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岑離開鄲城的第二日,焱燚帶著白胖找上紫沂宸。
見到紫沂宸的那一刻,焱燚將懷中的白胖小心地扔到紫沂宸的懷裡,“你家的娃!好好照顧著!”昨夜白胖在他屋外嗷嗷叫了一整夜,害得他一宿沒睡著。
這不,天一亮,他就馬不停蹄地把白胖給紫沂宸送來了,小祖宗一個,他實在折騰不起。
“這是?”紫沂宸抱著懷中的雪白,一臉不解地看向焱燚。白胖乖乖地待在紫沂宸的懷裡,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滿意地闔上眼。
昨夜嚎了一晚,現下也是累的不行了。
“這小家夥叫白胖,是樓岑養的雪狼崽。”焱燚瞧著白胖安穩地睡在紫沂宸的懷裡,心裡有些吃味,倒是隨它爹,明明是第一次見,就依賴上了。“樓岑讓我交給你的,好好照顧它,是他提前送給你的生辰禮。”
“他人呢?”紫沂宸心中一喜,原來樓岑他又回到了鄲城。
心裡又疑惑不已,樓岑既然在鄲城,為何不來見自己。
“他跟他師傅一起回藥王穀了。”焱燚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他見到冥老前輩了?為何突然要回藥王穀?”紫沂宸不解,就算回去,也不至於連聲招呼都不打,莫不是他體內的蠱毒發作了!
“還不是因為……”焱燚剛想抱怨一下,誰知道被跑過來的言之打斷了話。
“殿下!戴將軍有事相商!”言之麵露急色。
“焱公子?”紫沂宸看向焱燚,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算了,有機會再說吧,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吧。”那句“你知道樓岑身中冰魄蠱麼”終究是卡在了喉嚨裡,未能問出口。
“言之,你幫本王招待好焱公子。”朝亮此時叫他,一定是京都傳來消息了。他心裡卻掛記著樓岑,不知他此番回藥王穀後,會不會再出穀了。
“不用,閆家堡還有事等我去處理,我就不久留了。你……反正有時間派人去藥王穀看看他。”焱燚隱晦地提醒道,老爹昨日跟他提到了冰魄蠱的另一種解法,在沒有新鮮赤火芝的情況下,隻能選擇這種解蠱方法,難以相信,樓岑會不會受得住!昨日老爹與冥老前輩在主殿那一架,多半也是為了這個。
“殿下!”言之在一旁催促著。
“改日,沂宸再登門拜訪。”紫沂宸抱著熟睡的白胖,回到營帳中。
“朝亮,可是京都傳來什麼消息?”紫沂宸小聲地問道,生怕擾了懷中小崽子的清夢。
“這是?”戴朝亮注意到紫沂宸懷中之物,好奇地問道。
“這是樓岑養在身邊的雪狼,名叫白胖。”紫沂宸解釋著,說話時的眼神都溫柔了些許。
“白胖?還是樓神醫會取名。”戴朝亮忍不住笑出了聲,想到堂兄戴宇航傳來的書信,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沉聲道,“堂兄信中說道,北界於京都商賈而言,風險極大,就算是商道修通,沙寇清除,他也寧願在赤翎經商,不願意與狼族交互。”
“他可有說有何顧慮?或是有什麼條件?”在商言商,商人重利,若是有什麼條件,他們可以繼續商榷。
“堂兄聽聞狼族國寶赤火芝,想以赤火芝換取通商一事。”戴朝亮覺得堂兄的這番說辭,就是明擺地拒絕他們。
“赤火芝?”戴家也想要赤火芝?顯而易見,戴家身後該是沐家支撐。他手中的赤火芝,是為樓岑準備的。豈能輕易交出去?“除了赤火芝,麻煩朝亮你再修書一封,其他條件,儘管他提!”
紅袖招包廂內,紫泓軒側躺在窗邊的軟榻上,手持著青玉盞,似笑非笑地看著窗外,街邊巷口,一對母子擺著小食攤,母親忙前忙後,兒子拿著汗巾,踮著腳給母親擦著汗。
“軒公子在看些什麼呢?”憐月被小二告知,軒公子將自己關在在包間裡,不知喝了多少酒,便匆匆趕來。
“沒什麼。”紫泓軒收回視線,眼底的羨慕消失不見,替代的是似水的溫柔,坐起身子,將憐月拉入懷中,“憐月,陪我喝一杯。”
“好。”憐月感受他的不悅,沒有繼續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他共飲著。
“憐月,你願意跟我走嗎?”冷不丁的,紫泓軒來了一句。
“軒公子你?”憐月睜大了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裡辨認這句話的真假。
“沒什麼,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紫泓軒轉過頭,將青玉盞中的酒一飲而儘,烈酒入喉,眼中都有了些許的濕意。憐月待在紅袖招,好歹有人庇護。跟他離開,怕是生死難料。還未到時候,有朝一日,他一定會風風光光地迎娶她為妻。
湧上心頭的欣喜瞬間被涼水澆了個透。憐月低下頭,掩飾著眼底的失落。抬眸間,眼裡洋溢著笑容,“軒公子怕是喝高了,紅袖招是憐月的家,憐月還能去哪裡?”
“是啊,紅袖招是我們憐月的家。”紫泓軒攬著憐月的細腰,將她麵對麵地抱在自己懷中,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頭,低喃著,“憐月,有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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