的。
“哼!”樓岑生氣地扭過頭。他樓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從他的話語間,知道他與祁風相識。但是這個人冒然進穀,祁風還護著他,莫名就是讓人很不爽!
因此,和他過招,隻有試探,絲毫沒有殺意。
“聽之,快點向樓神醫道歉!”祁風側身對聽之說。
“哦!”聽之不情不願地從祁風身後站出來,朝著樓岑施下一禮,“樓神醫,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唄。”
“他是你什麼人?”樓岑坐在簷下的石凳上,眼神不善地看著站在祁風身後的聽之,話卻是問祁風的。
“他叫聽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
哦?青梅竹馬?此番來穀中,莫不是要帶他回去?樓岑對聽之的敵意更大了些。
“聽之,你此次來藥王穀,可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行之出穀的時候,他已經明確告知,不會再回那烏煙瘴氣之地了。就算以後陪樓岑出穀,也是快意江湖罷了。
“你們談,我去後山!”
樓岑丟下一句,拿起簷壁上掛著的鬥笠,戴在頭上,走進了風雨裡。
“樓岑……”
祁風不知道樓岑的情緒因何轉變,心裡多了一絲煩躁。
眼下,還是先了解清楚王府的情況。
“公子,這是行之哥讓我交給你的信!”聽之將懷中的信件交給祁風,又解釋道,“原本任伯說要飛鴿傳書的,但是又怕途中出了什麼差錯,就讓我來認認門。”以後有什麼事,他還可以來,順便沿途玩玩。自從行之哥回到王府後,他知道王爺痊愈,又開始沒心沒肺地生活了。
聽之和樓岑差不多,都是小孩子心性。“你啊,下次彆這麼跟樓岑胡鬨了。”祁風故作嚴肅地說道。
“好嘛!”聽之乖乖點頭,安靜地站在一邊。
聽之是四人中輕功最為卓絕的,任伯派聽之前來,必然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祁風展信,將信中的文字看入眼底,心裡震驚不已。
昌州刺史白釗一家被屠,父皇派太子前往調查,結果出人意料,羽梁壩被毀一事竟是白釗的手筆。
白大人的為人,他是了解的,說他為了斂財設計江南水患,實在過於牽強。隻是眼下證據確鑿,聖令已下,無法更改。
“公子,是什麼要緊的事嘛?”聽之眼瞅著自家殿下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探過頭。
祁風將手中的信件握緊,手背青筋突顯,嘴上卻風淡雲輕,“無事!”
這瞧著也不是無事的樣子啊?不過殿下的話不能不聽,那便無事吧!聽之隔著雨幕望向院外,“咦?你回來啦?”
隻見樓岑拎著野山雞從院外走了進來,走到屋簷下,將手中的山雞隨手扔在了地上。
“咦?這是什麼?”聽之好奇心十足,蹲下身子,用手撥弄著山雞的羽毛。
少見多怪!樓岑白了聽之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野雞!”
“哇!這都是你抓的?”聽之抬頭,眼底滿是佩服,“好厲害!”
聽之這番表現,成功地取悅了樓岑。
這小子,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麼討人厭。樓岑故作冷談地睨了他一眼。
“樓岑,去換身衣服吧,彆著涼了。”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淋透了,頭發也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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