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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星犴,國師之前的聖人。”
秦牧粗略向眾人介紹一番星犴,篝火旁邊的眾人神色緊張,尤其是幾個女孩,司芸香、狐靈兒和靈毓秀,她們都見過星犴,深知其人的強大與可怕。
那是天聖學宮還是司婆婆的山莊,天聖學宮一戰,天下高手,近半傷於星犴之手,包括延豐帝!
那場戰鬥,可以說打得這些高手心服口服,即便高手如此之多,但也沒能奈何星犴,最終還是靠秦牧一劑補藥這才逼得星犴不得不退走。
而今這個凶人就坐在他們旁邊,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儘管而今的太學院聚集了延康朝廷最強橫的存在,朝廷中的一品大員中也有一兩位補全神橋縱身躍到天庭,成為神祇,皇帝也已經成神,但是星犴依舊是當今世上最為強大的存在!
星犴想要殺他們,太學院中的高手哪怕是神祇,也沒人能夠擋得住他!
秦牧笑道:“作為五百年一出的聖人,星犴是前輩,想要了解咱們天盟是件好事,大家不用緊張。”
話雖如此,但秦牧卻麵色蒼白,顯然自己也極為緊張。
星犴這次的目標顯然是他,作為上個時代的最強者,星犴有著自己的風骨,不會對晚輩動手,即便動手也是等晚輩成長起來,某一方麵達到神境,他才會出手割取晚輩身體部件。
然而秦牧是個例外。
秦牧將他得罪得太狠了。
天聖學宮一戰,秦牧用補藥讓他嘗到了落荒而逃的滋味,被屠夫一路追殺,倉皇逃竄,躲入大墟,用很長一段時間療傷。
他的很多收藏,也被秦牧搶了去,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之後便是小雷音寺一戰,秦牧竟然偷走了他的箱子,將他的老底都抄家了!
偷走了他的箱子不說,秦牧還帶著他跑到酆都,酆都中,在死者生界的影響下,星犴顏麵儘失,差點沒能活著回到陽間,這筆賬也要算到秦牧的頭上!
星犴沒有直接動手乾掉秦牧,已經出人意料了。
他在見到秦牧之後還能保持風度,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心境造詣。當然,酆都之行,讓他的道心崩潰瓦解,他現在的心境還是十分脆弱,但即便是脆弱的情況下也要超過在場眾人良多。
秦牧與王沐然、虛生花和林軒道主你一言我一語,將他們推算天象,算出天有多高多厚的事情說了一番,篝火邊一片沉默,即便是星犴也對著篝火默默無言。
紅龍鯉被篝火燒得滋滋泛著魚油,一滴滴魚油落在火中,滋啦作響,魚香味飄逸出來,讓人食指大動。
“秦愛卿,你不是來重重責罰他們嗎怎麼反倒在這裡吃上了你犯了欺君之罪,朕要殺你的……”
延豐帝提著酒壇醉醺醺的走來,聲音中也帶著醉意,皇帝突然看到秦牧對麵的星犴,立刻醉態全無,轉身便走!
星犴淡然道:“皇帝還是留下來坐一坐罷,否則你的大祭酒和你家的公主,都要一命嗚呼了。”
延豐帝提著酒壇,硬著頭皮轉過身來,在篝火邊坐下,皮笑肉不笑道:“星犴師兄,上次匆匆一彆,朕在病榻上躺了快二十天。”
星犴麵色平靜,道:“我躺了四個多月。”
延豐帝將酒壇遞給他,目光閃動:“不過這些日子不見,朕已經跨越神橋,成為神祇,星犴師兄應該還沒有做到這一步罷”
星犴接過酒壇,道:“這幾日我潛伏在太學院的天錄樓中,翻閱各種典籍,將秦大神醫的神橋空間術數模型反複研究一番,修成神境,對我來說不難,但也需要一年的時間。”
他仰頭飲酒,延豐帝盯著他的喉結,想要出手,但是卻始終尋不到機會。
秦牧等人心中一驚,這幾日星犴一直都藏在太學院的天錄樓,竟然無人察覺,讓他們不禁額頭冷汗滾滾。
星犴放下酒壇,道:“不過,陛下有沒有修成神境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修成神境,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隻是一尊偽神罷了,最多修為比從前深厚一些,在道法神通上你並無長足長進。你將文武群臣喚來,衛國公,天策上將,這兩位是神祇,再加上你,有與我一戰之力。但是太學院連同你的京城,便要徹底毀了。”
延豐帝額頭綻起一根根青筋,突然又放鬆下來,笑道:“適才你們在說些什麼”
“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