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休息日,小鶴回家日,蘇列有時候也回家見父母。還是那句話,又不是斷親,該有的親情還是要有。姐姐真的在學習,想要考成考的意圖明顯,母親曾經說過兩句,沒有用也就不再說。
蘇列記得母親在八十多歲時說過一段話,本來可以上大學,他爸我姥爺不讓她上,讓她去工作減輕家庭負擔。她很後悔沒有讀大學。
於是。
“媽,我能問您一件事嗎?”
“什麼事?”
“工作忙嗎?”
“還行,月底忙一段時間。”
“媽,您不到五十,為什麼不趁著孩子們都不用您操心,考個成人大學那?成考也是大學學曆,雖然比全日製差一點,可是可以圓夢不是?我姐都在學習努力成考,您作為母親給孩子做個榜樣,沒問題吧?”
“我這歲數成考?開玩笑吧。彆亂說。”母親有點慌亂。
“很多參加成考的都已經四十多了,為什麼您不行?成人本科,可以評會計師吧?退休後可是比工人工資高太多。您不考慮一下?”
“也是啊,這事我想想。”
“媽,機會錯過了就錯過了,如何報考我姐知道。退休前拿到會計師含金量相當高,成大也是大學,這不比讓人卡脖子強?”
於是一個月後一生要強的母親真的在看書了,家裡一下安靜下來。兩三年以後,拿到成大畢業證的母親絕對會改變很多,那個時候這個家也許就不一樣了。當然父母離婚這事發生概率還是很大,天意如此。沒有那個女人,還會有下一個。
一個成考,轉移了母親絕大多數精力,這樣大家都會鬆一口氣,母女同考也是家裡一番佳話,問題是姐姐絕對會被瘋狂學習的母親看得死死的,想鬆懈?兩年以後吧。
又是一個母親的遺憾完成,蘇列功成身退,自己的生活學習還要繼續。從不算痛苦的學習漸入佳境,蘇列開始輕鬆對待了,既然輕鬆了,那就加碼。
小鶴也非常努力,努力的結果就是讓蘇列明白了腦子好的差距。
差太多了。
冬雪初落,抱著小天才的蘇列看著窗外的飄雪。今天是休息日,兩人都不用回家,下雪了回去麻煩,再說昨天王叔兩口子剛走,自己的母親正在和姐姐最後的衝刺。招待回來的孩子?不可能的。
於是兩人沒有計劃的晚起了。
小鶴在懷裡拱了拱,嘿嘿笑笑,抱緊手臂繼續睡。蘇列也是難得的一次睡懶覺,除了去衛生間,一直躺到了十點多,蘇列聽著被子裡飄出一句,好餓啊。
得,起來吧。抽身起來,下去廚房做一碗雞湯麵,雞湯是昨天王叔倆人來做的,天冷也不怕壞掉。
昨晚晚餐,李姨邊吃飯邊說,用手指指著兩人:“我這懷孕了,明年春天小鶴會有妹妹或者弟弟。我夠忙了,你倆彆給我添亂,不許鬨出人命知道嗎?這心讓我操的。老王你也不說說他倆。”
王叔在慢慢品自己第二杯啤酒,抬頭看看三個人:“我說啥?人家兩人至今還是好好的,沒有跨出最後一步,我還能說啥?要不我要求他倆真的鬨出一條命?讓你真的當姥姥,我當姥爺?唉?彆說真的可以啊,姥爺背著大孫子或者孫女買好吃的,這事行。”
啪…。王叔看著灑掉一些的啤酒直搖頭。
“要死啊?他倆才多大?”
“不小了,生小鶴才十…。”王叔的嘴被李姨的手堵住。
“不能說,犯錯誤知道嗎?會被遊街的。”王叔聽到一激靈,馬上笑吟吟,轉頭扳起臉。
“聽到了沒有,不許犯錯。要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兩個好奇心已經升起來,一臉八卦的老袋一起點頭。沒有聽到這兩位的八卦,真的遺憾。
雞湯麵做好了,暖氣還得幾天才能供暖,這段死冷的日子隻能冷著,端著兩碗麵上樓,擺上炕桌,小鶴圍著棉被坐起來吃飯。沒辦法,女孩子怕冷。
吃過飯,小鶴裹著蘇列的大棉衣一路小跑去衛生間。蘇列去書房整理課本準備開始學習。
羅漢床擺小桌,小鶴依舊裹著被子看書。
“再挺挺,還有九天就供暖了。今年的確比去年冷的早。”蘇列挨著小鶴兩人擠在一起取暖。
母親下個月和姐姐一起考試,全力備戰中,根據自己和小鶴的學習情況,拿下前十沒有問題,低調做人,不去搶第一小鶴也學會了,前三的光環有點重,背不起。
自行車可以入庫了,騎車摔了會受傷,每天兩人都走著上學,幾個沒啥好心的孩子被從上到下收拾一下。表現很乖。
菜場裡菜挺貴的,蘇列沒想省錢,該買還是買。有股子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姑姥爺留下的錢按照這種花法可能挺不了兩年。
蘇列成了書呆子,健康有力的書呆子。如果沒有王叔兩口子的照顧,他還真的會在頭一年花光所有積蓄。
16歲,這一年七月,蘇列離開家去四九城,找到了信件上的地址,接收了一套完整的二進院子,還是帶一個跨院的院子,有上下水,隨時可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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