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蘇列逛了一些地方,繁華之地沒有去,一些未來不存在的地區去看了,破破爛爛的是該改造一下。兩處所謂的古玩街區也去了,很好,非常好,分不清上周的還是去年的。
撿漏什麼的彆想了,不被人家撿漏就算是幸福,隻看絕不伸手說話。你敢哼一聲,準保邊上就會出來幾個抬價的,說的跟演話劇似的。
最終也是兩手空空進去,兩手空空出來。
第三天,接收房子,都空了,月亮門一堆染發臭味的碎磚堵上。蘇列樂了,我又不住,這味你們受著吧。
簽字完成受理,鎖上門離開,火車回家他要出一趟遠門,相當遠。
這事還要從自己四十一歲說起,同事一起吃飯,一群老爺們能談什麼?國家大事和新聞,酒到半酣,忘了如何轉到貪腐話題上,初期大家還是說報紙雜誌上的內容。有個哥們說起來一件事,初期有個巨貪被抓,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本來是要報道的,排版都排完了,被叫停。說是本來沒事,因為某些鬥爭,東西還不是他的,因為存放那個人涉嫌叛國被抓槍斃。追查線索找到他,小貪變巨貪,整整一卡車的東西,沒有算煙酒茶。
蘇列不信,這大事沒報?不可能。於是打賭找到初版就請頓大館子。
一周之後,那哥們還真的帶著一個報社親戚過來了。宰了他一千八百多一頓,一張沒有發行的舊報紙送給了他。那上麵就詳細記載了事情始末,當然鬥爭槍斃這事沒有。
上麵詳細記載了現金七千多萬,黃金九百多公斤,各類寶石十五公斤,古董字畫三千多件,煙酒茶無數,玉石翡翠九箱三千多件。還有各種雜項幾千件。
事發還有一年,根據報道這些東西已經在那裡陸續存放兩年,這事蘇列因為吃了自己半個月工資,記憶極度深刻。
從父親那裡借了一筆錢,回來還他。說是去四九城看看學校和住的地方,同時考一張駕駛證。父親借了,隻是告訴他彆浪費,也沒說什麼。
車票買了,還是大車的,本來他就會開車,可惜一輩子也沒買上自己的車。
火車下車,在本地通過王叔租了一輛卡車。說是借著練習幾天,租金也不貴,說好了損壞包修包賠。於是蘇列駕車出發前往煤省。
這一路風餐露宿不說,年輕時跟著單位貨車也算跑過幾趟長途,有自己搞到的介紹信,有公函,算是順利吧。路上多次被攔,好在車牌是假的,人是真的。對方看著空車沒有獅子大開口,隻是按規矩收了過路費。
提心吊膽沒有犯錯到了大市郊區。根據記憶尋找目標,那是一個帶院子小樓,周邊也都是城郊人口。
多方打聽租下了那小樓後邊的一處破院子,這個時候蘇列已經給自己貼上絡腮胡子,半長頭發,蹩腳的川音,黝黑的皮膚。車牌也刷上川牌,粗製濫造的證明也沒有人深究,都知道來乾嘛的,心照不宣。
租了半個月,每天四十的天價。
當天下午,一身泥濘的車倒進院子,掀開帆布裡麵是整齊的十六個木箱,這是路上定製的,還有一卷塑料布。
不需要有多小心,翻過院牆就是,一床巨厚棉門簾子鋪在牆頭,背著幾個手拎包進入,對了就發財躺平,錯了就打道回府掙錢還父親。
感謝這個時代沒有巨多的攝像頭,沒有人有點動靜就打電話。
輕鬆打開入戶門,套著紗布的手電筒看到了厚厚的窗簾擋住光亮。
一樓都是煙酒茶和一些大型藝術品,二樓三間,唯一有床的一間裡麵是現金,床下是黃金。另外兩件是古董玉器。
半開的櫃門,不算整齊的鈔票,告訴蘇列你已經邁入深淵。
蘇列咧嘴一笑,未來世界笑貧不笑娼,沒錢你就是該死的韭菜,有錢你就是躲在庇護所的幸福哥。二十年有錢都花不出去,變成合理資產,廢物。
現金不著急,床板下麵的金子必須先上車,壓箱底。從第一天偵查,到第八天夜裡爬回來。他已經累到虛脫,現金拿走了五千三百萬,黃金五百多公斤,寶石挑大的拿了幾公斤,沒拿一塊鑽石,報道上沒寫還有三百多萬綠票子,隻帶走了百萬左右。
一部分字畫和小件瓷器,玉石翡翠大件擺件一個沒動,全部都是小件首飾和原石。文玩真不懂,帶走了所有墨條和成捆的老紙。酒類沒動,茶葉帶走了老的茶餅茶磚,成盒的一點沒動。還有很多大小佛像,陶罐陶俑,各種青銅玉器,蘇列一動沒動。隻是帶走書畫小件瓷器算是古董,墨條也該算吧。玉石首飾是裝飾品,寶石原石是材料,大堆的古董誰知道是不是國寶?那可是有線索可查。
書籍字畫根本就不可能拿出來找死,過個百十年後代拿出來變賣已經是沒有人追查了。
適可而止和不貪心,這是每天蘇列都在告誡自己的,隻要眼睛看到古董,玉石雕刻,心裡就給標注上死刑。這也讓他沒有貪心裝滿所有箱子。
比較欣慰的是找到不少未來值錢的鈔票,多數是新版百元和五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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