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滅門案,柳景輝首先就意動了,通話結束,就道:“現在敢做這麼大案子的歹徒可不多了,赤雍還是新發的現案?值得去看一看。”
“跨省做刑案嗎?”江遠現在帶隊這麼久,也不是初哥了,刑事案件屬於是純開支的案件,跨省的開銷那麼大,這不是簡單的想不想做的問題,而是收支不平衡的問題。
柳景輝道:“案發到現在,大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還沒偵破,估計快要急瘋了,咱們要是能給他們把案子破了,報銷開支應該沒問題。老黃能談得下來的。”
“破不了呢。對方會考慮這個吧。”對於破案,江遠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但他同樣知道,不能指望遠在千裡之外的另一個城市的刑警們,對他信任有加。
柳景輝笑了笑,指指剛剛傳真過來的卷宗,道:“咱們如果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應該能證明點東西吧。當然,要是找不到,那再想想彆的辦法。”
“好。”這原本也是赤雍市的刑警隊想要的,江遠立即領會了。
反正,就是先看案子,具體怎麼做,也根據案子來決定。
傳真出來的卷宗就一份,柳景輝將之放在自己和江遠中間,兩人肩並肩的一起看。
不過,兩人看的側重點不同,很快就各自分到了一疊內頁,各自閱讀起來。
江遠首先看的就是現場的照片。
案發地點是一處裝修頗好的農村彆墅,有單獨的院子。大門高兩米,體量厚重,有插銷有鎖。
四層樓的彆墅主體另有一個普通防盜門,入內的客廳開始,就有血跡出現。
首先是地下零星的散落著一些帶血的白色衣服碎片,接著是一串血腳印,由淡而濃延伸到了一樓的老人房。
在該房間,彆墅的男主人馬忠禮趴在床上,背部衣物已被撕爛,嘴裡塞進了布料。同時,馬忠禮的雙手還被捆綁了起來,背在身後。整個人痛苦而扭曲。
他的腦後有清晰的破損,大概率是鐵錘一類的物體擊打的。
江遠稍稍挪開眼神,目光落在了房間各處的血跡上。
血跡分析,在這種環境下,就是大殺器。
江遠在腦海中,已經模仿出馬忠禮前去開門,然後在房間中央跟凶手發生搏鬥,繼而被送進了裡麵的房間,控製,最後被殺死。
僅從這裡就可以看得出來,歹徒不應該是一個人。
至少有兩個人,甚至可能三個人,否則,不可能完全壓製戶主馬忠禮。
二樓,血跡集中在一個房間,戶主的10歲的兒子滿頭汙血,死在了床邊,倒在了地上。
戶主母親大約70歲的樣子,躺在血泊當中,用半個身子掩著一個小嬰兒。當然,照片裡已經看不到這個孩子了,負責拍攝的技術員隻能用筆注明。
最後則是最上層主臥的女主人,躺在床上,就被人給砍死了,血水浸潤了床墊。
“直接奔著殺人去的,這是熟人作案呐。”柳景輝閱讀的進度差不多,此時感慨一句。
“你覺得是謀財還是謀人?”江遠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柳景輝想了想,道:“奔著財來的,但怕自己被認出來,或者已經被認出來了,所以又要謀人了?”
“一家人的關係網,基本被查了個遍,沒有收獲。”江遠將一張紙遞給柳景輝,裡麵全是警方的判斷。
“你有什麼想法?”柳景輝稍微有點擔心。他的邏輯戰法,想要亮相一下,難度還是有點大的,但江遠的技術方案,要是能夠突破的話,說服力就更強了。
柳景輝希望,江遠至少能夠提供一點新的思路。
就見江遠沉吟了幾秒鐘,道:
“我覺得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晚上的6點半,不知道算不算當地的就餐時間。”
“凶器是個錘子。直接錘擊後腦造成的。”
“男主人應該反抗了,從手背上的防衛傷來看,凶手中有人可能受傷了。當然,也可能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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