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秋收結束,大家夥終於可以喘口氣兒了,這時候正是收獲的季節,一個個的都結伴進山裡找山貨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厚重的烏雲壓了下來,沉悶的氛圍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地間突然狂風大作,花草樹木都被吹得東倒西歪,力道之大甚至能把瘦小的孩子給刮跑。
緊接著就開始下起了豆大的雨點,山裡的人們趕緊往山下跑,直到他們回到家後不久,雨勢越演愈烈,在天邊掛起了一道密不透風的水簾。
“幸虧咱們跑得快,不然就要被困在山上了。”
“是啊,這天說變就變,看著就嚇人。”
許知真也站在屋簷下看著雨勢,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她就把衛生站的大門鎖上,想了想又把站裡的藥品全收進了箱子裡,免得受了潮,然後就回到了祖宅裡休息。
她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上了真絲睡衣,悠閒地護了個膚,最近早晚的氣溫有些寒意,她又把空調打開,讓溫度維持在一個舒適的高度。
這幾天她快被村裡的人煩死了,那些大娘一見她就逮著問東問西的,好在大隊長出麵訓斥了他們,這才安分了些。
許知真這會兒難得想起了周懷山,一群歪瓜裂棗的也好意思對她獻殷勤,一個個的長得還沒周懷山高大俊俏呢。
她歎了口氣,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竟然有些想他了。
哎,也不知道周懷山在做什麼,早知道給他寫封信了。
而被許知真念叨的周懷山此時正收拾東西呢,他猛地打了個噴嚏,然後又往包裡塞了一件厚點的外套,天氣有些涼,可不能感冒了。
紅河大隊的雨下了好幾天都沒停,周大文一臉憂愁地拿著煙杆子坐在屋簷下。
這暴雨再不停下,倉裡的那些糧食可怎麼辦呦!以前這時候下雨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下這麼多天還不停的,真是愁人啊。
好在第二天雨勢逐漸變小,眼看就要停了,周大文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他開心一下,就有人在門口敲門大喊,“大隊長不好了!衛生站的房子塌了!你快去看看吧!”
周大文一驚,手上的煙杆子掉在了地上,急匆匆拿了件蓑衣就衝進了雨裡。
“這是咋回事,衛生站咋能塌了?許知青怎麼樣,受傷沒啊?”
許知真是老領導唯一的外孫女,可千萬不能出事,否則他真的無顏麵對老領導啊!
而許知真這頭,原本還在柔軟又溫暖的床鋪上睡著覺呢,突然聽到外麵一陣轟隆聲,還伴隨著木頭斷裂的聲響,好像是牆體坍塌的聲音。
許知真瞬間被這動靜驚醒了,她連忙離開祖宅,一出來就看見衛生站的圍牆倒了一大片,就連她現在所處的屋子都有些搖搖欲墜。
她來不及多想,拿起一把傘就朝空地衝了過去,就在她前腳剛離開的那一瞬間,她身後的屋子就迅速解體。
泥塊木頭砸了一地,場麵看起來格外混亂。
離得近的人聽到聲響,趕緊跑過來查看。
“天呐,這房子怎麼塌了?許知青呢,人沒事兒吧?”
許知真正撐著傘站在空地上,剛才沒來得及穿一件外套,此時被風雨吹得瑟瑟發抖。
“許知青在哪呢!”
幾個大娘們圍了過去,對她噓寒問暖。
周大文趕到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下來,他看到許知真人沒受傷,懸著的心這才落地,一轉頭看到坍塌的衛生站又是一陣心痛,這好好的房子怎麼說塌就塌了呢。
他趕緊組織著眾人把廢墟挖開,把衛生站的藥品找了出來,幸虧許知真原先把藥品都裝進了箱子裡,現在還好端端的一點事兒沒有。
許知真的幾個裝東西的箱子也被挖了出來,她提著箱子有些無措地站在那。
衛生站的房子塌了,那她去哪裡住啊,這段時間習慣了一個人,她可不想再回到知青院去住。
她眼神求助地看向了周大文。
周大文也有些發愁,他揪著胡子想了想,“這樣吧,許知青你就先搬到懷山的家裡去,他家是青磚瓦房結實著呢,而且他常年不在家,不會打擾到你。”
許知真眼睛一亮,不久前她還羨慕過周懷山的房子呢,沒想到現在就要住上了。
“嗯嗯,我聽大隊長的。”許知真乖巧點頭。
然後就提著箱子入住周懷山家的青磚大瓦房了。
連續三天的大暴雨讓村裡許多人家的房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最嚴重的還是要屬衛生站,直接變成了一堆廢墟了。
雨過天晴後,眾人都忙著修繕房屋,加固屋頂,免得下次再有這樣的暴雨把房子壓塌了。
糧倉裡的糧食也要拿出來翻曬,一時間大家都忙得很,也沒人再到許知真麵前騷擾她。
而且她如今住在周懷山的院子裡,旁邊不遠就是大隊長家,還沒走近些呢就被馬秀蘭給罵走了,大家也暫時歇了心思。
許知真則是像隻勤勞的小蜜蜂,樂此不疲地開始布置自己的新住處,這裡人多眼雜,又離大隊長家那麼近,不太方便一直住在祖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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