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謀刺吾家君侯,汝當死!!!”
漂亮的回旋踢之後,拔劍在手,周九柯真是怒不可遏,竟然徑直就要衝過小溪,刺殺過去,慌得劉閒一把抓住了她衣甲邊緣,這才將她拽回來,不過挺刀刺殺來的那個匈奴女人同樣也沒得好下場,將右穀蠡王圖騰旗交到一邊,沒等受創頗深的這女人站起來,綦毋格竟然猛地扯住了她衣領,旋即一耳光重重抽在了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那女人又是被抽翻了出去,在泥濘濕潤的溪水旁滾出去一兩米。
彆說平常人,就算個練家子,被周九柯沉重的牛皮靴踢中胸口,又被腦震蕩級彆的抽了出去,估計都該爬不起來了,可真不知道為何如此恨劉閒,這女人竟然顫抖的硬撐著還想站起來,卻被最後兩名匈奴護衛抓著肩膀,向背後匈奴大營硬扯了回去。
“抱歉,小王禦奴無方,讓河南侯受精了。”
又是令人驚奇的一幕,這伊稚斜竟然說著頗為流利的關中漢語,向劉閒彬彬有禮的一鞠躬,告了個罪,那神態優雅的,簡直與劉閒見過的儒生,就賈誼這幫裝嗶家夥一般無二了。
“哼,都說匈奴人野蠻無理,今日倒是見識了!”
還是餘怒未消,可算垂下劍,周九柯依舊陰沉的譏諷著,卻不想抬起頭,這個一隻鞋笑眯眯的反諷了起來。
“小王還以為河南侯是名男子。”
本來氣得漲紅的俏臉僵了僵,收劍,周九柯趕忙抱拳告罪的深深鞠下躬,急促的將最前方位置讓了出來,卻不想劉閒笑著拉著她的手,又把她拽了起來。
不就像動漫裡的異界後宮王一樣,男主遭到羞辱攻擊,不需要動手,一群白給女主已經輪袖子把對方揍了,非但沒覺得生氣,劉閒心裡還挺爽呢。
“家妻獻醜,本侯告罪,不過右穀蠡王的歡迎方式,的確是讓本侯驚得說不出話來。”
又是一句家妻,讓周九柯的美眸都微微睜大了點,臉頰也是浮現出紅暈來,在劉閒背後更是低著小腦瓜。另一頭,看劉閒又把皮球踢了回來,這也格外年輕的草原梟雄卻是禁不住笑了笑。
“此女那是先右穀蠡王沮渠加納羅之女,沮渠伽羅麗,也是去年西軍三統帥之一,代右穀蠡王,不過另外兩名統帥戰死,她將大匈奴數萬將士扔在了漢地,大單於暴怒,將其家族貶為部奴,小王就此接任右穀蠡王。”
這份解釋,草原上的弱肉強食暴露無遺,前年,就算右穀蠡部的王還有先鋒大將右大當戶戰死,右穀蠡部依舊由沮渠氏舊人掌權,就算女人地位格外底下,也能讓沮渠加納羅的成年女兒統軍,可是右穀蠡部輕壯主力一戰打沒了,沮渠氏立馬就被從權力中樞排擠出去,甚至淪為牧奴,重新被單於家族攣褆氏所掌控。
難怪這妞咬牙切齒的想要捅了自己,去年嘯風穀最後逃出去的百來名匈奴騎兵就有她一個,想著她剛剛赤紅的雙眼,劉閒還真是感覺後背直發毛。
這個女人,得想辦法除掉啊!
不過這件事不急,目前劉閒最關心的還是今年冬日裡,與匈奴人的戰和大事兒,麵色凝重,等伊稚斜說完,劉閒率先帶著點不耐煩將話題引了出來。
“右穀蠡王邀本侯到此,不是專門為了給本侯講淵源的吧!”
“當然不是,隻是匈奴之中,少有能和小王用漢話攀談的,一時忍俊不禁,告罪!”
伊稚斜的談吐還真是讓劉閒有點出乎意料了,絲毫塞外蠻族的味道都沒有,可沒等劉閒繼續驚奇多久,儘管依舊彬彬有禮,伊稚斜的話依舊把匈奴強盜的蠻霸發揮了個淋漓。
“今年漢地的烈酒可是風靡大匈奴,尤其這酷寒的天氣,一口烈酒驅寒暖身,實在是享受,小王想要河南侯煉製烈酒的方法!”
“此法乃我大漢秘術,憑什麼你說要就給你!!!”
後世網絡上有個詞叫敗家娘們,周九柯絕對是這個的反義詞,才接手河南侯府的內務,聽著伊稚斜竟然空口白牙就想強要自己家烈酒技術,這妞立馬又是壓抑不住怒氣,憤怒的嗬斥起來。
可她話剛喊完,身子又是一僵,劉閒的手忽然猛地握住了她雖然因為練武有硬繭,整體卻依舊算得上精巧而軟乎乎的小手,特意傳遞消息的捏了一下,親昵的動作讓她臉頰更是紅了些,幸好暗夜中也看不住來。
製住周九柯的護家行為,劉閒是昂著頭朗然笑道。
“這個好說,既然右穀蠡王喜歡,雲中城十套酒器,全部奉上,孤還會派遣專人,教會右穀蠡王屬下煉製烈酒,而且不僅僅漢地的麥酒,匈奴人的馬奶酒也可以煉製烈酒喔。”
劉閒答應的這麼痛快,倒是讓伊稚斜也禁不住愣了愣神兒,片刻後,他方才滿足的笑道。
“好,明日小王就派人去取。”
“河南侯此來,就是畏懼今年冬天我大匈奴的進攻吧!”
這周九柯明顯有著護夫的屬性,聽著伊稚斜威脅,她又是不忿的瞪了過去,不過被劉閒牽著手,這次她卻沒有說話,將話語權完全交還給了劉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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