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堅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兩條大肥魚,渾身來了氣勁,他抹了抹嘴,傻愣愣看了看我們,再看到寶財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奇道:“寶爺?”他環顧四周,顯然對於昏睡之時生的事情毫無感知。
我大概解釋了這之中過程,而寶財則割下了地精果的一塊果肉,八堅瞧著濃稠晶瑩的綠汁,捏著鼻子,嫌棄萬分地擺了擺手,死活不肯吃。我和寶財強行架住他,捏住他的嘴,將地精果往他嘴裡塞。這生吞整得他像喝了毒藥似的,捏著脖子,一副噎死的模樣,但當他將地精果果肉完全吞咽下去後,他臉上的一層死氣逐漸消退了。
我們三人相視一眼,自是鬆了口氣,接著我們又重複剛才的事情,將地精果的汁分彆擠進了還昏迷的庫師和秋月口中。
等待的時間,小道士又抓了幾尾魚,這魚的滋味可比我們現代來得原生態且香,我和寶財啃得乾乾淨淨,連日來的饑餓和困頓消散了不少。
沒過多久,庫師和秋月便醒了,秋月看到我們吃驚萬分,寶財把和我相遇的過程說了一遍,秋月表麵雖冷,但十分懂趣,她道了謝後,便道:“現在我們這幫人在青龍所在的位置,現在要集結,最好去朱雀位。”
“為什麼?”我們四人小分隊異口同聲問道。
寶財想起了什麼,突然拍了下盤坐的腿,搶過話道:“嘿呀,我都忘記說這事情了。”
眾人將目光對向他,寶財尷尬地吞了吞口水,道:“還是讓秋月姑娘說吧,我不懂這其中道理,說了等下你們更糊塗了。”
八堅看寶財浪費大家感情,切了一聲,秋月可比寶財靠譜多了,她神色肅穆道:“先前我們和封掌事待在一塊,進入了九層塔後,我們看到了各種各樣的壁畫。”
聞言,我道:“我們在白虎位也看到過壁畫,第七層的那人像是此地的君王。”
秋月秀眉微蹙,道:“白虎位也有?那我就好解釋多了,你們應該看到第八層的引魂鳥了吧?”
我點了點頭,道:“就是那攻擊性很強的人麵毛鬼,其實我們在很多地方都見過它了,它出現的頻率很高,樓蘭人估計很崇拜這玩意。”
秋月深不可測一笑,道:“那就對了,封掌事推測的沒錯,先前我們認定青龍所在的位置是此地古墓的入口,但當我們在青龍祭壇看到祭壇上的神鳥雕刻後,否定了這個想法,事實上一開始我們就該想到西域人崇拜火神,青龍屬木,不屬火。”
聽秋月這番解釋,我恍然大悟道:“朱雀是四象裡麵屬火的,你的意思古墓入口是在朱雀位!”
秋月點了點頭,正色道:“在樓蘭人眼中朱雀就是神鳥,但這種神鳥卻是中原地區盛行的,樓蘭人雖然崇拜卻對其了解不全麵。在他們看到令人膽戰心驚的人麵毛鬼時,他們覺得這種神鳥強大,所以俯稱臣,拿它們當朱雀的化身,所以在我們所見到的一些建築和畫中,能看到被美化的人麵毛鬼。”
小道士抬眼道:“我早該想到,古鐘上也有鳥像,我大意了,拿中原人的想法加在樓蘭人身上。”
秋月美眸對上小道士,嫣然一笑道:“封掌事現這個問題的時候,讓我們不用再花費時間去找你們。他讓我們直接穿過青龍,去南麵的朱雀位,說是你也會現這裡的玄妙,我們三批人要活著,都會到達那裡。”
小道士聞言,震了一下,老祖宗這番話顯然對小道士的定穴本事充滿了信心,這也難怪小道士這樣清冷寡淡的人會加入摸金門。
這番話暖了小道士,對我也有比較大的影響,畢竟這是我祖宗啊,我先前認為他油腔滑調,還有點不靠譜,但現在看來,我祖宗還是有許許多多我沒現的人格魅力,這些人格魅力讓他吸引了秦二爺,收下了張半仙,結交了陳天賙等等在曆史上留名的人物。
事實上,我對自己穿到古代這事,一開始十分排斥,畢竟這是戰亂紛飛,死人遍地的年代,像我這樣的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存活。但也是這時代,我結識了許許多多的豪傑。我需要洗去自己身上的懦氣,變成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男子漢,我需要好好修煉自己,活得轟轟烈烈,和以前平庸的人生告彆。
想到此,我恨不得立馬見到自己的祖宗,但是我們現在在青龍森林裡,要到炙熱的朱雀位未必順利,雖說地精果的神奇效用讓我們身上的傷痛緩解了許多,但是折騰了許久,大家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補足胃裡的空缺。
這回去打獵的是秋月,這姑娘身手強悍,性格也不矯揉造作,就是在她身上總透露著一種難以接近的乾練氣。
她回來的時候,抓來了兩隻山雞,寶財和八堅都敬畏她,所以殷勤地想幫她做點什麼,然則這姑娘似乎不懂風月,在寶財伸出手準備接雞的時候,秋月已經將山雞的喉嚨割斷了。
我瞧著她麵無表情,毫不手軟的樣子,不禁咽了咽口水,暗想:“這在古代遇見的姑娘怎麼都那麼女漢子?藍鵲溪性格冷傲潑辣,不過相處久了,她卸下自己的冰冷外殼,至少還有嬌柔的一麵,但這秋月卻給人一種不談風月,不訴離傷的堅毅感,而且她行事乾淨利落,生存能力爆表,要她找個男朋友,估計一定是軟柿子,好捏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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