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怔然,突然笑道:“我的曆練才剛剛起步。”
他們越走越是歪斜,踉踉蹌蹌,待來到船塢附近,兩人突然各自拍出一掌,兩隻手掌碰撞在一起,頓時江邊驚濤駭浪,風卷雲湧,四周雷霆交加!
秦牧哈哈大笑,重重握住他的手掌,碰了一下肩頭。
兩人放開手掌,虛生花帶著京燕登船,回首笑道:“上一次我敗在你的手中,一直記掛在心,等我歸來,我來與你論一論霸體的雌雄!”
秦牧笑道:“你肯定是雌的,我是雄的!”
虛生花哈哈大笑,揮了揮手,帶著京燕走入船艙。
秦牧抬頭,樓船徐徐升起,載著他們遠去,消失在雲層之中。
豔陽耀眼,秦牧收回目光,向那尊俯視京城的石像看去,有許多愚民又在上香禱祝,祈禱石像能夠庇佑他們平平安安。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籍籍無名,村長、土行峰等人為了救護這一方百姓而死,卻無人知道,無人上香祭拜。反倒是要來滅世的石像香火鼎盛,真真是諷刺。
“虛生花沒有說錯,延康國的子民們生老病死,都將成為石像們的祭品,讓真神積蓄力量等待複蘇。”
秦牧向京城走去,他們在神斷山脈廝殺慘烈,還有許多強者送命,也不隻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遲早有一天這些石像會在愚民的祭拜中醒來,大展身手,滅掉這人世間!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讓國師的這場改革變法再激烈一些,烈火烹油,等待這些石像蘇醒的那一天!”
太學院中又到了選拔太學士子的時刻,這一次選拔太學士子轟轟烈烈,全國上下數以萬計的士子趕赴京城。皇帝和國師親自來到太學院,前來與會的還有道門的林軒道主,大雷音寺的馬如來,小玉京的清幽山人,秦牧作為天魔教主也在其列。
延豐帝見到湧入太學院的士子太多,提議另開學宮,分擔太學院職責,設立江陵學宮,湧江學宮,漓江學宮與天聖學宮,各地大學士子可以去四大學宮考學。
四大學宮從各地選拔士子,進入學宮中學習道法神通,學有所成之後,便可以進入朝廷和地方為官。
天魔教占了天聖學宮這個名頭,秦牧作為教主,便成了天聖學宮的第一任大祭酒,官升四品。
為了這件事,秦牧操勞一番,將天聖學宮建在司婆婆所居住的山莊之中,等到夏日炎炎之際,這才將天聖學宮建好,設立各種學府,引來各地的人才,天魔教的學堂弟子成為第一批天聖學子。
秦牧又請來熊惜雨母女和羽曌青前來教學,時不時又去請來林軒道主、馬如來、清幽山人、狐仙等人傳道授業,天聖學宮因此很是不凡。
這一日,國師來訪,道:“大祭酒這天聖學宮倒是風風火火,熱鬨得很。”
秦牧笑道:“天王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有何貴乾”
延康國師頓了片刻,道:“我準備趁機滅掉上蒼,先去西土探一探路,需要一位熟悉西土的人。”
秦牧微微一怔,請來熊惜雨。
“宮主想回西土真天宮嗎”延康國師開門見山道。
熊惜雨又驚又喜,道:“真天宮為賊人所侵占,國師是否有把握助我奪回真天宮”
延康國師點頭,道:“我要去一趟上蒼,以絕後患,上蒼在西土,可以順路助你奪回真天宮。”
秦牧心中微動,看向熊惜雨。熊惜雨咬牙道:“延康平了雪原和草原,遲早會向西用兵,倘若能夠少些戰事,我願向延康稱臣!”
延康國師道:“那麼宮主去準備一番,即日啟程。教主是否要同去這次前往西土,不為戰事,而是要探一探路,教主可以幫忙。”
秦牧遲疑一下,熊惜雨祈求似的看著他,秦牧笑道:“去一去西土也好。我和毒師沐映雪有過約定,她讓我去見她呢。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去大墟招魂。”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點頭道:“那麼我與宮主先行一步。倘若你見到那人時,替我向他稱謝,行半師禮。”
秦牧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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