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裡,張家三人灰頭土臉,身上不是爛菜葉子就是臭雞蛋。
他們剛被押入大牢沒一會,就被牢吏押著遊街示眾去了。
百姓見狀大恨,不管有沒有被害過,都拿了東西來扔解恨。
張家三人錦衣玉食慣了,頭一次受到這樣的對待,三人都躲閃不迭。
走到半路,有個人借故扔菜葉子,靠近張老爺拽住衣領就打,被衙役不是很真心的阻止。
群情激憤,直到快要傍晚,才將三人押回牢裡,隨手丟了幾個饅頭,牢吏鎖好門就走了。
四下無人,張大少和張二少被打的筋疲力儘,出氣多的躺在稻草上,張老爺年紀大了,更是承受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兩個兒子看都不看,他們都自顧不暇,誰會管他呢。
天亮的時候,牢吏又來押解三人遊街,張家兄弟無力的拖著身子站起來,可張老爺卻怎樣都起不來。
牢吏踢打著他,嚷嚷道:“老頭,彆裝死啊,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啊!快起來!”
說完還不起,牢吏就去扒拉他。
將張老爺的身子撥拉過來,卻發現他早已七竅流血,氣息全無,駭的牢吏倒退幾步坐到地上。
張家兄弟反應過來,愣在原地,半晌反應過來,跪倒在老爹身邊,到底是親爹,他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死去的張老爺!
怎麼會,昨晚他們回來還好好的啊,怎麼他們爹突然就死了。
兄弟二人被帶到另一間屋子看管,趙文青聞訊趕來,也是惱怒不已!
這屍體的樣子,分明就是中毒而死,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在牢裡公然行凶,簡直沒有王法!
不一會一個衙役過來告訴趙文青,張家兄弟二人被嚇壞了,他們說昨晚回來的時候他爹還好好的,回來都躺倒在地上,他們也沒顧得上張錫才,以為他也累的睡著了。
誰知剛剛才被發現他們爹已經沒了呼吸,他們也納悶得很。
趙文青一揮手,氣憤道:“來人,給我查,看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有誰接觸過死者?”
衙役領命待離開,其中一個牢吏聽了趙文青的話,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遲疑的上前行禮說話。
“回稟大人,小人有一事覺得蹊蹺,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趕快說!”趙文青有些不耐煩道。
“是這樣的,大人,昨天下午我們拉著張家三口遊街示眾,百姓紛紛扔東西打砸他們三人,其中有一個人更是拽住了張錫才的衣領,狠揍了幾拳,我們好不容易拉開的。”
“這與死者的案子有什麼關係?”趙文青疑惑的問道。
“小人隻是覺得奇怪,打張錫才的那人,小人不經意看了一下,樣貌平平無奇,可是他臉上卻並未帶著對張家人的多少怨恨,反而像是在說什麼話似的,當時小人隻顧維持秩序,並未多想,那人被拉開後,就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隨後沒有人再接觸過張錫才,頂多是被扔臭雞蛋等。”
那牢吏說完,有些忐忑的看著趙文青,當時他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覺不出哪裡不對來,畢竟當時現場氣氛激烈,他隻顧著維持秩序,哪還來得及多想。
今早看到張錫才的死,他才似乎想起了什麼,這麼一聯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人的表現,不像是恨,也不像是受害者家人。
趙文青聞言,也陷入沉思。
他想起蕭婉跟他說過的話,張家私鑄兵器,肯定不是給自己用,畢竟數量龐大,張家的確隻是平常的商戶。
那麼他們私鑄兵器是為什麼呢,想必是為了彆人。
看來,這張錫才的死不是一般的小案子,背後很可能牽扯到一些大人物,見張家倒了,兵器也被發現,這才狗急跳牆,殺了張錫才,防止張錫才把他供出來!
趙文青心事重重,立刻動身去找蕭婉,看她那裡有何結果,順便誇獎了一下那個牢吏,把他喜的心裡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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