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太子的部下將金陵城的便溺堆了十天之後,就加草木灰,用水淋過,然後把出汁兒用大鍋去熬,太子殿下還在鍋邊上饞得直流口水,嘔~~~~”
金陵邑茅草屋的校尉府中,被派去打探消息的金陵屯兵一邊回答一邊還乾嘔著,聽得傅德那豹子胡子更是都快要張上天去了,煮糞玩?這太子爺究竟在鬨什麼幺蛾子啊?
“那雷聲滾滾的原因查清了沒有?”
錯愕了片刻,他又是忍不住急促的問到,可聽得那到現在都惡心的士兵更是一臉無奈。
“小人和太子營中的仆從下人攀談過了,每次鳴雷,都由兩個漲長得好像狼那樣的匈奴人戴帶著精兵四處看護,不允許一人接近,太子部眾都不允許靠近,每次都是把山礦轟塌了之後,再讓力士上前向營地搬運。”
“不過聽他們講,太子乃凡龍之身,能和秦淮河神虛鯤交流,那秦淮河神虛鯤身高八丈,頭梳中分,身穿背帶甲,左手神器如阿譜,右手神器籃球,有驚雷之能,太子就是和虛鯤借雷,將礦山給轟開的。”
這一番話,說得傅德更是cpu都快燒了,頭豎中分,右手如阿譜,左手籃球,有這個神嗎?
可就在傅德迷糊的功夫,更是有步兵跟火燒屁股那樣,急急匆匆的快跑了下來。
“將軍,船!船啊!”
“船?”
錯愕的跟著步兵出了門,看向了江邊,傅德得豹眉都禁不住擰了起來,單見長江邊上,這次五條大樓船,十多條艨艟艦順流而下,浩浩蕩蕩的停靠在了石頭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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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征北將軍,丟了自己差不多經營了六七年的雲中鎮,離開時候劉閒還真有種完犢子了的感覺,可現在,他卻又有種興致勃勃新開地圖之感。
難怪南京能發展成六朝古都,這兒什麼都不缺,土地肥沃,氣候溫暖,不論種絲綢棉花還是種田產糧都是沃野寶地,銅礦鐵礦都有,就算沒有打造青銅的錫,可卻有長江黃金水道。
長江可比黃河大幾字的河運能力強多了,長江上遊的廬江國有豫章郡,那兒錫礦礦藏豐富的緊,劉閒在雲中搞大批發,結識的商人還多,想要學吳王劉濞印鈔也不是啥難事兒。
今個來的船隊中,就有從廬江,長沙兩國的錫礦商人,運來的自大江中淘洗出來的錫沙礦。
不過領隊的卻是劉閒首席合夥人,曾經的長安第一大商人刀間。
古代可是政商不分家,哪怕清末都是如此,就像紅頂商人胡雪岩的靠山就是左宗棠,左宗棠西征時候胡雪岩就曾舉家支持他軍餉,刀間也是這樣,後期他把寶都壓在了劉閒身上,劉閒一滾蛋,他在雲中自然也是獨木難支。
不過他的產業鋪得比較大,變賣家產土地都花了不少時間,而且他走的路線和劉閒不同,先南下巴蜀去拜了下巴清,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秦寡婦清的家族,然後才順流而下,從長江頭漂流到了長江尾。
錫礦也是他在路過長沙國,豫章郡時候批發的,畢竟分彆之前已經和劉閒商議到江南鑄錢,他也知道吳國不產錫,甚至還有一處地名無錫來專門顯示吳國不產錫這件事實。
今天一塊兒到的還不止刀間一家,這頭,聽聞主公親自到石頭灘迎接,刀間還受寵若驚的趕忙推開了部曲,拖著寬大的漢袖,就好像大鴨子那樣急急匆匆奔下船梯。
可沒等他滿是激動的呼喊出主公,卻悲劇的發現劉閒這個大渣男帶著儀仗直接越過了他的船,後麵落後他小幾分鐘,也是浩浩蕩蕩停靠下來的大船。
“枚大夫,去年一彆,孤可是想念的緊啊!”
典型的舔狗三角了,刀間再後麵望眼欲穿,劉閒卻是熱情的衝上去,一把就把船上下來那個穿著大黑色士大夫長跑,戴著烏紗冠,長得還挺帥的士大夫雙手給握了住,就跟村裡見到上麵下來考察的領導那樣,那是使勁兒的搖著啊,搖晃的幅度,差不點沒把枚乘腦瓜子都給搖腦震蕩了。
腦袋直暈中,這帥嗶嘴也都快嫌棄的咧到耳根子了,可吳王太子熱臉前來,這帥登也不能冷屁股貼過去吧!他也隻能一邊拚命的將手從劉閒手中抽出來,一邊強笑著應著。
“太子客氣了。”
枚乘,梁園文士,梁國大夫,梁王武的使節。
不過能讓劉閒這麼“熱情”,還有些其餘的淵源,此人之前在在吳國為官,可不知道是有被迫害妄想恐懼症那樣,天天覺得劉閒老子劉濞會謀反,天天上書說些什麼閒言碎語,把劉濞煩擾得不計其煩,然後最後沒等劉濞說分手,他又搶先一步,出奔吳國,在長安飄蕩了一年之後得遇回長安享樂的劉武,倆憤青一拍即合,所以他又跟著劉武去了梁國,在梁園中混吃混喝起來。
所以這老小子政治上對吳國是抱著一股敵意來的。
這是劉武“貸款援吳”第一期,偏偏派了這這麼個人物來,劉閒不給他個下馬威留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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