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將軍。”紫浚澤騎著踏雪趕來。看到樓岑活生生的站在那裡,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很快了然。
“殿下。”戴朝亮回頭看向紫浚澤,分彆給他介紹著其餘兩人。內心有一絲奇異的感覺,總覺得自稱焱燚的少年與二皇子有些相像之處。
在眾人沒有注意的地方,琉璃悄悄地退到了焱燚身後。
焱燚注意到琉璃的舉動,對上紫浚澤不明所以的神情,腳往左挪了一步,擋住他探尋的視線。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一睹戴將軍的風采,此番見到,心滿意足。家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久留了。”焱燚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紫浚澤,眼裡並沒有多少溫度,朝著戴朝亮拱拱手,拉住琉璃的手,一起離開了。至於樓岑的去留,他無法決定。
身後的大軍全部在城外集結,等待著號令。
“軍隊駐紮在城外,儘量不打擾鄲城百姓的正常生活。”戴朝亮吩咐道,薛榮剛準備去傳令,被樓岑阻止道,“鄲城早已空無一人。”
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下,樓岑解釋道,“涼城被破,焱燚懷疑有人勾結狼族,就將鄲城百姓轉移到了其他地方,地方官員暫時被監禁了起來。”
“圈禁朝廷命官,乃是重罪!這個焱燚真是大膽!”薛榮聽到樓岑這麼說,立馬跳腳。
“薛榮!”戴朝亮製止道,“焱燚公子這麼做,雖然不符合赤翎律法,卻也是出於對鄲城百姓安危的考慮。”律法無情,卻也視情況而定。
“樓岑,這焱燚公子是何身份?”紫浚澤好奇地問道,總覺得這人應該在哪裡見過。
對於焱燚,樓岑從未想過隱瞞他的身份,直接跟戴朝亮他們說明了焱燚的身份。
“解鄲城之危,確實需要與閆家堡合作。”聽完樓岑的敘述之後,紫浚澤說道。“樓岑,可否陪我去閆家堡一趟?”
樓岑點頭,剛好他也有一些事需要確認清楚。
“二殿下,我陪你們一起。”戴朝亮不太放心,閆家堡,他還從未聽說過北界內有這樣一個存在,不得不小心謹慎些。
“無妨,樓岑和我的武功都不低,何況,我們此去,隻是為了核實北界十一城是否有人通敵叛國。”紫浚澤看向戴朝亮,安撫道,“軍中不可無主帥,戴將軍還是穩坐軍帳,等我們的消息。”
“好,朝亮靜待佳音。”戴朝亮沉思片刻,無法反駁。
焱燚牽著琉璃的手,一路回到閆家堡。
琉璃盯著牽著自己的手,視線由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背轉移到某人身上,這麼看,七火倒是絲毫不遜色樓岑。琉璃,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琉璃甩了甩頭,停下步子,掙脫開緊握的手。
手中的嬌軟突然脫離,焱燚有些悵然若失,還以為她一時不會發現呢。焱燚停下腳步,轉過身,“先回屋休息吧。”
赤翎的軍隊已經到達鄲城,他需要找老爹商量一下對策。
“老爹!”焱燚目送完琉璃回屋之後,便跑來了主殿。
“毛毛躁躁的。”老者坐在素輿上,麵對著書架,手裡捧著一本醫書。聽到兒子的聲音,緩慢地轉過身。
“老爹,狼族被擋回去了。近幾日應該不會來犯了。赤翎的援軍也到了,這次領兵的是戴老將軍的兒子。”焱燚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隨行的還有一個皇室子弟,不過,看著就讓人不爽。”
老者在聽到皇室子弟的時候,翻書的手頓了一下,表情自然地問道,“那人大概什麼年紀?”
焱燚剛將酒壺送至唇邊,被這麼一問,放下酒壺,一臉探究地盯著自家老爹,老爹最近的好奇心也太重了些。
對上老爹急切的神情,焱燚坐直了身子,“跟我差不多,冷著一張臉,看著就不好相處。”
“去把樓岑和那個皇子請來。”老者交待道。
“老爹,不用我去,我猜,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焱燚喝了一口酒,自信地說著,這也是他沒有叫走樓岑的原因。對於過往,老爹沒有刻意去回避,但他知道,老爹很在意來北界之前的時光,這雙腿,便是最好的印證。
“老堡主,少堡主,樓岑帶著一個人進來了。”老四走進殿中稟報著。
“帶他們來見我。”老者沉聲道,在無人發現的地方,握緊了拳頭。
“是!老堡主!”老四領命走了出去。
“前輩!”樓岑和紫浚澤走進殿內,對著老者抱拳施禮。
“不必多禮,坐吧。”老者的目光在紫浚澤臉上稍作停留,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失望,他不是曦舞的孩子。
紫浚澤心裡卻有一絲奇異,閆家堡的老堡主與十幾年前為赤翎征戰北界的皇伯父太像了,若不知皇伯父死於征戰,他差點以為,眼前的人就是曾經聲名顯赫的皇伯父。
“晚輩替赤翎的百姓謝過老堡主。”紫浚澤拱手說道。
老者抬手,“我隻是做赤翎人該做的事,何須言謝。”
“不瞞前輩,此次來訪,是為了鄲城的官員。”紫浚澤觀察著老者的神情,繼續說道,“國有國法,私自圈禁朝廷命官,的確有違國法。晚輩也知道前輩是為鄲城百姓考慮,還請前輩將一眾人等交於晚輩,若是查出是誰與狼族勾結,朝廷自當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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