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從洲說“我也回屋工作。”
如此平淡的新婚之夜。
書吟自己都不敢相信,進屋前,她推門的手,改為關門。
她轉身,叫住欲進客臥的商從洲“那個我們要不要先聊聊”
商從洲蹙了下眉“聊什麼”
書吟想了想“聊一聊我們的婚後生活。比如說,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做,你對你的妻子有什麼要求”
話語微頓,她乾巴巴地“畢竟我要對你負責。”
負責。
商從洲沒想過她自己給自己挖坑跳。
他饒有興致地“你打算怎麼負責”
書吟被問住了“這不還是得問你嗎你想我怎麼負責,隻要在我能力範圍內,我都會滿足你。”
商從洲喉結滾動,有的事,他想做,但是他不能說,他怕嚇跑她。
思忖片刻,他說“我也沒什麼特彆想要的,要不,為了符合夫妻的身份,我們每天一個早安吻和晚安吻”
書吟屏在胸口的氣,緩緩飄散。
一個吻而已,算不得多離譜的要求。
何況,他們做過比接吻還親密的事。
她平淡地應了聲,輕巧隨性的模樣,還挺有幾分模範小嬌妻的樣子。
“可以的,但早上我可能起不來,早安吻怎麼辦”
“沒事,你睡覺彆鎖門,我早上會過來親你一下。”商從洲疏鬆平淡的口吻,跟說“我早上吃豆漿”沒什麼兩樣。
“行。”
就此,新婚夫妻許下約定。
書吟清淩淩的眼盯著商從洲“那今晚的晚安吻,要什麼時候親”
主臥和客臥,隻隔著一條過道。
氣氛驟然陷入詭異的安靜裡,他們對視著,眼神試探,隱忍,期待,渴望。
空氣仿佛被吸乾,呼吸變得乾澀,喉嚨發緊,發燙,亟待溫軟的事物解救。
商從洲的目光壓低,五官裡自帶的儒雅感,輕輕地壓向書吟。
他的語氣,是如常的溫柔,“現在,可以嗎”
喉結滾動的頻率,極為緩慢,危險的,引誘的,散發著蠱惑人心的荷爾蒙。
不知不覺間,一人往前
跨了幾步。
距離極近。
誰也沒說話。
動作卻萬分默契。
他低頭,她踮腳,仰頭。
“商從洲”
親吻的動作一滯,她出聲,想問是親臉還是親嘴。
然而,她話出口的那一秒,他突然偏過臉。
唇瓣與唇瓣相貼。
軟的,乾澀的,輕柔的壓在了一起。
突如其來的親吻,令書吟瞪大了眼。
一時間,誰也沒動作,吻隻是吻,停留在唇瓣。沒有任何色情意味,也不帶任何欲望的探索。他們清白地吻,青澀又親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分開。
書吟眼神忽閃著,清了清嗓,強裝鎮定那個heihei晚安。”
商從洲說“晚安。”
她惶惶地點頭,而後,火速轉身進了房間。
商從洲仍在原地,他低下頭,舌尖舔過被她親吻過的唇。
然後,嘴角不斷地上揚。
書吟關上門後,沒動作,她後背緊貼著門板,心臟都要跳出胸口了。
搞什麼啊,做都做了三次,怎麼現在接個吻還臉紅心跳的
書吟,有點兒出息好不好
冷靜,冷靜
不知過了多久,她平複好心緒,拿了換洗衣服,進主臥的浴室洗澡。洗完澡後,她推開門,屋內靜悄悄的,客臥門縫裡有光泄出來。
莫名的,她舔了下唇。
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後,書吟深呼吸,低頭,眼觀鼻鼻觀心,走進書房,安心工作。
她有一點兒好,即便周圍紛紛擾擾,她都能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心無旁騖地工作。
學生時期就是如此。讀書的時候,時常看到同學在老師上課的時候,他在底下偷摸著寫情書。書吟對此表示不理解,一天有那麼多的時間,為什麼偏偏要在上課的時間寫情書呢下課不能寫嗎把下課玩的時間,用來寫情書,不行嗎
學生當然得以學習為主,情情愛愛都是其次。
成年人當然得以工作賺錢為主,卿卿我我都是其次。
白天事情太多,沒做完的工作,都得挪到晚上。工作結束,已是後半夜,書吟伸了個懶腰,想去上個廁所。
手機被她放在書桌上,靜音模式的手機,屏幕亮起,消息不斷進來。
沈以星書吟吟你在家嗎
沈以星我一個人睡不著。
沈以星我來你家睡覺吧。
沈以星你不會還在工作吧
沈以星那我自己過來了。
沈以星你的寶貝可憐兮兮地抱著粉色小枕頭來你家睡覺惹嗚嗚嗚。
書吟工作的頭昏腦漲,到主臥的衛生間上廁所。
突然間,房間裡響起“滴滴滴”的聲音。
是指紋鎖解鎖的聲音。
“書吟吟”沈以星拖長著尾音,跟撒嬌似的,叫書吟的名字。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大半夜的,沈以星聲音有氣無力的,所以書吟壓根沒聽到沈以星的聲音。
等到書吟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叫聲。
書吟用了兩秒的時間辯出那是沈以星的聲音,第三秒,她猛地提步,往臥室門跑去。
臥室門打開,正對著的,是客臥的門,也敞亮地開著。
沈以星背對著書吟站著,雙手緊抱著懷裡的枕頭。
她雙眼瞪得極圓,看到坐在床上敲打著筆記本的商從洲,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商商商商商商商從洲哥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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