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逸又坐回了椅子上,眼神直視著她。
“你似乎對我師父頗為了解?”
林悠然麵不改色道:
“隻是看過一些資料而已,李飄零涉及的事情比較複雜,有很多勢力都在找他,所以,你是他徒弟的事,切記不要隨便跟人說,免得給自己招來禍患!”
仁逸瞥了她一眼。
“齊家的人說我師父從墓裡帶出了一塊玉佩,想必他們的目標都是那塊玉佩吧,那你呢,是我師父的敵人,還是故人?”
林悠然回道:
“算故人吧,畢竟他也算救過我的命!”
仁逸沒想到他們還有如此淵源。
林悠然繼續問道:“齊家見過你了,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必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仁逸神色變的冰冷,眼底露出一抹狠色。
“我能拜李飄零為師,可多虧了他們,也正是因為拜師成功,所以才能在他們手上幸免一死!”
忽然間,他的語氣變得堅定的道:“隻是師父他病情嚴重,若是得不到及時救治,恐怕活不過半年!”
林悠然不可思議道:
“活不過半年?怎麼可能,難道他中的毒加重了?”
仁逸看得出來,林悠然似乎什麼都知道,隻是她不說而已。
他直言說道:
“我想儘快出獄去尋找師父的下落,若是現在翻案,還缺少什麼條件?”
林悠然若有所思道:“如你所說的那三個人能替你作證,並且證據落實,便可撤銷你藏毒、販毒以及吸毒的罪名,但是強奸的罪名,卻需要那個原告來撤銷,你要給我些時間才行,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我一定可以為你平反!”
仁逸冷笑一聲。
“哼,你作為監察官,應該知道我的案件從開始到結束是多麼的離譜,而且判我罪名的法官和那個叫劉文文的女人,當天晚上可是收到了一百萬來曆不明的轉賬,我倒想問問林大監察官,為何不去查查他們?”
林悠然聞言,眉宇間掠過一抹訝異,她微微傾身,雙眼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淵,緊緊鎖定了仁逸。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仁逸眨了眨眼睛,“哦,忘了告訴你,我還是一名黑客,但凡在網上留痕過的信息,隻要我想看,就沒人能攔得住我,我可以肯定,那轉賬的人就是秦正集團的人,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秦正集團的大公子秦明,我若出獄,定會讓他和傷害我師父的人付出慘重代價!”
黑客?在她印象中,黑客也不過是一群遊手好閒的電腦愛好者而已!
林悠然沒想到他還有這層身份,同時,也聽出了他的潛在意思。
隨即,眉頭皺得更高了,勸解道:“現在是法製社會,決不允許私人複仇,希望你要明白,不要一錯再……
仁逸對此嗤之以鼻,打斷了她的話。
“嗬嗬,法製社會?法律和規則隻是給底層人製定的,而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憑借著權勢逍遙法外,人間快活。
你就看看這監獄裡,又有多少無辜的人白白受這牢獄之災,法律或許是公平的,但所有的執法人也能做到真正的公平嗎?”
林悠然歎了一口氣,道:“可國不可無法,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光想著以私人手段報仇,那國家將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應該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要的是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而不是去反抗,去觸犯法律。”
仁逸感到非常的可笑,不是他太悲觀,而是他見證了太多不公的現象。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道:
“法律隻是一件讓社會平衡的工具,它掌握在執法者的手中,我相信法律,可是我不相信執法者,我之所以有今天也全是拜那些所謂的人民公仆所賜,有一句話說得好,劍無正邪之分,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既然法律懲治不了那些惡徒,我自有我的方式處理他們!”
此番話,也是說得林悠然一陣無語,到底是誰在教育誰啊?
她又歎了口氣:“我們這不是正在調查你的案件了嗎?難道你就不覺得等這些天也值了?至少你拜了李飄零為師,你日後得到的也將會更多!”
說著,說著,林悠然都有些底氣不足的感覺。
“嗬,這樣的話,恐怕連你自己都覺得心虛吧!”
仁逸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人一樣,看的林悠然坐立難安。
他冷冷說道:“你們的到來,不過是個意外,沒有沈老的訴求,沒有地下墓一事,你們會為了一個不知名的我,來這鳥都不拉屎的監獄裡?”
被林梵說教得林悠然,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嘴上雖不願承認,但心裡清楚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林悠然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而溫柔,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午後的陽光透過鐵窗的縫隙,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袍。
"仁逸,還是那句話,空口無憑,倘若你是無辜的,我承諾你,我會儘我所能徹查此事,不僅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正義。
那位女子不在我的監督範圍之內,但你所涉及的任何一個行政機關和案件流程,我都會親自去重新查證一番,同時,我也會聯絡那三位犯人,確保他們的證詞能為你翻案提供最堅實的支持,請相信我,也請相信法律!"
她的聲音雖輕,卻充滿了不可動搖的力量。
仁逸凝視著林悠然那雙充滿決心的眼睛,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他緩緩站起身,步伐雖顯沉重,卻帶著一絲釋然。
“好,我選擇相信你一次,但願這次,我能真正感受到法律的公正與溫暖。”
林悠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對仁逸的信任感到欣慰,也有對自己肩上責任的深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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