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沈寒已是扛著周諾曼跑進了醫院。
保鏢不敢再繼續追,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便扭頭朝回跑。
他得將骨折的小馬以及摔在路旁嗷嗷直叫的大偉給弄走。
再耽擱下去,醫院的保安隊就要出來抓人了
沈寒一路跑到醫院接待大廳,將周諾曼放到了客休區的沙發上。
“怎麼辦呀剛剛那幾個人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明晚都沒法再在這附近拉活了”
剛剛喘過氣周諾曼,乍然聽到這麼一句,心裡隻覺得有些荒謬。
她心說這人真是,也不知該說她膽大還是膽小比較好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剛才乾了一件什麼樣的大事吧,居然還在擔心明天的工作問題。
想到這裡,周諾曼心中突然就有了雇傭眼前這個aha的想法。
隻是剛剛經曆了保鏢的倒戈,她也不敢直接把對方安排在身邊做事。
這時,醫院裡的保安隊伍匆匆趕來。
瞧見大老板那副披頭散發的模樣,心中皆是大為震驚。
保安們雖然不是人人都見過周諾曼,卻全都知道這位beta老板是位非常注重形象的美人。
25歲就已是在商海中闖出了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家世、容貌、身材、頭腦樣樣都很拔尖。
據說帝都裡不少豪門子弟都想抱得美人歸,可這位大老板一心撲在事業上,眼光又非常挑剔,接觸了一圈下來,愣是一個也沒看上眼。
這麼一來,周諾曼的名聲在上層圈子裡變得更加響亮。
追求者趨之若鶩。
有些小開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套路,還曾乾過在醫院裡拉橫幅表白的事情來。
總之,在眾人心目中,這位大老板絕對算是上流名媛一般的人物。
可現在瞧著那淩亂的頭發以及被壓滿褶皺的衣襟,實在是讓人好奇她剛剛都經曆了些什麼
周諾曼卻不太在意眼下自己形象不佳的問題。
她伸手攏了攏散亂的發絲,也沒讓保安出去尋找暗算自己的那三個人,隻是伸手要了一部手機。
她甚至都沒讓人去調監控,因為對方的身份、目的、手段她都清清楚楚,沒什麼好查的。
接下來怎麼去反擊才是她要考慮的事情。
揮手讓保安都退開一些,周諾曼這才望向沈寒“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沈寒適時露出一抹驚詫“我剛聽見這裡的人都叫你老板,原來你是這所醫院的股東啊”
“我叫沈暖,其實你也不必謝我,剛才那事吧,挺陰差陽錯的。”
說到這裡,她又頗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剛才我最後拿東西扔他們的時候,把兜裡所有的錢都弄丟了,你能不能借我一些”
周諾曼眸光一暗,對對方的好感不由得就降低了許多。
知道自己的股東身份就開始變相找自己要錢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納到麾下為好。
“應該的,你想要多少”周諾曼平靜出聲。
她的聲音有些偏輕柔,不嬌媚,也不霸氣,給人一種和顏悅色的感覺。
沈寒想了想,而後說“一百吧,今天我也沒心情慢慢走著回家了,待會出去打個車。”
“明天你還來這裡嗎如果不來的話,我就把錢給你放在前台。”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就管自己要一百塊,周諾曼微有些怔住。
要知道,哪怕對方開口報個數十萬,自己也不會討價還價分毫。
她周諾曼的人情,還是挺值錢的。
見沈暖還在等著自己回複,周諾曼眉眼微舒。
方才心中升起的那絲不愉快,也隨之煙消雲散了去。
她抬眸,想要瞧瞧對方的眼睛,但入眼的卻是一片淩亂的劉海以及有些起霧的眼鏡片。
從周諾曼的角度,隻能看見鏡片後的那雙眼眯成了一條線。
配上aha暗沉的膚色,其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咖啡色的藏狐。
周諾曼“”
“你的手機沒有電子錢包嗎現在出門帶紙鈔的人可不多見了。”
聽著對方的詢問,沈寒歎著氣說“我的手機在前陣子弄壞了,我沒去修,反正上麵也沒錢,全都折在股市裡了。”
沈寒沒料到今晚會遇到周諾曼被綁架的事,並沒有額外準備手機,就隻能撒謊將這件事給唬弄過去。
否則,她若拿出自己的工作手機與對方建立聯係,很容易被反向查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周諾曼略作思索,而後道“我看你身手挺不錯的,力氣也大,最近我新接了個項目,正好缺個能管事的經理,你願意來試試嗎”
一聽這話,沈寒心中已是振奮了起來。
但為了維持住自己缺錢臨時工的人設,她身體微微坐直,詢問道“待遇怎麼樣”
周諾曼沒有直接報價,隻是微笑著出聲“底薪肯定比你去給人刷油漆、疏通下水道要高不少,至於提成,那就得看你工作任務的完成情況了。”
兩人就工作問題聊了一會兒,並約好了明早的見麵時間與地點。
周諾曼沒有攜帶紙鈔的習慣,她在醫院挪了一萬塊,塞到沈寒手中,而後就徑直上了樓。
沈寒垂眸望著自己手中的一疊紙幣,從中抽出兩張隨身揣著,再把剩餘的卷成一卷,還去前台要了根皮筋捆好,這才藏在內兜裡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接待大廳。
瞧著那高高瘦瘦的aha背景消失在視野。
前台的兩名導診護士這才開始悄聲交流起來。
“哎剛剛什麼情況啊嚇死我了。”
“我聽到一些她們的談話,那個aha好像是救了大老板,大老板要雇她去看個什麼場子來著。”
“你是不是聽錯了啊看場子聽起來怎麼像是打手才會做的事呢”
“害,這你就不知道了,咱大老板不是普通人,她所在的家族涉及到的生意可廣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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