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說,我給你一個機會。”阿芙看著忐忑不安的張紀達:“由你出麵聯絡江淮武林各路人馬,告知他們範中明已被昭陽君誅殺,以正江湖風聲。至於相關懸賞,你們也要儘快準備好。”
“是,那我這就去……”
divcass=”ntentadv”不等張紀達說完,阿芙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眾人之間閃現,運起玄陰不解指,接連發出八道指力,先後落在八名俠士身上。
張紀達等人不明所以,正要抬手抵禦,卻根本趕不上對方身法速度。指力入體,登時如受雷殛,氣脈一滯,功力受製,提不起半點內勁。
瞬目之間,阿芙重新坐回原處,換做是普通人,估計就是眼前一花,甚至無法察覺阿芙挪動身形,可見速度之快。
“首先,這是懲罰。”阿芙說這話時眉眼帶笑,微微露齒,帶有狠辣之意:“你們前來行刺,不可能就這樣放你們離開。打入你們身中的內勁,暫且封住一身功力,待得此事辦妥了,我自會出手解除。”
張紀達等人不由自主抬手撫摸身體,他們都是習武有成之人,功體氣脈被封,等同性命被對方捏在手上,全無反抗可能。
不過先前那位手持瓜錘的壯漢似乎心中不服,暗暗提運功勁,試圖破解玄陰指力。可是當內息稍稍運轉,便覺丹田一陣陰寒迅速擴散,連帶著胸腹大片筋肉痙攣收縮,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屈身彎腰,險些跪倒在地。
那壯漢悶哼一聲,死死咬牙,不讓湧上喉頭的鮮血噴出。阿芙見狀笑道:“看,這就是自作聰明的結果。你們大可嘗試強行破解,但後果自負。”
張紀達心中惶恐非常,內侍省的凶名過去早有耳聞,可不曾親眼見證,總是不免有幾分僥幸心思。如今對方不過略施手段,自己便要任由宰割,心中膽魄早已喪儘。
阿芙喚來秦望舒,把兵刃還給張紀達等人,看似表達誠意,實則派人暗中跟蹤,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你剛才那手玄陰不解指真厲害。”等其他人離開,程三五連連揮手比劃:“換做是我,可沒法那麼輕鬆製服他們幾個。”
阿芙流露一絲自得笑意:“那當然,若是都跟你一樣,隻曉得打打殺殺,事情還怎麼辦?”
“你不殺他們,是打算把江淮武林收為己用?”程三五坐到榻上。
阿芙點了點頭,換了個姿勢,順勢將腳搭在程三五腿上:“顧連山想要扶持廢帝子嗣舉兵造反,正好給我一個從中取利的機會。不瞞你說,其實我現在反而期盼這場亂子鬨得更大一些。”
程三五熟門熟路地給阿芙褪下靴襪,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脛,雪白光潔的玉足微微繃起,蔻丹淺淡如櫻。
“你不是擔心這次逆賊作亂,背後主使可能是拂世鋒麼?”程三五輕輕捏著玉足:“不怕事情鬨大了無法收拾?”
阿芙任由對方把玩自己腿足,邊想邊說:“先前的確擔心,但方才看到張紀達這夥人,我便覺得不太可能了。當年那位強敵,雖然習慣隱於幕後,可他一旦出手,往往便是改朝換代的大事,堪稱是呼風喚雨,豈是如今這般拙劣?”
程三五則說:“哼!不管到底是誰,既然派人來刺殺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顧連山並非凡夫俗子,不好對付。”阿芙被按得發出輕淺呻吟:“先天境界玄妙難測,尤其是憑武學邁入此等層次,會有種種神異超凡之能。”
“那你呢?”程三五有些調皮地撓了撓阿芙足底:“我看你的武功似乎精進不少,何時邁入先天境界啊?”
阿芙似乎有些怕癢,試圖掙脫束縛,卻被程三五牢牢抓住腿脛,身子扭動起來,好似一條豔麗斑斕的美女蛇。
掙紮片刻,程三五的手越摸越上,隨後乾脆抱住阿芙大腿,她掙脫不開,咬唇輕笑道:“隱約窺見一線,我想要在江南經營勢力,也是打算在此閉關清修一段日子。”
“閼逢君那邊會同意嗎?”程三五問。
“此次江淮越亂,事後我便越有理由留下來。”阿芙手指一勾,程三五便上前將她壓住。
“你這話可彆讓長青聽見,否則他又要生氣了。”程三五輕輕撥弄著阿芙的發梢。
“你出自本朝太祖皇帝,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攪亂局勢?”阿芙語帶挑逗。
“你怎麼攪亂局勢了?”程三五埋首阿芙的頸窩,深嗅幽香。
阿芙輕輕撫摸程三五後腦:“高長史為了掩蓋軍器失竊,不惜拿出一百萬貫財貨。就算揚州本地再富庶,照樣是要刮地三尺才能拿出來。
“我已經派人查探漕渠運河,發現形勢相當不妙,稍有一點火星,便能燃起熊熊大火。我要是逆黨反賊,估計會趁機與那幫結社漕卒暗中勾結。”
“難道你還想讓我去解決此事?”程三五問。
阿芙托起程三五臉頰:“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設計逼出顧連山,隻要儘早誅殺逆黨首腦,江淮一帶便不會發生大亂。”
程三五笑了一聲:“想要安定世道,光靠殺死幾個逆黨頭子,怕是辦不到。”
“聽你這話,莫非是要規誡君王與百官?”阿芙纖纖玉指輕點程三五鼻尖:“這倒是像長青的打算。”
“我才不會犯這種傻。”程三五乾脆言道:“什麼進諫、勸誡,那都是屁話,不想聽的人永遠聽不見。要我說,就該讓老百姓造反,攪得個天下大亂。”
阿芙聞言睜大眼眸:“沒想到你的心思比我還狠毒。”
“誰叫我倆狼狽為奸呢?”說完這話,程三五伸手去解阿芙腰帶。
阿芙放聲笑道:“看來我們注定是做不成良善之輩了。”
衣帶漸寬,長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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