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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急切的腳步聲出現了,老祖宗三人舉著火把來尋我們,看我趴在地上,他立馬蹲下身,焦急問我道:“小流子……這……這怎麼回事?”
小道士把剛才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老祖宗麵色一變,忙是查看我腳上的傷口,道:“呀,還挺深……”
我勉力回頭看著自己祖宗關切的眼神,心頭一熱,道:“不打緊,隻是小傷。”
老祖宗看我沒起身,又不放心,隨即看了小道士一眼,想得到確認,小道士點了點頭表示我並無大礙。
我慢騰騰坐起身,人一多,注意力不在腳上,腳踝上的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疼了。老祖宗前來攙我,尤赤和庫師攙起王八堅和寶財,眾人正要離開,卻看小道士愣在原地,道:“等等……”說罷便舉著火把,走近土台。
先前在火光晃過的瞬間,我見到過土壁上的玩意,如今有四根火把照著,密密麻麻的窟窿眼仿佛一下子變多了,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隨老祖宗跟著小道士走在土台前。
此時此刻,空氣裡的涼意比剛才更甚,我望著土台,想到了擴大版的蜂巢,蜂巢裡麵有一具具橫躺著的屍體,火把湊近,窟窿眼裡照不著的死角,變成了幽深的黑色陰影,照得屍骨之處,隻能看到一半的乾涸枯臉,看著著實恐怖詭異,要不是老祖宗架著我,我估計已被眼前景象給嚇癱了。
屍體在黝然漆黑的土槽裡,靜默無聲,顯得幽深難測,我直勾勾盯著麵前觸目驚心的砂礫色屍體,心中迷惑,顫聲道:“這……這也算是墓葬嗎?”
小道士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說著走到一個較大的土槽前,觀測在裡頭那具沉睡的乾屍,看了一會兒,他又連續查看了另外幾個土槽,似乎看出了什麼端倪,他驚訝地喃道:“在他們身上生了什麼?”
老祖宗聞言,疑竇叢生道:“怎麼說?”
小道士回過頭,幽幽道:“他們都是同一時期死的,我想不明白是什麼能導致那麼多人在同一時間裡麵死亡。”
我心裡打了個突,背脊不覺有冷汗滲出,猜測道:“會不會是殉葬?”我在楚公主的墓也見過成批的屍體,所以本能想到一塊去了。
小道士沉聲道:“不會,此地黃沙漫天,落寞無際,恐那些貴族、富甲不會選擇這裡作為墓葬地。”
老祖宗越聽心就越癢,急切地帶著我走近,我怕他架著我查看不方便,便讓他鬆了手,自己一瘸一拐跟在他身邊,庫師和尤赤用火光幫我們照明,但是他兩此時卻都是沒有任何言語,心事重重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默然看了半晌,我現這些乾屍大多麵露猙獰,顯然生前遇到過什麼恐怖的事情。他們頭上戴著帽子,這帽子在長時間的風化中,隻剩下一點帽邊,從帽邊的材質來分析,該是羊毛。在他們身上還披著長而寬綽的鬥篷,這些鬥篷蒙上了砂礫,顏色也被時光蹉跎的失去了光鮮,但仔細看它還保留了原本精美的圖紋。乾屍的衣飾多為精練的短裝,腳上穿著的是牛皮靴,想來也是西域人。他們絕大多數的皮肉已經風乾了,也有的變成了森森白骨。
這種集體死亡,令人心生困頓,一時半會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揣測。
土槽沒有延伸到土台的頂部,隻延伸到我們手夠得著的位置。它們挖得都很粗糙,有些比較高大魁梧的漢子,和形似木棺的土槽完全不匹配,但仍是被硬生生塞入其中,他們的腳骨在被擠壓中,扭曲變形,甚至折斷,看來這種安葬是在匆匆忙忙的情況下進行的。我想不明白,既要安葬他們,又為何弄得如此隨意,不給他們挖一個好的坑洞?
時間過了太久,死亡生的背景我們又不知道,所以迷茫地去想當年生的情景有點困難。細細再看第二遍的時候,小道士現在女人邊上躺著的孩子沒有眼睛,他們的眼窩之處黑幽幽的,看得人不寒而栗。
無獨有偶,老祖宗現在這所有的屍體中,但凡孩子都是沒有雙目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眼睛都是被生生挖出來的。我瞧著這些孩子扭曲、驚恐的表情,一陣陣的惡寒滲入骨髓。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沒有眼睛的孩子就這樣空洞對著自己,就仿佛自己墜入了幽深的海洋之中,那種恐慌感,令人窒息。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看,撇過頭的時候,看到尤赤站在老祖宗後邊,臉上竟有一絲痛苦,我現他的雙唇在抖動,但他卻是極力克製,我想起剛見到他時的樣子……一瞬間,我頭皮猛地一炸,如飲醍醐,喉嚨緊了一緊,尤赤的著裝和躺在土槽裡的人,竟有七八分的相像。
這會兒,尤赤似乎感受到了我驚訝的目光,將臉對向我,我們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對視了幾秒鐘,他眉頭微皺,陰測測站著,仿佛要將我看穿,我被其盯得十分不舒服,忙將視線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心裡滋生,難道說……尤赤和他們是同個種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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