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被掐得臉色通紅,磕磕巴巴地開口說道:“他……他的陰謀是讓我們馬匪先動手。”
那眼睛躲躲閃閃,不敢與蕭天歌對視,隻能瞅著地麵,身體還止不住地微微發顫,“到時候和他們隊伍交戰的時候,假裝打不過就撤退。”
“然後呢?”蕭天歌手上又加了幾分力。
“然後他會帶著手下追過來,到了沒人的地兒,就跟手下換上我們馬匪的衣服。”牛大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揪住了命門,每吐出一個字都耗儘了全身的力氣。
“再裝作我們馬匪繼續作惡,這樣就能把黑鍋都甩給我們。”
牛大戰戰兢兢地說完,偷偷抬眼瞄了一下蕭天歌,見他臉色陰冷得可怕,又迅速低下頭去。
蕭天歌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與懷疑,逼問道:“你們就這麼聽話?他給你什麼好處笑得那麼猥瑣?”
牛大身子猛地一震,猶豫了片刻,才哆哆嗦嗦地小聲回答:“洛雄到時候會把程小姐的嫁妝給我們。”
蕭天歌冷哼:“既然有人不當,想當鬼,那我就成全他。”
他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寒風,刮過這充滿血腥與罪惡的馬匪窩。
鬆開掐著牛大的手,任由牛大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上。
“跟我出去。”蕭天歌轉身,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殺意,朝著外麵走去。
牛大連忙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跟著蕭天歌走了出去。
蕭天歌邁著沉穩且透著強大壓迫力的步伐,徐徐走向那群僥幸存活的馬匪。
此時的馬匪們,恰似被抽離了靈魂的軀殼,往日那囂張跋扈的氣焰早已消失殆儘。
一個個惶恐不安地看著他,眼神裡充斥著恐懼與敬畏。
此時此刻,他們的手上皆拎著至少五個馬匪的首級,那些死不瞑目的頭顱上沾染著尚未冷卻的鮮血,散發著令人幾欲作嘔的血腥味道。
轉瞬之間,原本喧鬨的寨子變得空蕩無比,隻剩下幾十號人。
蕭天歌立定身形,聲音冷峻堅硬得仿若寒冬的冰棱:“去把你們擄來的人統統放了,再將寶庫裡的東西搬出來。”
他的話語宛如一道不容置疑的敕令,在這死一般寂靜的馬匪窩中幽幽回蕩。
一旁的牛大連忙諂媚的站出來說了聲是,指揮剩餘的眾人連忙行動起來。
不多時,被囚禁的人和從寶庫取出的財物都被帶到了廣場之上。
蕭天歌目光掃向那些被馬匪關押的受害者,繼而看向馬匪們的眼神陡然一冷,這一下可把馬匪們嚇得手腳更加慌亂起來。
這些受害者們眼見著滿地的屍首,滿臉都是驚恐與絕望,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蕭天歌的眼神略微變得溫和了些,他竭力讓自己的聲音飽含安撫的力量:“諸位鄉親,此刻你們已經安全了。這些馬匪犯下的惡行,今日已得到懲處。”
說罷,他的目光又轉向那些戰戰兢兢的馬匪,眼神瞬間重歸冷峻:“你們還傻站著做什麼?按照我的吩咐,給大家分發水袋、乾糧,還有一些財物。”
馬匪們哪敢有絲毫懈怠,趕忙奔向倉庫,把水袋、乾糧以及搜刮來的財物搬運到眾人跟前。
馬匪們開始分發物品的時候,蕭天歌則穿梭於人群之間,輕聲寬慰那些受傷或者受驚過度的人:“大家莫要害怕,領完東西之後,就可以下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