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山好像黑了不少,但是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許知真,趁著大家往裡走的時候,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
沈知言瞧見了,立馬彆開臉,真是沒眼看。
因為今天來的人不少,所以在院子裡擺了三張桌子,兩張大的一張小的。
男人女人各一桌,小孩子就坐在小桌上。
今天的菜都是硬菜,因為明天還得訓練,所以男人們那一桌都沒喝酒。
女家屬這邊則是喝上了劉秀蓮自己釀的米酒,味道香甜也不醉人,大家都挺喜歡的。
小龍小鳳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慌亂,坐在小桌那裡興致勃勃地和彆的小朋友說著他們的壯舉。
石頭是學校裡最惹人厭的孩子,不管大的小的孩子都不喜歡和他玩,所以聽小鳳說今天把他揍了一頓,大家都拍手叫好。
就連膽子最小的方瑞也抿著嘴小小聲地笑了起來。
許知真看著小鳳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這古靈精怪的模樣,估計和小麥芽能玩到一起去。
坐在許知真對麵的一個嫂子不喜地皺起了眉頭,朝著小孩那桌喊了一句,“小瑞過來阿姨這裡!”
她剛才就聽說了這裡的鬨劇,覺得沈團長的妹妹果然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不知道尊重比她有資曆的嫂子,竟然把馬團長一個大男人牽扯進來。
就算是鄭潔有錯在先,也不能讓她當眾下不來台,當著大家的麵被丈夫打了,她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
這個許知真仗著是沈團長的妹妹就不把嫂子們放在眼裡,簡直是太荒唐了。
方瑞應該是認識她的,抬頭看了一眼許知真,發現她沒有阻攔後,就乖乖地走了過來。
那嫂子注意到方瑞下意識看許知真的眼神,眼裡的不悅更加明顯了,她拉著方瑞叮囑道。
“小瑞你跟著阿姨坐,彆老是跟一些調皮的孩子玩,都被帶壞了。”
小瑞也不知道這個阿姨怎麼和平時冷漠的模樣不同了,隻能乖乖地任她擺布。
這個嫂子意有所指,明顯是在說小龍小鳳,也就是劉秀蓮端菜去了,不然一準得和她撕巴起來。
許知真聽了這話也不高興,她隱約記得這是一個連長的媳婦兒,好像叫高什麼來著。
大家開心的日子,許知真也不想在飯桌上鬨起來,於是朝方瑞揮揮手讓她過來。
她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奶糖,“小瑞,今天小龍小鳳幫姐姐揍了熊孩子,這個是給他們的獎勵,你幫姐姐給他們送去。”
高春梅表情一僵,心裡對許知真的不喜更甚了,她自詡年紀比許知真大,就端起了長輩的架子訓話。
“知真啊,不是嫂子說你,在家屬院裡最重要的就是大家要和諧相處,你做事要有分寸,對嫂子們放尊重一些,她們畢竟是你的長輩,不要一點小事就鬨得大家都不好過。”
許知真把筷子啪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眼神犀利地看向高春梅。
高春梅被她突如其來的冷臉嚇了一跳,下一句話被堵在喉嚨裡。
這時劉秀蓮端著菜回來了,聽到這話立馬反駁,“什麼長輩不長輩的,高春梅你看清楚這是哪裡,這裡不是你們單位,我們也不是你的下屬,你在這耍什麼威風呢?”
高春梅在縣裡的紡織廠當了一個小組長,又是城裡人,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甚至在軍嫂們中間那也是獨一份的,經常逮著人就說教。
“劉秀蓮你就是個粗鄙的村婦,一點道理都不講,隻會用打罵的方式解決問題,愚不可及!”
高春梅嫌棄地搖了搖頭。
劉秀蓮氣得咬牙切齒,掐著自己的虎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這是在許知真家裡,還有這麼多人呢,不方便動手。
她壓低聲音,“高春梅,吃完飯你有本事彆走,我讓你見識見識怎麼用拳頭解決問題!”
高春梅沒看到她凶起來的模樣,根本不怕她,冷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許知真原本還冷著臉,聽見劉秀蓮一句有本事彆走,瞬間就破功了,怎麼跟小學生約架似的。
她拉過劉秀蓮坐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說道,“彆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咱們不是一路人。”
然後她端起酒杯挨個給嫂子們敬酒。
不熟的嫂子就輕輕碰了碰酒杯,今天來幫忙的嫂子則是說了許多感謝的話,還誇她們做菜好吃,態度誠懇又貼心,嫂子們都很高興。
輪到高春梅的時候,許知真白眼一翻直接忽略了過去,當作沒看到。
高春梅氣得麵部表情都要扭曲了,又不好意思主動開口,隻能硬生生地把這口氣吞下去。
桌上其他人都看出了這場眉眼官司,低下頭藏住臉上的笑意,沒想到沈團長的妹妹也是個脾氣大的,連高春梅都吃了個軟釘子。
沈知言一早就注意到那邊的聲音,看許知真輕鬆應對也就沒管了。
他轉頭看了眼旁邊一個模樣斯文的男人,這是他手下一個連長,叫做石立業,也就是高春梅的丈夫。
女同誌的事他不好插手,但這不是還有彆的找補方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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