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醒目。
精力充沛。
李澤民仔細的看了幾遍的指紋圖像,再在“認定同一”下麵,緩緩的點了讚同。
轉過頭來,李澤民無比意外的看著江遠,問:“這麼快的?圖像處理這麼有用?”
江遠笑了笑,他能怎麼回答呢,說自己快是因為技術真的強,已經是省級強者了?還是說圖像處理的技術要結合指紋技術,而且,自己的影像增強的技能,也是弱省級強者的水平?
“抽支煙?”江遠掏出了一包軟中華。
“走吧。”李澤民果然被轉移了話題,立即起身,跟著江遠就走。
樓前。
仿古的小亭子,有幾名省廳的煙民正在吸食尼古丁,看到江遠和李澤民過來,友好的笑了笑。
江遠也是點點頭,跟李澤民一人一支中華,占據了小亭的另一側。
省廳的煙民中,有一位看到了江遠手裡的軟中華,立即皺起了眉頭,並不顧旁邊同事的眼神,直接用不滿的語氣道:“條件這麼好?這年頭,下麵單位的都想什麼呢?一個個的……”
“我江村人。”江遠沒讓對方把話說完,就非常江村社會的遞了一支中華過去。
說話的中年男依舊保持著嚴肅皺眉的姿勢,愣愣的接過了煙。
其他人的表情好看一些,但也頗為意外的得到了散煙。
李澤民也不是太看得慣省廳人的做派,看著這一幕,不覺露出一絲微笑。
”清河人?”收了煙的中年男確認了一下。
“恩,寧台縣江村的。”江遠淡定的打著了火,當著幾個煙民的麵,抽過嘴煙。
看著軟中華被毫無價值的吐出去。幾位都露出不忍的表情,但是想想人家江村人的身份,又懶得吐槽了。
“江遠!”一名領扣都係緊的警察,從省廳的大樓裡,極其認真的邁步出來。
江遠等人近了一些才認出來,笑道:“柳處。”
快步而來的正是以推理著稱的,省廳四級高級警長柳景輝。
他走進涼亭,看了看吞雲吐霧中的中年男們,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打了聲招呼:“洪處。”
轉過頭來,柳景輝問:“我剛看警情提示,你比中了吳瓏野人領口上的指紋?”
聽柳景輝的描述就能知道,他對這個案子的關注度是極高的。不僅設置了關聯提醒,對受害人的狀況也有清晰的了解。
江遠沒什麼遲疑的就道:“比中了一起凶殺案。死者是在吳瓏山發現的。”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柳景輝的手指連點了兩下,情緒肉眼可見的高漲起來。
他的省廳同事卻是好奇的看向江遠,驚訝的道:“你比中了一個命案?你是來參加的指紋會戰的?”
“對。清河人。”江遠這會兒用剛被問到的名詞回了過去。
眾人都聽懂了,剛才第一個開腔的中年男哈哈一笑,道:“還挺有脾氣的,不過也是,江村人怎麼可能沒脾氣的。剛才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借調過來混日子的小年輕,沒想到你是過來做指紋會戰的,這麼年輕的指紋專家,很少見的。”
“還比中了命案。”旁邊人特意伸出大拇指比劃比劃。
李澤民幫腔道:“三個了。”
“三個什麼?”
“比中三個命案了。”李澤民豎起了三根手指。
眾人嘖嘖驚歎。
中年男吸了一口剛點燃的中華,滿臉笑容道:“這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認識一下,我叫洪萬鈞。兄弟們都叫我洪七,洪七公的洪,洪七公的七。是說我這個人的脾氣,好聽點叫嫉惡如仇,難聽點叫四處得罪人……”
江遠和他握了手,交換了微信號。
旁邊的柳景輝,此時也積累飽了情緒,趁著一個空擋,道:“江遠,你得跟我走。”
“去哪?”江遠不解。
“去調查吳瓏野人案。這個案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野外拋屍案。”柳景輝說的斬釘截鐵,道:“我認為,這個案子裡麵另有隱情,很可能是一個係列殺人案……”
“還有屍體?”江遠訝然,心道,沒在案情說明裡看到呐。
柳景輝認真的道:“沒有屍體,有可能是其他屍體拋的地方更好了。但從對這一具屍體的處理來看,殺人拋屍者是有豐富的經驗的,而且,這具屍體的發現也有一定的巧合性,它是迷路的驢友發現的,並不在巡山員日常巡邏的道路上,附近也都不具備可同行的條件……”
“那現在比中了,不是應該先去抓人?”
“相隔太久了。”柳景輝微微搖頭,道:“你自己應該能看到,比中的嫌疑人刑滿釋放6年了,六年裡渺無音訊,中間參與了一起殺人案,這種人,想直接找到是很難的。不過,吳瓏野人案總歸是開啟了新的調查方向了,我現在邀請你和我一起,組建一個新的專案組……”
“柳處,我正在參加指紋會戰呢。”江遠打斷柳景輝的話。他並不喜歡柳景輝其人,推理這種東西,在他看來,既不神秘,也不靠譜。柳景輝先推理後證據的模式,更不被他所認同。這種情況下,江遠自然不樂意跟柳景輝去組建什麼專案組。
柳景輝卻是眼中含情,看著江遠,一字一頓的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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