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死牢馬甲成聖第一卷·牢獄之災第171章“成了。”現在的鄭修隻覺得謝洛河是聽力好。
什麼萬物之音。
吹牛逼誰不會。
不過鄭修是真的佩服,隔著那麼遠都能聽見他與楚成風的悄悄話,順風耳麼這是。
鄭修正想從旁敲擊追問下去時。
謝洛河興致缺缺,不想多提。
她看起來心情不好。
有人總說喜怒無常的人不好相處。
但鄭修覺得謝洛河挺好相處的。
因為她怒的時候比喜的時候多得多。
沒事彆招惹她就對了。
鄭修目前隻隱約猜到救出鳳北的方向,但未能找到具體如何實施的辦法。
破解食人畫的奧妙,或許成了鄭修目前唯一的希望。
要想破解食人畫,最終,或許還得從“門徑奇術”下手,同時需進一步深入公孫陌的記憶,循著公孫陌的足跡,搞明白公孫陌為何會畫下這一幅可怕的畫卷。
到底是為了什麼。
或許這才是真正解開食人畫的鑰匙。
說白了就是——動機。
當鄭修幾次借【囚者】門徑以精神態往返兩界,知道食人畫中的時間幾近停頓,與外界的時間流逝截然不同時,鄭修安心地在食人畫中練技巧。
白鯉村中與寶藏王生死對練的經曆,讓鄭修深刻體會到,這種循環與輪回下來,他並非毫無收益。
即便他在鬼蜮中的經曆會隨著“循環”、“重啟”、“讀檔”,而回到原點,但在一次次循環中所累積的經驗,會留下,成為鄭修的經驗值。
白鯉村中的拚殺,讓鄭修有著遠超常人的毅力。
麵對如今這種狀況,他絲毫不慌。
漸漸地。
鄭修感覺自己對“丹青”的理解與造詣,隨著每日任務的進行,在不斷地提高。
雖然這點微薄的提升,日日夜夜,隻有“一點點”,但鄭修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畫師】門徑中,一步一個腳印,結結實實地向前挪動。
他能感受到這一點。
謝洛河嘴上嘲笑鄭修不自量力、想要為姓楚的爭天下,但她在讓鄭修滾下去時,仍是隨手將兩卷四季圖丟出。
“物歸原主。”
謝洛河澹澹留下一句,進入屋內。
在小木屋的門即將關緊時,鄭修冷不丁來了一句。
“你要不要在門旁貼個對聯什麼的,不僅能增添喜氣,還能多點變化。不然你這屋子看起來真的和上輩子鳳北的家一模……”
叮!
“滾。”
一根長箭射穿門板,從鄭修腋下穿過,消失不見。
鄭修連忙將兩卷四季圖收入懷裡,將最後兩個字活活吞回腹中。
她急了。
鄭修美滋滋地從甬道走下山,麵上笑容逐漸放肆。
兩個月相處,鄭修漸漸拿捏住了謝洛河的底線。
鄭修從不過分。
恰到好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鄭修就不爬繩梯了。
謝洛河默許了此事。
鄭修回到房中,關緊房門,打開兩幅畫卷仔細琢磨。
直到晚上,屋內昏暗,小桃送飯時貼心地為公子點燃油燈,鄭修才伸伸懶腰,揉著眉心。
小桃見公子似乎有些腰酸背痛,便主動貼近鄭修身後,一雙巧手默默地揉捏著鄭修的肩膀。
手法到位。
鄭修閉上眼,享受著小桃的服務。
“公子,這是你畫的麼。”
“不是。”鄭修笑著搖搖頭。
小桃捏著捏著,小手一頓,秀眉微蹙,納悶道:“可小桃分明記得,這幅畫是小姐的寶貝,她總會在夜裡偷偷在燈下取出來觀看,小姐怎會舍得將這幅畫交給公子你?”
“謝……”
鄭修聞言,微微一愣,剛說出一句,猛然想起謝洛河的“順風耳”,便連忙道:“哪有什麼舍得不舍得,大當家麵惡心善,人好得很,格局很大,豈是小氣之人。再說,這本就是我爺爺留下的墨寶。”
小桃小聲滴咕:“可大小姐並非‘麵惡’呀,看起來可美了,小桃羨慕得緊。”
鄭修恨不得抽自己兩大嘴巴,一下子沒注意用錯詞了,不該先抑後揚,對付這種順風耳,就該一揚到底。
“對了。”
鄭修看這兩卷四季圖看了一整天,也沒觀出端倪,便隨口問:“小桃,你覺得,這兩幅畫畫得如何。”
“小桃認為,公子畫得比上麵好上百倍。”
“人貴在誠實。”
小桃噘噘嘴:“可小桃並未撒謊,公子畫得比這幅畫好上千百倍。”
鄭修知道小桃不懂欣賞。
她這麼說純粹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於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小桃問公子為何對這兩幅畫如此上心。
鄭修笑道:“傳說這套四季圖中,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小桃眼睛一亮,旋即捂著耳朵:“這是小桃能聽的麼?”
“無妨。”
鄭修自從知道謝洛河的順風耳後,說話多了幾分小心謹慎,不敢什麼話都說出口。
反正他自己也沒看出秘密,有可能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國師已經死了。
小桃給鄭修捏著肩膀,二人聊聊天,鄭修給小桃說了幾個小故事,便到了深夜。
小桃小心翼翼地問公子是否還需要捏點彆的,鄭修覺得其他地方不酸,便拒絕了,並叮囑小桃早些歇息。
小姑娘悻悻離開。
翌日。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鄭修吵醒。
在小桃的服侍下洗漱時,鄭修問起土匪們的動向。
聽聲音鄭修推測,有大約兩百多人外出了。
小桃沒有隱瞞,說寨子裡如今食物緊缺,二當家親自帶著人馬去打獵去了。
“打獵?”
鄭修皺皺眉。
謝雲流平時說打獵,大多數都是外出打劫。
入冬後,雲河寨已經有半個月沒活計了,謝雲流此番外出,也不知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不知是哪家的商隊要倒黴了。
到了晚上。
謝雲流才帶著一票人馬神色匆匆歸來。
去的人裡包括楚成風、溫詩珊、蕭不平三位新人。
順便一提,溫詩珊女扮男裝的身份早已敗露,隻不過土匪們似乎都聽說過楚成風與溫詩珊的恩怨,謝雲流甚至故意將楚成風與溫詩珊的房間安排在兩隔壁,隔牆還有一個破洞,能讓人鑽過來任過去的那種大小。
一個個對此心照不宣。
謝雲流回來時的舉止,讓鄭修察覺到有幾分不對。
他平日回來,即便是下著雪,也會脫掉上衣,要麼和楚成風拚拳拚到半夜一同喝醉,楚成風沒有興致時便自個兒擼重擔擼個把時辰,整一副渾身精力無處發泄的模樣。偏偏今日一回來,謝雲流便興高采烈地往穹頂上爬,似乎有什麼要緊事要與老妹說。
鄭修很快找到嘴巴漏風的蕭不平。
“你們白天上哪了?”
蕭不平撇撇嘴:“打獵呀。”
他說著指了指山賊們扛回來的八頭野豬。
也不知他們從哪裡打來的,每隻野豬目測足重兩三百斤,足夠寨子裡吃一陣了。
除野豬外,他們還運回兩車糧食。
“真去打獵?沒去其他地方?”
蕭不平想了想,搖頭:“倒也不是,其實咱們一共打了十頭野豬,然後謝雲流親自帶了一幫親信,到附近的鎮上換了糧食。”
“換糧食?就沒點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