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怎樣才能讓程三五清醒過來?”長青心亂如麻。
divcass=”ntentadv”“斷絕知覺感官,徹底封閉識海,這相當於是遁入極深靜境,要是強行喚醒,隻怕對程郎君傷害更深。”李含光言道:“而且神將加持附體,所撼動者豈止肉身體魄?神魂同樣無從回避。”
長青臉色難看,不由得坐到一旁台階。
眼下情形可謂是陷入了死結,就算程三五得了玄牝珠維係生機,也沒法改變這一身雙脈的困局。
李含光見長青如此,沉吟言道:“不過……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煉師但講無妨!”長青立馬起身:“若是需要什麼奇珍異寶,我儘力去搜尋!”
“倒不是這些……”李含光似有難言之隱,斟酌片刻才說:“本門有偶景匹配之法,男女同爐合氣,或可藉此重導氣機。”
上清一脈的確有房中術的傳承,隻是隱秘非常、從不外傳。而且世人對此多有誤會,往往將其視為行淫取樂的采補邪術。
李含光為人處事端方莊重,平日裡就算有達官貴人問起此道,他也是以“保精養氣、勿縱逸樂”的說辭應付過去,從不妄議。
而且眼下要到哪裡去找這麼一位精通偶景匹配的女子,還肯不辭勞苦為程三五導引氣機?就算上清一脈的傳承沒有太多具體交接,可這畢竟屬於房中私密事,若非合籍道侶或名分已定的夫婦,外人根本不方便幫忙。
李含光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孰料對麵的長青反倒微微愣住,臉上露出一絲豁然開朗的表情。
“長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宜操切。”李含光擔心對方犯錯,趕緊言道:“實在不行,待我前去向師尊請教。我見識短淺,他老人家或許有辦法。”
長青微微張口,剛要說話,就見庭院門洞外,秦望舒叉手言道:“芙上使前來,要看望昭陽君。”
其實阿芙平日裡來到,根本不會通報,直接進來就是了。無非今日見李含光在此,秦望舒出麵告知。
“她來了正好!”長青領著李含光來到前院,見到阿芙便說:“我們有辦法喚醒程三五了。”
“哦?說來聽聽。”阿芙隻是按照慣例每天來看程三五一眼,沒想到長青找到解決之法。
長青示意身旁李含光,這位宗師首徒無奈,隻得複述一番,說到最後難掩羞愧之色,拱手說:“此事姑妄言之,上使不必當真。”
李含光當然不清楚程三五與阿芙“交情甚深”,可長青是知曉的,而且猜到他們二人有過雙修之舉。
但阿芙聽完之後,卻沒有太過意外。她發現對麵兩人都誤以為程三五的一身雙脈是神將加持後引起的惡果,顯然沒料到程三五天賦大異於常人。
不過想到如今程三五得了玄牝珠之助,若是自己與他合氣雙修,不知能否對自己聊作彌補呢?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李含光見阿芙答應得這麼隨意,完全沒有半點遲疑抗拒,傻子也該明白其中緣由了,隻能感歎於內侍省作風之……坦蕩。
“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告辭了。”李含光連忙說:“近日師尊傳書來到,要我們隨侍聖人一同東巡封禪,不日將要南下,恐怕就無法在河北久待了,還請見諒。”
阿芙點頭示意:“李煉師有勞了……望舒,把我準備的禮物送給李煉師。”
禮送李含光離開後,阿芙輕歎一聲,帶著怪異目光望向長青:“你個小娃娃,為了救程三五,還真是不遺餘力。我要是不願意,你是不是還要將我綁到程三五身上?”
長青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要求是何等失禮。就算母夜叉不拘禮法、行事恣意,但也絕非那種隨便獻出身子的娼妓。
“抱歉……”長青抬手揉按眉額。
阿芙看著長青這副模樣,近來難得展顏一笑:“而且我看你氣色言行,應該還是元陽未失的童男吧?你對房中雙修又懂得多少?”
“這、這……”長青臉麵僵硬,有口難言。
阿芙有意戲耍,狡黠言道:“要不你等下也過來看看?長這麼大了,連點男女之事也不懂,日後被什麼妖女騙了身子、泄了元陽,那可就虧大了。”
長青聞言登時汗顏,擺手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你去照看程三五就好!”
說完這話,長青像是風一般逃走,鑽回自己屋中。
歇息片刻之後,放得冷靜下來,長青摒棄無謂雜念,重新審視自身。
近來這段日子除了治療程三五,長青無所事事,自然將心思放在修煉上。
永寧寺一戰,長青道法境界有所突破,對內外氣機勾招運化的領會也更上層樓。
但真正讓他感悟最深的,卻是在存想神將真形時,恍惚見到那道五氣氤氳、經天緯地的身影。
事後仔細回想,楚漁父與程三五交手之時,所施罡氣也是隱含五色,難不成自己看到身影就是他?
長青知曉阿芙事後曾派人查探,自己沒有主動過問,也不了解楚漁父有何來曆,但他見到五氣運轉、混一朝元的內修之功,可謂大受啟發。
尤其是在召遣神將一事上,如果自己能夠提前勾招完畢,是否到了交戰之時就不必匆匆召遣?
但勾招而來外氣,並不能隨便寄附身中,必須另尋方法調攝。而且如果隻有庚金之氣,也會過於鋒銳,使得身中五行失衡,恐生病變。
而在這些天裡,長青也見證了玄牝珠在身中運轉之妙,雖說沒能讓程三五蘇醒過來,卻讓他大長見識。
不待多言,長青當即盤坐榻上,聚斂精神,虛心守竅,推運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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