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範閒能殺的了程巨樹嗎?”李承澤捏住鼻子一口悶了,連忙往嘴裡塞糖塊。
“能,北齊和南慶即將開戰,範閒殺了程巨樹怎麼看都是有利的,而且我感覺有人推著範閒在往前走。”
範銘的手中在幫李承澤剝蝦,隻有臨海才有蝦賣,運往京城中途損耗巨大,價比黃金,範銘底下的一個鋪子就是專門賣海貨的,用特殊手法運來,海貨送到時都是新鮮的,卻也專供貴族。
“記得我說過,範閒的身份有異,他在儋州的時候就有人盯著,回來後同樣盯著範家,範閒的一舉一動都好像有一隻手在推著範閒往前走。”
李承澤嘴裡嚼著新鮮的蝦肉,“你是說有人算計範閒?”
“是,我猜是陳萍萍,或者上麵那位?”
範銘將剝好的蝦仁放在李承澤麵前,手在旁邊的盆中清洗,拿手帕將手指根根清理乾淨。
“怎麼可能?”李承澤被範銘大膽的假設嗆到了,但也沒有反駁下去。
“背後人不會想要範閒站隊的。”
“你想讓我放棄拉攏範閒!”
李承澤拿著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範銘給他剝的一小堆蝦仁,也沒心情繼續吃了。
“是,拉攏不了,示好,起碼不能交惡。”
李承澤望向範銘的眼神中清泠泠的,其中什麼情緒都沒有,像一副沒有靈魂的軀乾。
範銘將人摟過來,用筷子夾起蝦仁遞到李承澤的唇邊“殿下,你還有我,我不喜歡看到殿下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李承澤扭過頭去不想吃,隻是轉過身去,撲倒範銘的懷裡,範銘也半摟著人,伸手去將李承澤的碗拿過來,將其中的剩飯扒拉兩口吃完了,動作熟練,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手環住李承澤的腰,將人往後帶帶,調整好位置。
“殿下”
範銘坐的稍微遠離桌子,讓謝必安將餐桌清理掉。
“殿下,難過不是這麼個難過法。”
範銘也順著嬌氣的李承澤一點點安撫,這些年,李承澤是被範銘嬌養的無法無天了,謝必安每次見到此,都會用一個白眼表示都是範銘給慣的。
“我家殿下是個可愛,傲嬌的嬌氣包,有臣寵著,那是無法無天。”
李承澤被範銘的話給逗樂了,眼神看向範銘的眼中帶著愛意,在範銘臉頰上親了一口,就退出來,小腳踩著地板就跑回房裡去了。
“謝必安,我今晚估計要回去,你多看著點殿下,估計最近因著範閒遇刺的事,上麵肯定會針對殿下,怕到時候出事,還是多護著點。”範銘還是囑咐好謝必安一些注意的事。
今天下午的奏折也是範銘在看,大部分都是在上奏牛欄街刺殺一事,其中有一半的消息牽扯到李承澤,範銘也確實擔心李承澤,不是擔心他在此事中受到的波及,而是李承澤的精神近年來不太好,有種即將破碎的感覺。
他在後麵縫縫補補,慶帝在前邊摧枯拉朽的,整的李承澤支零破碎的,氣的範銘想弄死慶帝的心蠢蠢欲動,要不是現在實力不允許,他定要砍了那老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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