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靜謐得有些詭異。一絲涼風如幽靈般,悄然透過窗戶那窄窄的縫隙,鑽進了荒廢已久的校寢室。
破舊的窗戶在微風中發出“嘎吱”的輕響,仿佛在低訴著不為人知的過往。
給室內添加了更加恐怖的場景,仿佛在為陸副鎮長家的悲慘命運,代替死者家屬表示慚愧。
昏黃的月光艱難地擠過斑駁的雲層,灑在寢室的地麵上,拉出一道道長短不一的陰影。
那絲絲涼風在屋內徘徊,輕撫著滿是灰塵的桌椅,揚起一片細小的塵埃,在月光下仿若飛舞的哀傷精靈。
這涼風似乎也有了情感,它似乎知曉陸副鎮長家那悲慘的命運,正為此感到無比痛苦。
它穿梭在空蕩蕩的寢室裡,發出微弱的嗚咽,像是在為那一家人的遭遇而悲歎。
角落裡,一張破舊的蜘蛛網在風中輕輕晃動,好似也被這悲涼的氛圍所感染,微微顫抖。
風越吹越急,像是在宣泄內心無法言說的憤懣,吹得窗戶哐當作響。
在這廢校寢室中,涼風帶著無儘的愁緒,似乎想要將陸副鎮長家的悲劇昭告於這寂靜的黑夜。
然而,黑夜依舊沉默,唯有這痛苦的涼風,還在執著地遊蕩,不肯停下它那哀傷的腳步,繼續訴說著那份沉重與無奈。
“…………”
馬雲波鎮長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裡,手撫陸文雅香肩,眼含熱淚,不停地低聲安慰著她。
地下的紙屑已經留下了好幾縷,好似在證明陸文雅此時的悲哀……
燈光昏黃,映照出他滿是疲憊與凝重的臉。
陸文雅一家的悲慘命運如重錘般一下下撞擊著他的內心,令他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陸文雅時,那是個眼神清澈、笑容燦爛的姑娘,對生活充滿著憧憬。
還以為她所表現出來的天真爛漫,全是她刻意裝出來的?
可如今,當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已經從心底徹底的原諒了她。
命運的殘酷之手無情地將她的生活攪得支離破碎。
那些苦難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陸文雅無助的哭泣、家人離去時的絕望,都像針一樣刺痛他。
隨著真相一點點大白,馬雲波終於明白了陸文雅為何會走到如今這般田地。
那背後是一連串的無奈、不公與掙紮。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察覺,為什麼不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沙發麵前的茶幾上,暈染出一小片深色。
他深知,這些淚水無法彌補陸文雅所遭受的痛苦,但此刻,這是他唯一能表達內心愧疚與同情的方式。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陸文雅討回公道,讓那些造成這一切悲劇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讓正義得以伸張。
“………”
不對?正義雖然被討回,有人出麵為她報了血海深仇,可她又重新被套上了命運的枷鎖,在裡麵苦苦的掙紮。
誰說女兒不如男,為了能夠報上父母被殺的不共戴天之仇,她毫不猶豫的犧牲了自己的肉體和幸福。
如果換位思考,把此事放到他馬雲波身上,他可能做不到她那樣偉大?
頂多磨快了刀,把惡魔斬殺於刀口之下,雖然當時痛快淋漓,可自己今後的人生之路,也徹徹底底的玩完了!
這說明了一個現實問題,雖然我華夏大國,改革開放了這麼多年;在這個天高皇帝遠,窮山惡水的大山深處,這裡的村民,還被地方上一些邪惡勢力所控製著,使他們人心不得安寧,惶惶不可終日?
陸文雅哭得累了,悄悄的依偎在馬雲波懷中,不停地低聲哽咽著……
他沒有把她推開了,把她輕輕的攬在懷裡,給予她最真誠的安慰。
“文雅,陸副鎮長,你彆哭了,是我對你誤會了?
我對你表示萬分的道歉,剛才對你言語上的侮辱,我這就收回,還請你能夠諒解?
你父母已經離開了好久,死者為大人死不能複生,請你節哀順變!”
馬雲波用最真誠充滿了感情的語言,向她表示了最真摯的道歉。
這具原本讓他覺得,十分討厭和肮臟不堪的軀體,此時卻渾身充滿了聖潔的光芒。
如果不是有陳翠玉在先,他真想把她娶為妻子。
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是一個非常感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