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寶財神經緊繃,抬頭看那倒掛下來的東西,因為它所在的位置離我們有三四米的距離,且身子被樹的陰影籠罩,這一驚一嚇之間,我和寶財沒看清楚,隻能從微薄的光中看到它烏漆墨黑的眼珠子,那眼珠和玻璃彈子一樣,反著光。
我心緊得不像話,這東西的度太過詭異了,剛剛我還大意的以為它不可能在高大的樹木間穿梭,追上我們,如今再看,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這讓我不禁困惑,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怎會有此等鬼魅且悄無聲息的度?
怪東西瞧見我們,嘴裡出“嘶嘶”的聲音,聽著似曾相識,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生物。不過逐漸適應光線後,我和寶財慢慢看清楚了那東西的輪廓,它並不高大,有點瘦小,形似嬰孩,但仔細看,它有根很長的尾巴,像是某種動物。
我和寶財小心站起身,二人準備好乾架姿勢,寶財輕聲道:“公子爺,這東西沒有直接攻擊我們,看來並非來者不善,而且聽它的叫聲,有點急啊。”
我應了一聲,目光搜尋著地麵,想這玩意應該是某種動物,若它對我們沒有攻擊性,那最好。要有,許多動物都怕火,不如我找根木柴,將火點起來,萬一它有舉動,我可以逼退它。
想到此,我目光掃過地麵,此地落葉滿堆,枯枝不好找,但終歸是看到了一根,我矮下身,小心拾起木柴,掏出打火機,火機聲在這片寂靜中十分突兀,弄得人分外緊張。
那東西看我們有動作,頭往前探了探,嘴裡出牙齒打架的“咯咯咯……”聲,這聲音清脆、怪異,寶財嚇得屏住了呼吸,往後退了一點。
在它探出頭的瞬間,微弱的光線下,我看到了一張奇怪的臉,這臉很陌生,我不記得自己的記憶中存在過這樣一張臉,而且它向我們湊近的時候,帶著一股熱氣,像是一個高燒人吐出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我屏息靜視,不敢貿然移動,怕是把這異形生物給驚了,它會對我們起猛烈攻擊。我本想問寶財有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生物,然則,那東西將手往我們前頭的樹枝上又攀了攀,那張臉再次沒在樹的陰影中。
寶財渾身抖如篩糠,不斷往後縮著,在這種不知道敵人是什麼的情況下,我們沒有一點優勢,於是我鼓起勇氣,小心將木柴點燃,這會兒我的手心全是汗,樹上的東西則一動不動觀測著我們,想來這動物有些許的智慧,並不愛莽撞行事。
然則,現在的情況,敵不動,我不動,就是對峙著,使得氣氛更為緊張。
樹枝頂端的火苗子像是舞蹈的姑娘,慢慢轉開裙擺,我護著火,將木枝向前一探,這一看,寶財驚呼了一聲,像見到鬼似的,我被他叫得嚇了一跳,舉著木枝的手向後一縮,根本沒看清楚是什麼,那東西就在驚嚇中,逃竄開了。
我看寶財瞪著眼睛,一動不動望著已空空如也的樹枝,被他這驚恐的表情感染,心裡直打突,忙問道:“什麼玩意?你就瞎叫?”
寶財愣愣側過頭,驚歎道:“這地方太神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隻火猴!”
“火猴?”我疑惑問道:“什麼火猴?我從來沒聽說過!”
寶財一副老教授的樣子,道:“公子爺,咱是在東漢末年啊,這時代和我們現代隔了一千多年的時光,這一千多年之中,有多少動植物絕種了,它們本來就稀有,但是稀有不代表它不存在啊,剛才咱看到的猴子你記得嗎?臉特彆紅。”
我回憶著見到那東西的畫麵,點了點頭。
寶財繼續道:“它的臉,可比一般的猴臉紅,據說這種猴子不畏懼火,它們是靈長類動物,十分聰明,一般三五成群,很少有單獨行動的火猴,所以我想,剛才我們看到的隻是一隻,一定有更多的在這附近。”
聞言,我吞了口唾沫,不安地望了望這片密林中的黑暗地,道:“現在我隻要弄清楚一點,這火猴的攻擊性強不強?你說它原本在氣生根上,突如其來出現在我們麵前,總不會是來和我們交朋友的。”
寶財對此也憂心忡忡,他沉吟了片刻,道:“這動物在我們時代早就滅絕了,我也沒做過研究,也不知道它是否有攻擊性。”說著,他又自我安慰道:“不過……我剛才現,它膽子其實很小啊,你瞧我一叫,它就跑了,再說了,要攻擊,它早攻擊我們了,畢竟這是它的地盤啊。”
我舉著火把,掃過黑暗,除了妖異伸張的樹枝,什麼都沒有,我怕如寶財所說,火猴結伴而來,如今正躲在暗處窺探我們,準備伺機行動,忙道:“咱也彆討論這些了,這林子我們太不熟悉,可能到處都是殺機,趁著那火猴沒有馬上行動,咱先去和大部隊會合!”
寶財張望了一眼四周,看林子萬籟俱寂,不禁縮了縮身子,道:“你說得對,咱趕緊走吧。”
因為剛才的一番驚嚇,我們害怕得不行,總覺得樹枝上有很多東西無聲無息追著我們,所以我們這路趕得背脊是越來越涼,到最後,二人完全進入了假想敵的恐慌狀態,跑得跌跌撞撞。不過,我們一開始沒敢離得大部隊很遠,所以很快便跑到了目的地,這會兒,所有人都還昏迷著,唯有小道士坐在溪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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