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女人是較少參與直接暴力的案件的。比如說類似打劫這種無本的買賣,就很少有女人主動去做。哪怕是水滸一百單八將裡,唯三的女人,屬三娘是被強擄的,孫二娘和顧大嫂都是開黑店的,日常工作應當是趁著住客睡著或喝醉的時候殺人,非常符合女性殺人的標準模板。
曲安的荒野暴屍案的死者,他是因為腦後被鈍器敲擊而死亡的,這也是顱骨一直保留著的原因之一。
以柳景輝對凶殺案的了解來說,使用鈍器殺人的女性有,但大部分都是激情殺人。如果是預謀殺人的話,她們首先不會選擇直接對抗的方式,其次也較少采用鈍器,而更傾向於銳器。
簡單來說,就像是孫二娘和顧大嫂那樣,女性施暴者更傾向於在受害人基本喪失反抗能力的時候,才采取直接暴力手段。
紙條所指的張芬,是常年來往於小廟的居士之一。她今年55歲,體型瘦削,穿小皮鞋,畫淡妝,小拇指甲還留的很長......按道理說,未經專業訓練,這個年紀和狀態的女士,是很難有自信獨殺一名同齡的男性的。
或許,投擲石塊和紙條的,就是她的同夥?
柳景輝一時間想的多了,到外麵都燈火通明起來,才驚覺出門。
隔壁房間的四名刑警,已經是將綠化帶周圍,用警戒帶給攔了起來。
這邊有一條小路,本是繞看小廟建起來的石子路,也就僅容一人通過的寬度,兩名刑警在兩邊一站,就將來看熱鬨的人給堵住了。
其實也沒幾個人來看熱鬨。不算民警,小廟裡本來就隻住了八個人,除了住持年輕一點,剩下七位全是老年人,這會兒有的睡覺了,有的住的遠,都沒聽到這邊的響動。
三名常住的女性居士,此時出來了兩個,隔著幾米遠,小聲的嘀咕著。
柳景輝看了一眼,不在的恰好是張芬。天幕昏暗。
天上的星星,顯的格外的明亮,閃爍似美瞳。
柳景輝的目光和韓大隊長碰到了一起,不約而同的聚了起來。
「我讓人守著上山的路了,要是沒人上下的話,這個案子就是廟裡的某個人做的。郊外古堡推理案啊,想想就挺......酷!"韓大隊長有一點點小興奮,做警察做的久了,這麼新鮮的現案,可以算是有意思了。
換成平日,柳景輝也會覺得有意思,今天卻有些興趣缺缺,道:「江遠在呢。」
「江遠在又怎麼樣?」韓大隊長和江遠相處的時間還是短了,加上又是晚上了,智商的高地也就變低了。
柳景輝撇撇嘴,像是自己擀餃子皮的,嫌棄買來的餃子皮不好吃一樣,道:「一會把照明弄好點,他可以查腳印。石頭和紙張上可以查指紋,要是都躲過了,咱們可以搜查其他房間,看能不能找到剪過的雜誌報紙......咱沒機會玩郊外古堡推理案的。」
韓大隊長一想也是,不由嘖嘖兩聲:「科技消滅浪漫哈。」
「文科生才搞浪漫。」柳景輝先搞一波歧視,再催促韓大隊長,道:「讓人趕緊把勘查燈啥的送上來,找幾個壯小夥。」
小廟所在的山丘不高,但正常人爬上來,也得大半個鐘頭了。縣城到這邊不遠,主要花時間的地方,就是爬山段了。
韓大隊長「恩」的一聲,掏出手機,道:「我喊隊裡的年輕人先爬上來,勘查燈,電源,勘察箱,手電......還要什麼?」
「多拿幾種指紋粉,刷子......」江遠走過來說了一句。
「沒問題。」韓大隊長看看周圍,不禁笑了一聲:「讓這些家夥,見識見識現代刑偵技術的先進性。」
在場的幾名警察都笑了出來。
這
年月,隻要是現案,偵破的概率就非常高。當著警察的麵,尤其是高端刑科人的麵作案,跑掉的可能性就太低了。
就現在的刑事科學技術的發展,莫裡亞蒂來了,都得坐小孩的桌。
江遠甚至都沒有立即進入勘查狀態,一方麵是光源不行,另一方麵,還是廟裡的警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